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愣了下,还未给他反应的机会,司谨严宽大滚烫的手掌以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背,池礼脊背都仿若被烫到似的颤了一下。
下一秒池礼浑身僵硬,他不知道司谨严要做什么,是易感期需要靠他纾解,还是知道了什么而要惩罚他。
司谨严只是检查池礼的伤口,粗糙的指腹擦过池礼,白皙的皮肤上有很多伤痕,已经结了痂,胳膊和肩膀还缠着绷带,腿也是。
司谨严道:“受伤了。”司谨严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难察觉的心疼。
池礼这才确定司谨严只是想检查他的伤口,但他们还在白祁的花园内,随时会有侍从经过,旁边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司谨严丝毫不在乎,眼神沉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池礼大敞衣襟,司谨严甚至弯腰开始检查起池礼的大腿,大腿也缠着绷带。
许是司谨严贴得太近了,池礼甚至能感觉到司谨严呼吸间的热气洒在他大腿的皮肤上。
池礼后退了半步,被司谨严抓住了脚踝,池礼的右小腿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伤疤,划过了半条小腿,此道疤痕也最为显眼,难以想象刚受伤时多么触目惊心。
池礼身为alpha从不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出任务难免受伤,保住命没断胳膊断腿就是万幸,司谨严身上的伤不知道是他的多少倍,然而司谨严此刻认真的模样让池礼又惊又怕。
衣不蔽体,陌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池礼不得不提醒司谨严:“有人来了。”
池礼有些窘迫,司谨严闻言动作一顿,直起身,盯着池礼的眼睛,紧接着径直将池礼拦腰横抱起,池礼倏地离了地,司谨严头也不回地由不得池礼反抗地往原路离去。
池礼还想走之前和白祁打一声招呼,但眼下显然是没这个机会了。
一路上没看到一个侍从,庄园的大门打开着,门口有两艘飞船,都是司谨严自己的人。
这么大的动静,白祁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庄园门大敞,池礼想或许白祁早接到消息了,而也正如白祁说的那样,白祁不想插手任何事。
想到这,池礼倒是松了口气。
晃神的一瞬,他已经被抱入飞船,飞船的门关上,周围瞬间只有他和司谨严两个人,空气寂静,由司谨严身上散发地暗示着欲望的檀木信息素也变得浓郁。
池礼身上蔽体的衣袍被彻底剥个干净。
司谨严将池礼抱在怀中,眉头微蹙:“很多伤,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池礼坐在司谨严的大腿上,这个姿势他的后背不得不紧紧贴着司谨严的胸口。
池礼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也没提被提取信息素的事。
司谨严脸色越听越沉。
在封闭的舱内,司谨严夹杂着欲望和暴躁的信息素也越发浓烈,距离池礼失踪已经快五天了,按照以往,司谨严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某个临界点,会很难受。
池礼释放着信息素安抚司谨严,轻声:“已经好多了,不严重的。”
片刻的沉默后,司谨严忽然抱紧了池礼,紧接着吻了吻池礼的额头,愧疚的眼神注视着池礼,声音沙哑:“对不起。”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池礼的心像猛地被攥了一把坠入了这池深渊,心脏忽然也跳得快了一些,池礼有些诧异,也有些震惊。
池礼就算在迟钝,也察觉到了司谨严的感情,那些暧昧的关心的交织在一起的含蓄却浓烈的情感。
池礼失踪,司谨严着急,池礼受伤,司谨严为没能保护好他而感到抱歉。
这全然是因为高匹配信息素导致的影响吗?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真正的池礼都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
司谨严的脸埋在池礼的颈处,温热的呼吸洒在池礼的皮肤上,带着一阵酥麻痒意,这阵痒意传到了池礼心口。
池礼道:“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
短暂的沉默后,司谨严抬头吻住了池礼的唇。
司谨严带着股想将他拆吃入腹的冲劲,池礼甚至有些为司谨严这铺天盖地、不加掩饰的欲望而感到脊背发凉。
空气愈发炙热。
...
良久,池礼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额上渗出薄汗...
池礼和司谨严所在的舱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飞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司谨严当时抱着池礼进了其中一间船舱,是隔壁船舱的人。
紧接着,舱外传来陆久的声音:“司谨严,池礼现在受了伤,经不起你折腾的,你现在的状态,你能控制得住吗?你爽了,人家池礼怎么办?”
因为池礼离开后司谨严的状态十分不稳定,这几天陆久几乎全程陪在司谨严身边,
就算在以前,司谨严也只是逐步恶化,从未在短时间内出现过这么危险的波动,眸子几次变成了金色,就连皮肤上也出现了暗鳞的纹路。
司谨严不到实在撑不住的时刻,根本不会找陆久,陆久不放心,只好整天跟着司谨严。
舱内,池礼也仿佛突然回过神一般,又被门外陆久的一通话说得一阵脸热。
司谨严就算了,他怎么也擦枪走火了。
池礼推开司谨严,略微窘迫:“元帅,我们回去再说吧。”
司谨严这才放开池礼,又用长袍将池礼全身裹起来,这才起身沉着脸打开门。
门刚打开,充斥着欲望的信息素朝陆久扑面而来,对于身为alpha的陆久来说这并不好受,让陆久胃里一阵翻腾。
易感期被别的alpha打扰的司谨严脸色更差,仿佛知道陆久要说什么,司谨严:“现在不检查,回去再说,让他们直接开去研究所。”
陆久松了口气,一个“好”字还卡在喉咙里,面前的门又被关上了。
司谨严复朝池礼走来。
小池礼解放过一次,已经蔫下来了。
倒是司谨严仍然精神抖擞。
许是察觉到池礼的目光,司谨严道:“你身体还没好,我就抱着你。”
池礼又被司谨严抱回怀里,池礼只觉得自己是被一头大狮子抱着。司谨严抱得很紧,头在池礼的后颈处蹭着。
池礼一动,就被硌到了,他知道司谨严忍得难受。
司谨严闻着池礼的信息素,深呼吸极力平息着体内的欲望,忽然听到怀里的人道:“我帮你吧,像你刚才帮我的那样。”
随着池礼的动作,司谨严眸子一暗,体内那勉力维持的平衡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