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桑朵生怕许乐后悔,又是灌输又是洗脑的,给许乐讲了一堆,许乐这孩子蠢,没多会儿,就觉得聂桑朵说得对,开始怀疑安若救她的动机。
终于又将许乐拉回自己阵营的聂桑朵松了口气。
“乐乐,你要时刻谨记,安若为了留在你哥身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咱们是要拯救你哥。”
许乐又被洗了脑,满脑子都觉得安若是个狐狸精,是个不择手段勾搭她哥的坏女人。
至于安若舍命要救她的片段,早在聂桑朵的洗脑下被她抛诸脑后了。
总结就两句。
许乐有脑子,但是不多!
许乐有良心,但只有一点!
……
凌少卿在老宅又陪了安若几天,安若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可她不再像之前那般黏着凌少卿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坐在飘窗上发呆。
凌少卿知道这件事情对安若来说是心里的一根刺。
哪怕他说再多的相信她,没有怀疑过她,都不如事实来的让人信服。
为了安若能够尽快放下心防, 凌少卿决定不再等了。
这次,他要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解决掉。
安若养了几天,聂桑朵和许乐就被关在屋里几天。
这期间,她们两个连网络都没有,除了一日三餐能见着人之外,其他的时候都只有她们两个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时间越久,两人越不安。
生怕这事情生出对她们不利的变故。
两人经常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可这对策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有一句死不承认。
反正就是不能承认这次的事情是许乐策划的。
不论对方说什么,或者是仓库里关着的那几位指认,她们都必须坚持不承认。
只要死不承认,凌少卿也拿她们没办法。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最好的预想,还是让凌少卿误会安若,从而将安若从他身边赶走。
纪凯从外面打开门的时候,许乐正在床上闹。
她被憋坏了,嚷嚷着要给她母亲打电话,要她母亲来接她出去。
“表小姐,我看电话不用打了,总裁请你们出去呢。”
“可以出去了?”
“当然,总裁在楼下大厅等你们。”
许乐瞬间从床上蹦起来,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往外面跑。
聂桑朵拉住她:“急什么,穿鞋。”
说话的时候,她背对着纪凯给许乐使眼色,让她记住这几日她们两个商量好的对策。
许乐胡乱点头:“记得的,记得的,朵儿姐快点,我都快被憋死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聂桑朵无奈只能跟着许乐下楼。
凌少卿关了她们这么多天,突然要她们下楼,怕是要结算之前发生的事情。
许乐的个性太过欢脱,她实在是有些担心那蠢货把事情搞砸。
明明那日的计划那般周详,只要按照计划进行,安若此刻早已被凌少卿扫地出门。
安若宁死不屈是她没想到的,那群人竟然把矛头对准许乐也是她没想到的。
而凌少卿突然之间返回来老宅,更是她始料未及的。
事情随时都充满了变故,聂桑朵知道,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包括一直以来拥护她的许乐都不能信。
两人相继来到楼下。
大厅里竟然站着七八位保镖,而此刻,凌少卿与安若一起坐在沙发上。
两人的距离很近,凌少卿的手一直环在安若的腰上,一副亲昵护着安若的模样。
见此,聂桑朵就知道,她离间陷害的计划失败了。
眼下只能见机行事。
许乐没心没肺的,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嘴里还在嘟囔着抱怨:“哥,你干嘛啊,把我们关在房间这么多天,闷都闷死了。”
“许乐。”
许乐抬眸随意嗯了一声。
“跪下!”
凌少卿这一句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许乐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哥,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我让你跪下!”
聂桑朵眉头微蹙,上前两步:“少卿,到底怎么回事?乐乐她还小,就算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至于让她跪下么?”
凌少卿根本没有理会聂桑朵。
如若不是聂桑朵不是他凌家的人,他不好直接管教,要跪下的人就得多她一个。
见凌少卿连个余光都没给她,聂桑朵有些尴尬,站在那里动也不是坐也不是。
纪凯上前,冷眸冷眼:“聂小姐,我们总裁在处理家事,请您在一旁稍候。”
纪凯的手指着大厅一旁,并未有让她坐下的意思。
聂桑朵心里咯噔一下不安了起来:“那什么,既然是处理家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好了。”
“朵儿姐……”许乐本来就被凌少卿吓着了,聂桑朵说要走,许乐立刻就急了。
不过纪凯并有让她离开的意思,而是坚持:“请聂小姐在一旁稍候。”
大厅里的保镖各个面容冷峻严肃,聂桑朵扫了一眼,只觉得凌少卿是要在解决完许乐之后再跟她秋后算账。
可如今,她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强装淡定的安慰许乐:“乖,别怕,你哥大抵是误会什么了,你好好解释就行了。”
说罢,聂桑朵站到了一边,强装镇定静观其变。
许乐还坐在沙发上,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说跪就跪。
再说了,虽然凌少卿大她十几岁,可他们两个是平辈,哪有跪平辈的道理。
于是许乐梗着脖子:“哥,你要说什么就说,反正我不会跪你的。”
“今天让你跪的不是你哥,是凌家的现任家主!”
一句凌家家主,让许乐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可是让她当众跪下,她又觉得极没面子:“我可不是凌家的人,我姓许!哥,你少拿凌家家主吓唬我!”
“是么?纪凯去起草一份协议,断绝凌家与许乐的关系。”
许乐这下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话,要你跪着听!”
满屋子的保镖只听命于凌少卿,唯一向着她的聂桑朵还没有话语权。
许乐似是明白,今天她不跪不行,这才慢吞吞的扯了一张沙发上的垫子,跪在了大厅里。
不过她还记得聂桑朵教她的,死不承认:“哥,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你现在让我跪,我妈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凌少卿抬眸,眼神凌厉扫过许乐:“哦,你说你是受害者?”
许乐瞬间就慌了:“是是是…是啊,我都被人下药了,浑身没力气,还被人绑在床上,差点被人欺负了,你说我不是受害者,难道我还是加害者不成?你见过哪个加害者要加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