池礼掐着司谨严的下巴,制止司谨严要低下头触碰他的动作。
听到池礼叫他,司谨严并没有抬头,闻言只发出一个略微疑惑的鼻音:“嗯?”
随即司谨严抓住池礼的手腕,挣脱池礼的桎梏,尾巴也蛮横地摁住了池礼,不让池礼乱动,执意让池礼享受这个过程。
司谨严张嘴就要继续去碰池礼。
池礼一颤,眉头紧蹙,抬脚踩在司谨严的肩膀,试图把司谨严踹开。
司谨严这才顿住,抬头看向池礼,窗外淡薄的月光打在司谨严的湿润的唇上,反射着些微暧昧的光泽。
池礼面带愠怒:“你瞒着我什么?”话里带了点疑问的语气,但池礼表露的意思却透着肯定,确信司谨严是在骗他。
看着司谨严面上露出来的疑惑,池礼的怒气一点点上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明知一直被蒙在假象里却难以找到出口的无力。
“什么叫我瞒着你?”司谨严说完这句话,又想继续未做完的事。
司谨严握住了池礼踩在他肩头的右脚的脚踝,攥着,移向面前,吻了吻,接着用了些力道锁住池礼,再次低下头...
池礼心底涌着怒气,但是生理上被司谨严的信息素勾起的势头,还没彻底消尽。
池礼一颤,另一只脚也踩上去,“司谨严!”
再一次以相同的方式被抓紧,池礼两只脚踝都被攥住,手腕被鱼尾禁锢。
池礼:“司谨严!!!”
司谨严以池礼不得反抗的气势进行着。
池礼:“司谨严!!你他妈放开我!”
池礼从最初还有力气骂,到后来一个字也不再出口,因为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
片刻后,司谨严松开池礼,意犹未尽:“易感期,总要疏解一下,憋着对身体不好。”
司谨严当然知道池礼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易感期。
池礼恼怒,耳尖浮出一层薄红还没有消退:“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
司谨严连声应道哄着池礼:“好,好,不用了。”
池礼:“放开我!”
司谨严起身,禁锢着池礼手腕的鱼尾也跟着松开。
池礼从床上坐起来,倚靠在床头,与司谨严拉开距离,冷眼看向面前的人。
司谨严鱼尾恋恋不舍地游蹭过池礼的皮肤后收回来,却不敢再招惹此刻明显处于怒气中的池礼。
池礼等着司谨严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司谨严知道池礼不问出个所以然是肯定不会罢休的,于是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司谨严正色坦然的态度,反倒是让池礼微愣了一秒,但这显然还不足以让池礼打消怀疑司谨严的念头。
司谨严等着池礼发问,僵持片刻后,池礼问:“我身上怎么回事?”
司谨严闻言眉头一蹙,立刻要凑近池礼,想抓住池礼好好瞧瞧,被池礼躲开。
池礼冷声:“你好好回答我。”
司谨严蹙眉:“是身体不舒服?我看看。”
闻言,池礼面色绷紧。
司谨严神情也变得严肃,略急切地确认:“是哪里不舒服?”
空气如凝固般发窒。
池礼冷声:“司谨严,你别装了。”
司谨严面露疑色。
池礼神色依旧冰冷,那阵难堪和不自在早在心底蔓延。
池礼深呼吸,道:“你成结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确实让我像omega一样,有了。”
池礼语气不算平静,到后面时甚至夹杂着怒意,看着司谨严。
司谨严先是一愣,仿佛是在消化池礼话中所传递的意思,接着声调大了几度地,果断地否认道:“这么可能?你是Alpha。”
池礼嘴唇紧绷。
司谨严再度愣了愣,又往池礼身上看,像在确认着什么,但被池礼身上的被子遮住了,司谨严问:“真的吗?”
司谨严仿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开始询问池礼这件事的真实性。
池礼变得不耐烦。
司谨严眼神不住地往池礼肚子上看,一副虽然惊喜讶异但还是不确信的模样。
司谨严冷静下来:“池礼,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明天我们出去做个检查好吗?还是先检查一下,是不是别的什么问题。”
司谨严神色极其自然,池礼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是错觉,或是别的什么,或许真的是他猜测错了。
池礼没开口,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最不能低估的。
司谨严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忽然道:“刚才就感觉不对,池礼,你没有易感期,是吗?你的信息素现在已经平静下去了。”
空气中,方才属于池礼的躁动的信息素已经平息下去。
池礼依旧沉默。
司谨严平静道:“你是想以这种方式试探我?你觉得我不碰你。”
察觉到池礼眼神一瞬间的变化,司谨严肯定地重复道:“是吗?”
司谨严:“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瞒着你。”
池礼没说话。
两人各怀心思。
司谨严叹了口气,鱼尾朝池礼的方向伸了伸,想靠近池礼,但触及到池礼的目光后又收回。
司谨严解释:“不是说了吗?我今天刚处理了异变体,消耗了不少精力,身体状况有些不稳定,怕被你一刺激,更加控制不住。”
司谨严说着顿了顿,又看向了池礼的那处,“会受伤的。”
池礼眉头一蹙,眼神冷得仿佛有了实质般地警告地看着司谨严。
司谨严无奈:“等过两天好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司谨严:“但你如果想通过这种方式验证些什么,我可以做。”
“你知道这几天我忍的很辛苦。”
鱼尾难耐地摆动。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去做个检查。”司谨严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池礼的肚子上,“万一呢?”
池礼牙关紧咬。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因为司谨严的态度,让池礼变得犹疑。
池礼看着司谨严。
不可能完全如司谨严所说,他无端这么认为。
他不可能看错,司谨严的话不完全可信,司谨严的身份和过往的行为,已经难以让池礼完全地信任司谨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