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黄昏,峡谷带来了一点凉意。
“大师兄,你说逃走的那两人,会不会从其他的地方跑走了?”
“沼泽是峡谷的唯一出入口,他们不会有别的去路。”
两人一跃一跃的朝着沼泽的方向前进。
沼泽里,白雾散成一片轻纱,笼罩了天地,挡住了木七雪和云泛茗的视线。
“咱们从附近找找。”云泛茗提议道。
“好嘞。”名侦探·雪上线。
她一脸认真的观察着地上,恨不得脸上多长几只眼睛。
“嗯,看来罪证就在这附近。”木七雪瞧着地上的一根黑色的长发,顺着头发的方向,走了五六步。
一只鞋印出现了,她激动的学着电视上演的动作,撑开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长度和宽度。
“近两扎的长度,是男人的大脚,没错了。”
她捻起一撮土,闻了闻,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可以看出,地上的脚印清晰,曲线流畅,泥土不板结,足以证明是新鲜的。
名侦探·雪冲着另一边的云泛茗大喊:“大师兄,我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云泛茗迈着大步子,走到木七雪立着的位置,经辨别,他确信两人进入了沼泽。
这段时间,恐怕已回到了柳家。
这一系列的事情,全是柳家搞的鬼,既如此,那么两人绝对知道安全且快速逃离沼泽的办法。
为此,木七雪二人准备进入沼泽,寻找线索。
“大师兄,给你。”木七雪取出淋漓果和护心草。
药效发作后,他们进入了沼泽。
一切如常,两人走了一段路,没见尸血虫的影子。
白雾里,远处一块白雾晃了晃。
“嗷呜~”二哈四肢狂奔,闻着味跑到了木七雪身边。
“嘿,二哈。”木七雪看见它,高兴的咧着嘴。
二哈见到两人,愉快的跳来跳去。
云泛茗习惯性的抚平它头上的呆毛,问道:“二哈,你知道不知道,前面是否有人进来了?”
“嗷呀。”
二哈咬着他的衣服,带着两人往石碑走去。
之前因为要躲避尸血虫,他们绕了好长的路,加上人多,进程慢。
这次没有阻挡,一个时辰就到地方了。
二哈用爪子指着一块地,嗷嗷叫。
木七雪和云泛茗看见地上有几道顺畅的划痕,应该是石龟移动的痕迹。
“二哈,能否用你的猪鼻子闻闻,帮忙找找机关。”木七雪笑盈盈的说道。
“嗷嗯???”你才猪鼻子。
二哈低着头,边嗅边走。
它把嘴巴戳进龟嘴里,不停的耸动着鼻子。
这里的生人气味最浓。
“嗷嗷嗷……”快来。
二哈坐在地上,歪着头,一只爪子搭在石龟的嘴里。
木七雪二人走上前,蹲下身,盯着龟嘴里看了又看,看不出什么名堂。
云泛茗伸出一只手,摸着里面,没摸到机关。
既然二哈指认这个地方,想来不会出错。
是不是机关还在深处?
他这样想着。
“大师兄,发什么呆?快找机关呀。”木七雪催问道。
“我的手太大,里面摸不到。”云泛茗回过神,不紧不慢的说,“七师妹,你来试试。”
“哦。”
木七雪仰着脸,把手伸进去,一通乱摸,恰巧看见了石碑上的三个大字——大舌头。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或许,机关在石龟的舌头上。
她摸着舌头,没有异常,她又用手压了几下,石头做的舌头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木七雪抓了抓脑袋,匪夷所思。
一旁的二哈似想到了方法,摇着尾巴,咬着木七雪的衣服,往外拉,含糊的叫着。
木七雪豁然开朗,“二哈,我明白了。”
二哈听到回答,松开了嘴,蹲在云泛茗旁边。
“呲啦~”石龟的舌头被木七雪拔出来了一截。
谁能想到,真正的机关是石龟嘴里,而外面的那个机关,是专门诱导他们的。
做出这个机关的不仅心思缜密,还是个变态。
拉了舌头后,石龟转动了半圈,然后便不动了。
“不会吧?”木七雪一脸懵。
不会和上次一样吧?
二哈摆动着大脑袋,它母鸡啊。
夜幕悄然降临,云泛茗点亮了一根火把,“我们先出去。”
“嗯。”
二哈欢快的走在前面,带两人走出了沼泽。
沼泽外,云泛茗放了一块妖兽肉在地上,投喂二哈。
木七雪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百无聊赖。
周围肯定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二人没有往回走的打算。
“哑——”
乌鸦洪亮的叫声,穿破黑夜。
木七雪瞟了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一群人自从来到九盘山腹地,便没见一只飞鸟。
这是不是说明,机关的作用是解除了附近的飞行禁制?
云泛茗亦是明白了,他抽出长剑,往地上一抛,踏了上去。
没有任何悬念,他御剑飞上了天空。
“嗷呜。”二哈叼起肉,望着云泛茗看呆了。
神明下凡啦!
见过云泛茗这么多次,木七雪还是被惊艳了。
她想,改天去镇上,问问有没有“美男排行榜”的活动,有的话,嘿嘿,她便帮大师兄报个名。
就凭大师兄的外貌和气质,妥妥前三名啊。
云泛茗飞身而下,二哈顺嘴把肉放进了储物袋,吐着舌头,跑了过去。
“嗷!”美!
二哈还没跑到云泛茗跟前蹭蹭,木七雪半路将它拦截,抓起二哈的前爪,跳起草裙舞。
“我们一起来庆祝。”
“嗷呜~”女人,快放我下来。
话分两头。
木房子里,李长老和乾青宗长老坐在首位,两侧坐着玄平宗长老和马长老。
柳夏琴站在客厅中央。
“跪下。” 乾青宗长老一脸严肃。
柳夏琴不屑一笑,高傲的把头偏向一侧。
马长老不满的起身,“你们粪归粪,没圈力让我葱弟子下跪。”
李长老:“你才是粪呢。说话不清楚,就不要说了。”
“我输话,辣里不清楚了。”
乾青总长老道:“马长老,就凭柳夏琴做的事,我们有权利这样做。到时候她罪名成立,我猜,你们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马长老:“……”
这话他没法接。
乾青宗长老见柳夏琴无动于衷,对雨从凌道,“让她跪下。”
雨从凌对着她的膝盖窝,踢了两脚,下脚很重,柳夏琴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她双眼发狠的盯着雨从凌。
“我问你,九盘山腹地的禁制是不是你们动的手脚?”
柳夏琴缄口不言,翻了一个白眼,懒散的坐在地上。
“谁让你坐下的。”乾青宗长老气的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