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秦琴有点想哭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陈宇也不多言,还是让她好好休息才是王道。
秦琴挥挥手,目送陈宇离开楼道。
秦琴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乖乖吃了药,捂着被子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好像又活过来了。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但也让她好好休息了一下。
这时,派出所也给她打了电话,说伤害糖糖的体育老师林东已经被关着了,后面会走一系列的法律程序。
秦琴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紧张地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推糖糖,警察说林东的口供里说,他就是最近心情很差,老婆跟他离婚了,所以就想报复一下谁。
结果,就报复到糖糖的身上。
秦琴气得要死,她对这种反社会人格真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脏话可以说,没有别的能说。
当然,要不是陈宇那么厉害,他找的人在火车站把林东这个家伙抓住,她可能现在也在到处奔波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所以,又要谢谢陈宇。
林东被抓了,证据确凿,他也无从狡辩。
他不仅只是做坏事,而且是对小孩子下手!
真是人渣一个!
秦琴之前给报社写的信件,也通过几个编辑的手发表在G城最大的报纸上。
90年代不仅电台流行,报刊还不到夕阳行业,很多人都喜欢订阅报纸。
什么日报晚报,多不胜数。
秦琴看到报纸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很欣慰。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最起码这个报纸是G城最大的,除了她还有千千万万的大人、家长能看到,他们可能现在还不了解什么叫“反社会人格”,但起码也能起到一个督促的作用。
希望每个有小孩的家长都不要掉以轻心,多对孩子上心一些!
之后,凤娇、糖糖还有小明都转到新学校。
第一天,秦琴还是亲自送他们过去。
看到三个娃娃一蹦一跳地进新的学校,秦琴还是不放心。
糖糖的脑袋已经好了,医生从上一周说就可以正常上学,但秦琴还是让她这一周才去学校;
小明的学前班倒还好,什么时候加入进去都没问题,也就是学一些一年级之前的知识;
秦琴还是比较担心凤娇,她第一次转学到新的班级,从小的小伙伴都不见了,老师也是新的。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
第一堂课的上课铃都响了,秦琴还一直站在那儿不肯走。
一个老师主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家长,你怎么还不回去?”
回头,秦琴看到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孔。
对方鼻梁上戴着眼镜,穿着天蓝色衬衫,两边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嫩白的手臂。
完全,不像秦琴平时看到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斯文”、“秀气”、“文雅”这样的词放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
“您好,您是这个班的老师吗?”
“我是数学老师,我叫张毅。”秦琴才发现,凤娇他们班待会上的是数学课。
上课铃打响了,她站在那儿确实很影响老师去上课。
她只能长话短说,“你好,我是陈凤娇的妈妈。她今天刚转学过来,我怕她不适应,所以麻烦老师多照看她一下。”
秦琴的语速有点儿快,但张毅听得明明白白,还宽慰地笑了笑,“放心,我会的。”
然后,他抱着教案走进教室。
秦琴慢慢后退,冲坐在那儿的凤娇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一个月的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秦琴本来是跟陈宇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她看事情都办完了,最重要的是学校转学很快就搞定,所以也就提早回店里上班。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秦琴还是有点不习惯。
大伙儿都很想她,问她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没有,糖糖的身体怎么样。
她很感动,原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手下的员工心理也是惦念着她的。
而且,还有人不小心说漏嘴,“秦经理,陈经理说你生病了,你身体好了吗?”
这家伙?
这么大嘴巴的!
谁想到提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宇知道秦琴今天回来,特意也开车来到他们店里。
“陈经理!刚刚正说到你呢。”刚刚八卦多嘴的同事兴奋道。
秦琴回头,看到他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不知怎的,还是有点自责。
她这个月明明请了长假,可是经常都能看到他,所以今天见到他,也没多大的感觉。
“秦琴,待会跟我走一趟。”
陈宇公私分明,在同事面前除了交代工作的事情,不会对秦琴多说什么。
“好咧!”
一听到是工作的事情,秦琴马上充满干劲。
秦琴上陈宇的小车以后问他要去哪里,但陈宇只是笑而不语,让她猜了一通都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陈宇开了很久很久。
眼前的路很快变得熟悉。
秦琴眼睛瞪得很大,不可思议道,“我们是去‘春夏秋冬’别墅区那边吗?”
陈宇还是在笑,但轻轻点了下头。
“有个VIP客户想看看那边的别墅,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带客。”他云淡风轻地说。
顿时,秦琴的心里好像有一万只小鹿在奔跑起来。
她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休假,在忙着女儿的事情,但心里面从没放下过要卖出一套“春夏秋冬”别墅的想法。
眼看着别墅群的轮廓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的心跳也跟着咚咚咚的,搏击一般的跳动着。
“谢谢陈经理给我这次机会。”
“应该是谢谢你自己。”陈宇淡淡道,“是你写的销售方案太精彩,所以不管能不能成功卖出去,已经先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也是打响了一个好的开头。”
秦琴嘴角一勾,不再说话。
把车子停好,两人就在旁边等着客户的到来。
秦琴已经习惯等人,一个月没等人,有点不习惯了。
过了半小时,陈宇口中的大客户来了。
两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像是等待皇上宠幸的小妃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