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洲握着手里的核桃,随即手上用力,两颗核桃被用力挤压,裂成了两半。
他将核桃放在陆老爷子面前的桌上,“多吃点补补脑。”
“这是老子的文玩核桃!兔崽子找抽是吧!”陆老爷子瞧遍了周围,也没找到趁手的东西,最后脱下拖鞋就往陆砚洲身上抽去。
陆砚洲几步就移开了,伸手掸了掸胳膊上不存在的灰,“人都老了,性子还这么急,我可不是小时候跪着任你抽的人了。”
“几个破核桃至于吗?改天给你买上几箱让你盘个够。”
说完陆砚洲就转身背对着陆老爷子挥挥手,“陪老婆去了。”
“艹!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大厅外的老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赶紧走进大厅,将鞋子捡起来帮陆老爷子穿上,“老爷消消气,小少爷的脾气不就这样吗?”
这一老一小就没服过谁,可陆砚洲的脾气又是跟陆老爷子最像的,也最得他喜欢。
陆老爷子粗喘了一口气,“他要真只是风月场上一时兴起也没什么,我就怕他当了真,学那梁家小子。”
“我们陆家丢不起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做陆家媳妇,否则咱们家的香火怕是要断了。”
老管家将茶送到陆老爷子手里,担忧道,“可是依小少爷的秉性,他认定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可是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局,陆家直系除了陆砚洲就是陆政年。
可陆政年当年跟原思瑶的孩子,因为陆砚洲流产了,原思瑶这么多年都没怀上过,基本已经没有再孕育孩子的可能。
而陆政年又是个痴情种,绝对不会为了延续香火找别的女人,若陆砚洲再找个男人……
“你说他以前也没喜欢男人的嗜好,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还直接把人绑了,他这怎么越长越歪了?”
“小少爷从小不就这样,脾气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小时候可没少挨老爷的打,有什么用?”老管家算是从小看着陆砚洲长大的,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
只怕以后有的闹了。
陆砚洲这边刚出陆家老宅,就碰上原思瑶,他目不斜视直接离开。
原思瑶一身旗袍追上几步,“小洲,妈妈好久都没见你了,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好吗?”
陆砚洲冷哼一声,“婶婶可别乱叫,这儿可没你的儿子。”
“小洲,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当年你父亲去世跟我和你叔叔没关系,我们没想过要害他。”原思瑶泫泪欲泣。
陆砚洲猛地瞪上她,“没有?当初父亲才走多久你野种就怀上了!你敢说你没给他戴绿帽子!”
“我跟你叔叔是真心相爱的,是你父亲……”
“闭嘴!我听你说话就觉得恶心,少提你们之间的龌龊事。”陆砚洲眼神凌厉。
管他真心还是假爱,原思瑶在两人婚姻存续期间背叛他父亲是不争的事实!
原思瑶被他凌厉的话语吓得倒退几步,陆政年正好赶来揽住了她,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
对上陆砚洲讥讽道,“你还真不愧是你父亲的种,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专喜欢抢别人的爱人,抢得了身抢得了心吗?”
“你母亲这么多年爱的人还是只有我!而你也不过是跟你父亲一样的可怜虫,靠着卑劣手段抢来的终归会失去!”
“你他妈闭嘴!陆政年我警告你,以前我可以把你赶出北城,现在一样也可以!”陆砚洲目光冷冽,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
两人剑拔弩张,仿佛两头随时会打起来的猛兽。
“二哥,小洲你们别吵了。”原思瑶挡在两人中间劝道,眼眶带着眼泪。
陆政年自然败下阵来,他不愿原思瑶伤心,带着人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对陆砚洲道,“好侄儿,叔叔等着看你失去所爱之人的那天。”
陆政年显然是懂怎么扎陆砚洲的心,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陆砚洲愤怒到了极点。
“艹!”陆砚洲低骂的上车将车门摔上,一路风驰电掣的开车到医院。
他面色阴沉的刚到江冉病房,就看见正惴惴不安的保镖,“什么情况?”
“江先生醒了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房间的东西都砸了……”
陆砚洲紧抿薄唇,双眸生寒,将锁着的病房门打开,刚迈进一步一个花盆就飞了过来。
陆砚洲偏头躲过,扫了眼要跟他动手的江冉,轻易将人制住扣在怀里。
地上一片狼藉,除了各种医疗用具就是各种瓷器,还有花盆和泥土。
“燃燃脾气真大。”他鼻尖贴着江冉脸侧低语,语气很轻,却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滚开!别碰我!”江冉开始犯恶心干呕,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陆砚洲。
陆砚洲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双眸猩红,将人按在床上,掐着他的下颚,咬牙切齿道,“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江冉面目憔悴,桃花眼满是破碎与厌恶,“对!你让我恶心,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厌恶你!”
“好啊,那就厌恶个够!”
陆砚洲说完就低头吻上他的嘴唇,堵住他所有惹人生气的话语。
江冉的尊严一次次被践踏,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心脏剧烈绞痛,还有扑面而来的恶心感,让他抑制不住想吐。
双手挣扎得越发厉害,陆砚洲一手就擒住他两个手腕往头顶一压。
却突然间顿住,抬头望去,江冉的手腕上空空如也,他声音如同淬了冰,“佛珠手串呢? ”
“被我丢了!你的东西都让我恶心!”江冉的脸因为刚刚的吻憋得通红,手腕上的力量极大,让他忍着没有呼痛。
陆砚洲牙咬得死紧,脸上冷得可怕,戾气翻涌,“丢哪儿了?”
江冉瞪着一双眼睛,满是恨意,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不说是吧?”
下一瞬,江冉的衣服被陆砚洲撕开,在陆砚洲的嘴唇贴上他身体的瞬间,那些记忆中的疼痛和屈辱涌现,他全身颤抖,不住干呕,眼泪止不住的流。
“陆砚洲,我说!我说!你不要这样对我。”
“唔……”
陆砚洲堵住了他的唇,带着暴戾的吻,粗鲁又野蛮,直到唇齿间传来血腥味,才放开了他。
陆砚洲觉得他都快要疯了,不管是江冉对他的触碰感到厌恶的态度,还是陆政年说的话,都让他失去理智,气的抓狂。
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