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被驱赶,饶是景桃的脸皮再厚,一双眼睛也控制不住的红了。
她咬着唇,望向陆祺萧的眼神里满是哀求。
“景桃,你先回去吧。”淡淡扫了一眼,陆祺萧面无表情的道,“今天是欢迎虞静书回国的好日子,你别留在这里扫兴了。”
扫兴?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景桃只觉得心口一窒。
一开始不是陆祺萧说景初和虞静书已经闹掰了,让她在中间添一把火的吗?
现在居然……
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里,痛的感觉不断涌上了心头,她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
陆祺萧拧着眉头狠瞪了她一眼,神色里已经染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强忍着情绪,景桃不情愿的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朝景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虞静书正挽着景初,笑盈盈的说着什么。
“我的手里有几个项目。”视线在空气里交汇了下,虞静书噙在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今天不是谈工作的好机会。”
“要是大家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另外约时间聊一下。”
顿了下,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在前面了!我手里的这个项目,需要的投资可不少。”
“大家考虑之后再找我。”
闻言,陆祺萧的目光闪了闪,不免有些心动了。
陆家不差钱。
要是他能拿下虞静书手里的项目,陆训霆应该不会让他出国镀金了吧?
只是……
虞静书跟景初之间交好。
他和景初分手的事,所有的问题全都在自己身上。
虞静书这个人锱铢必较,应该会千方百计的帮景初报仇吧?
她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是设下了一个陷阱,主动等着他跳下去?
陆祺萧心里举棋不定的,一方面想要拿下这个项目,另外一方面心里又有所担忧。
思来想去,用力眯了下眸子的他顿时将主意打到了景初的身上。
……
多年未见,景初和虞静书之间有说不完的话。
从酒店的包厢里出来,双颊绯红的虞静书直勾勾的盯着景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个酒吧喝酒吧。”
“好。”
景初笑着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了。
陆湛沉不在,她也可以趁机放纵一下。
两人一拍即合,就连车都没有开,勾肩搭背的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落在后面的陆祺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酒过三巡,景初歪着身子倚在卡座的沙发里,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几年不见,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虞静书笑着用手在她的身上推了下,“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接一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嗯。”
景初顺手将一个抱枕拽进了怀里,眯着眼睛的答应着。
虞静书前脚刚离开,坐在角落里的陆祺萧便三两步走了上去,直接在景初的身边坐下了。
“陆祺萧?”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景初脸上的表情一冷,张口就质问着,“你怎么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景初戒备的样子,陆祺萧不由得窒了下。
他低垂着眼眸,眼底的光芒顿时变得深沉而晦涩了:“景初,我们好歹也在一起五年,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吗?”
“五年?”景初冷冷嗤笑着,一脸嘲讽的坐直了身子。
一想到虞静书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就控制不住的开口道:“陆祺萧,你还有脸跟我提?那五年的时间里,你一刻都没有闲着吧?”
“除了景桃,你的身边究竟有多少女人?你自己记得清吗?”
“我没——”
陆祺萧想要狡辩。
景初突然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当头淋了下去。
很早之前,她就想要这么做了。
现在看着陆祺萧狼狈的样子,她憋在心里的闷气总算是消弭了。
“解气了吗?”陆祺萧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一脸平静的望向了景初,“要是解气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吗?”
将他忍气吞声的样子看在眼里,景初不由得挑了下眉。
陆祺萧能够将脾气收敛到这样的程度可真是够不容易的。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心思一转,她慵懒的倚在沙发里。
跟陆祺萧拉开了距离的同时,冷冷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你想要跟我谈什么?”
“景初,对于陆湛沉的婚事,老爷子的心里另有安排。”陆祺萧的目光锁定在景初的身上,一字一顿的道,“老爷子一心指望着陆湛沉将陆家的事业版图一再扩大。”
“陆湛沉的妻子人选,必定是要能够在生意上有所裨益的。”
“景家……要不是仗着陆家的关系,现在早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吧?”
之前银行已经断贷了。
是陆湛沉出面做了担保,银行才暂时松了松手。
景氏集团的账面上根本没有多少钱了。
想要恢复正常的运作,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景初跟陆湛沉之间,真的能维持半年以上?
只怕,景初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吧?
“陆祺萧,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景初可没有心情跟眼前的人打哑谜,翕合着唇,语调越发显得冰冷了。
“景初,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陆祺萧清了清嗓子,幽幽的开口了,“只要你帮我说服虞静书,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领证。”
“景初,我们之间好歹也有五年的感情。”
“别再跟我赌气了,好吗?”
看着陆祺萧故作深情的样子,景初不由得在心里嗤笑着。
之前,她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陆祺萧还以为她在赌气?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自以为是?
“啪”的一声。
景初狠狠甩了眼前人一个巴掌。
陆祺萧的脸被狠狠打偏到了一旁,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景初,你够了!我的耐心有限,你……”
“我怎么样?”景初高高挑起了眉梢,嘲讽的冷笑着,“陆祺萧,我上次差点废了你!你还是看不清楚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你就是传说中的普信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