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叫做秦梅的佣人,聂家老爷子比谁都清楚。
秦梅算得上是聂桑朵的奶妈,是自小照顾着聂桑朵长大的,他们聂家举家搬到国外的时候,连秦梅都一块带着的。
国外的卡在国内很难查询到信息。
只是自始至终凌少卿就没觉得聂桑朵是无辜的,所以在拿到这张国外的卡的时候就直接拜托聂老爷子帮忙查询了。
结果自然也不出他所料。
以他对自己表妹许乐的了解,他跟姑妈一样清楚许乐有几斤几两,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只能是聂桑朵,是她在利用许乐。
如今卡的信息被公布,视频那头的聂老爷子对聂桑朵失望至极。
“桑朵,爷爷对你太失望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孙女,竟然为 了得到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能做出这般天良丧尽的事情,你给我跪下忏悔,直到安小姐原谅你,你再滚回来受罚。”
聂桑朵怎么肯跪,她攥紧拳头硬着头皮站着:“爷爷,我没错,我会回去跟您解释的。”
“不得到凌家的谅解,你没资格回来!”
“爷爷!我是您的孙女,您为什么不相信我,要帮着外人欺负我?”聂桑朵还想狡辩:“我给他们那些卡,是为了乐乐,我怕他们欺负乐乐。”
这话说出来谁信?
红孩眼瞧着事情败露,直接朝着凌少卿猛磕十几个响头:“我招我招!是这个聂小姐,是她在别墅外面给了我们二十万!
许小姐只是让我们拍照,可聂小姐要我们来真的!”
聂桑朵狠狠一眼剜了过去:“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你说了,凌少卿会放过你们?”
许乐愣了一瞬,回头看聂桑朵。
她一直以为是那些人自己贪财又好色,是他们自己突然改变主意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晓,原来,聂桑朵那边还给了他们二十万。
“是你说要去外面花园透透气的时候吗?”
聂桑朵没有否认。
许乐不明白:“朵儿姐,为什么一定要害人清白呢?只要做做样子拍拍照不一样可以达成目的么?”
“一样么?”聂桑朵此刻也懒得再装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只有她被别人糟蹋了,凌少卿才不会要她!你玩的那些小儿科的把戏,哪有说服力?”
许乐看着眼前的聂桑朵只觉得陌生。
从前,她总觉得聂桑朵是个极好的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家世,都是最与她哥匹配的。
“朵儿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纪凯打断许乐的话:“表小姐,你知道的才只是个表象而已!知道为何你喝了牛奶会瘫软在床么?”
“不是安若换了杯子么?”
“那你一定不知道,安若喝下的那杯牛奶也有料,她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救你的。”
许乐懵了一瞬,杯子的药是她亲自下的,只下了一杯!
那另外一杯,她猛然回头看向聂桑朵:“是你?”
聂桑朵此刻已然有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奈:“是啊,因为我料到安若聪明会和你换杯子,所以,另外一杯我也下了料!”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知道我为了让安若喝下牛奶,我会先喝一杯的。”
凌少卿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看向纪凯。
纪凯替聂桑朵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在乎你的安危,甚至,那些人改变想法向你动手也是聂桑朵授意的。”
“不!朵儿姐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一直在帮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可现实远远要更残酷。
纪凯继续道:“因为你只是聂桑朵的炮灰,如果你被那些流氓欺负了,她会把这一切都推到安小姐身上,你不过是她对付安小姐的工具人而已。”
凌青霜忍不了了!
上前一个耳光甩在聂桑朵的脸上:“我们家乐乐对你那么信任,甚至为了你可以去做坏事,你竟然这般不顾她的安危而利用她,聂桑朵,你真不是个东西!”
凌青霜这一巴掌用尽了十分的力气,聂桑朵的嘴角瞬间渗出了血,她不想承认,可如今狡辩无用。
只能嗤笑出声,愣是厚着脸皮不打算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纪凯,把李思怡带上来。”
聂桑朵脸色又白了一瞬。
李思怡脸上有伤,看来是挨过打,一进到大厅,她就跪在了地上,抬手指着聂桑朵:“总裁,都是她指使我的,都是她!”
“李思怡!你说话要凭良心,你是自己找上我们的,如何是我指使你的?”
李思怡可不傻,她是个人精。
早在她被查到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把这事承担下来。
虽说,在聂桑朵和许乐跟前,她一再表示,不会出卖她们任何人。
可事到临头,她又不傻,怎么会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而且她早就查清楚了,许乐是总裁的表妹,那是亲属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可聂桑朵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爱慕总裁,想要跟总裁在一起的朋友。
李思怡就算对安若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至少可以赶走一个总裁的爱慕者。
所以,她将一切矛头对准了聂桑朵,一口咬死了,是聂桑朵指使她把安若关厕所的。
纪凯查到了咖啡店的视频,咖啡店里聂桑朵和许乐跟李思怡坐在一起。
但是她们之间谈了什么,并不知道。
如今李思怡把事情都推到聂桑朵头上,聂桑朵气急看向许乐:“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就任由她把脏水泼在我们两个身上?”
许乐眼下对聂桑朵失望透顶,只低下头去闷哼出声:“这脏水难道不是泼你一个人身上的么?哦,这不是脏水,是事实!”
“许乐,你……”
“妈,我不想跟她说话!”
许乐一开口,凌青霜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了聂桑朵的脸上;“事已至此,你还想着拖我们乐乐一块下水?”
“呵!”聂桑朵吐出一口血水,如今她算明白了,李思怡是故意的,而许乐亦是:“行,你们两个真行,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纪凯!”凌少卿又喊了纪凯。
纪凯拍拍手,大门被打开,很快一个骨瘦如柴狼狈不堪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那男人一进门就指着聂桑朵:“我招,我都招,是她给我的钱,她说我只管跑,不要被抓住,跑了那十万块钱就都是我的了!”
聂桑朵看了半晌,才认出来,被纪凯推进来的男人竟然是度假村里的一个帮佣。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十万块钱了?我压根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