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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赌徒般的开始(1 / 1)


陈颂安本来是不想裹着被子的,他现在不觉得冷,但想到谭嘉棠刚刚的眼神,笑了一下,裹着被子到了画前。

他知道谭嘉棠的双亲很早就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谭嘉棠的主观意识还是真的,父女两长得很像,五官就会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但看见谭嘉屿的样子,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和谭嘉棠长得很像,而且名字也很像,一个叫谭嘉棠,一个叫谭嘉屿,但他没有听说谭嘉屿有妹妹,而且谭嘉棠是M国籍的,二谭嘉棠是本国国籍。

谭嘉屿是老牌谭家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而谭嘉棠却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从这样看,根本就不像兄妹,难道都是巧合?

还不等他细想,谭嘉棠就出来,把他推到了浴室。叫他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还说有什么不舒服,要赶紧说。

其实,其实陈颂安还发现一个事情,就是现在的谭嘉棠和三年前的那个女孩还是有变化的,现在的谭嘉屿更加的自信、温柔和阳光一些。

谭嘉棠看着陈颂安看着自己在发呆,以为是他不舒服,踮着脚去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热,还以为他是不舒服,想了一下说:“你先去洗澡,我叫客房送姜汤。”

陈颂安自己其实感觉不大,但是看着谭嘉棠像是一个管家婆一样,觉得有些可爱,说了好,就自己去了浴室。

去浴室才发现,热水已经放好了,不过她可能是有些想多了,这个浴室里的热水,说是去烫猪的也说得过去。

估计也是生活技能缺失,还有发烧的人最好还是别洗澡常识也没有,不过陈颂安倒是没有那么的在意,放了一点热水,加了一点凉水,还是进去泡了一个澡。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没有换洗衣服,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湿成一团的衣服,

还是穿了浴袍,拐弯处,才发现放止一次性内裤和两件很厚的珊瑚绒睡衣。

陈颂安这个时候嘴角才终于抽了抽,虽然现在是很冷,但毕竟是盛夏的晚上,还是室内,这么厚,是想要蒸煮一下自己吗?

而且打开来才发现,一次性内裤还是女性的,陈颂安坐在马桶上真的是挣扎了很久,但他都妥协了,才发现,一次性内裤他是真的穿不上,但好歹还是有睡裤,又很厚,就不会那么的尴尬。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谭嘉棠可能是去客房洗了澡,已经洗好澡,头发也吹好了,穿着长裤长袖的睡衣在整理东西,还有那幅画也收起来了,看他出来,赶紧把姜汤端过来。

陈颂安,眉头都没皱的喝完了,趁着谭嘉棠转身去放碗,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姜味的食物,但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也说不出口,他这女的不喜欢姜味的食物。

谭嘉棠忙完后,也有一些后知后觉的尴尬,主卧的床她已经睡了很久,还是叫他去客房先休息。

谭嘉棠虽然有些尴尬,还是没有多问,虽然她也好奇,为什么会这个点出现在美术馆的门口,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她有些犹豫的不敢多问,毕竟韩芳的话虽然是三年前说的,但字字句句清晰的存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她现在好像不是穷人了,要是陈颂安还是觉得她是那种甩不掉的人就不好了,她还是想彼此之间留下好的印象:“颂安哥,那你先休息吗?我看你脸很红,是不是很难受?房间没了,你也不方便去别的酒店,要不然在客房睡一觉吧,我6点的飞机,很快的,应该不打扰你。”

陈颂安看着她急于解释的样子有些烦躁,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毕竟她会带自己回来,就已经是出于好心了,他其实想说自己不介意,如果你有什么想问,你也可以说,但是谭嘉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对病人一样,扶着自己去了客房。

还有,为什么客厅的空调为什么也是打的这么热,他就算没有发烧,这样下去,也热出个好歹。

谭嘉棠给他盖了被子,说了晚安,就出去了,还给他关了灯,带上了门。

陈颂安其实有些睡不着,起来把空调开成制冷,睡衣实在是太厚了,他其实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发热了,把上衣的纽扣都解了,才觉得好一点。

陈颂安以为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是睡不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谭嘉棠那张有些担心的脸还是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穿着医院的衣服躺在医院。

谭嘉棠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3点了,她想着陈颂安有些发红的脸,不放心还是打算去看一眼。

谭嘉棠刚开门就感觉那股冷空气,给她冻得一抖擞,才觉得有些不好。

刚一开门就听见陈颂安轻微的呻吟声,着急的开了灯,才发现陈颂安自己可能是热得难受,把衣服全脱了,可是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可能是谭嘉棠的手过于清凉,她刚伸过去就被抓住贴在男人的脸上。

谭嘉棠没办法,就这个姿态坐在床上,含糊不清的说话,紧接着整个人全部窝在了谭嘉棠的小腹前。

谭嘉棠看着已经烧的不轻的陈颂安,才有些懊恼,当时就应该把他直接送进医院的,看着他已经开始说胡话,默默祈祷千万别把他烧糊了。

谭嘉棠没办法,直接打了120,想要联系他的家人,才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拿过手机。

没办法,医生来的时候,想要拉开他的手,却发现医生越拉他握的越紧,最后她的手腕已经开始有些发紫了,最后没办法就这样上了医院。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谭嘉棠抱着他,靠在床头的样子,也是忙了一整晚,眼下有明显的青色。

他才发现自己把她的手握紫了。

谭嘉棠可能本身就没有睡熟,在他松手的瞬间,就醒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他的额头。

陈颂安看着她满是疲惫,却还是下意识的关心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顺嘴说出来说:“谭嘉棠,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谭嘉棠自己吓了一跳,手都忘记收回来了,陈颂安其实平时作息还好,身体锻炼也没有少过,睡一觉,其实已经好多了,他拉着谭嘉棠的手,坐起来,和她并排靠在墙上说:“谭嘉棠,我们要试试在一起吗?”

其实三年前在医院的时候,谭嘉棠对他的好感就已经是藏不住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看自己的留言,就自己走掉了,然后就是这么多年。

再次遇见也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感,特别是像谭嘉棠,她眼睛里对陈颂安的那种喜欢和好感是藏不住了。

果然,谭嘉棠红了脸颊,避开了他的眼神说:“好啊。”

话刚落的时候,就听见护士开门说查房,医生也是感叹年轻的自愈能力说:“已经没什么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如果不放心,也可以住院观察几天。”

谭嘉棠想着他醒了,可以联系家人,然后住院观察几天,但陈颂安直接说:“好的,麻烦医生了,今天就办理出院。”

昨天他故意没带手机,估计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陈颂安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他刚想说今天晚一点可以出去吃饭,或者买点礼物送给谭嘉棠的,毕竟还是刚确认的关系。

不过,他还没有说话,就听见谭嘉棠说:“那你要打电话给你的家人或者秘书吗?我飞机快到时间了,我现在得赶过去。”

给陈颂安当头一棒,毕竟刚确定关系,就分开,是不是过于喜剧化 了。

谭嘉棠看他不说话,有些踌躇,但她明天就开学了,她现在的已经不算早了,最讨厌的就是学生迟到旷课,就算谭嘉棠是她的得意学生。

她的东西已经拜托客房经理先寄出国了,她现在只要自己拿着证件就可以去登记了。

所以先道了歉说:“对不起,颂安哥,我真的快来不及了,才这样的。”

陈颂安看着她熬了一夜,耽误了她的行程,最后还向他道歉,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但也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这本是他的唐突。

他把她拉倒怀里,有些生疏的安抚说:“没事儿,是我没有想清楚,对你现在,当然还是学业重要,没关系,你先去。”

顿了一下,“没关系,你可以在飞机上先消化一下,未来的时间还很长的,我叫秘书送你吧,很快的。”

他拿过谭嘉棠的手机,打了一个号码,打断了对方的话直接说了一个医院的地址,叫他开车过来。

陈颂安把谭嘉棠按在的位置,叫她眯一会儿,肯定能准时到。

自己去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在门口接过秘书带来的换洗衣服,上去的时候谭嘉棠已经睡熟了。

她几乎是一整夜没有睡觉的,被抱起来也只是哼了一声,被衣服盖住了头后,靠在他的怀里,就没有再动。

陈颂安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社交软件全部给谭嘉棠加好了,三年前在医院他其实没有见到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有些遗憾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虽然最后也查到她的号码,却早已成了空号。

谭嘉棠心里放了事情,也没有睡的很久,醒的时候,时间刚好开始提示登记。

她拿着登机牌,迷糊的和陈颂安道了别,就往检票口去。

陈颂安也没有做别的事情,也是配合的抬起手挥了挥,目送她进去。

等检完票后,都快走到登记的时候,才想起来,着急的拿出手机,急着往回跑,直到看见他,本来还想没有留联系方式,但看见第一位的陈颂安,还是有些脸红,她打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说自己睡迷糊了。

陈颂安并不介意,只是觉得迷糊的谭嘉棠还挺可爱,说话有些不清楚,还知道礼貌的和他道别鞠躬,像一个小学生。

“没关系的,你先上飞机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的,别害怕。”

正好广播里已经开始催旅客上机,谭嘉棠朝着他的方向挥挥手,道了别。

坐在飞机后,谭嘉棠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她年少时的梦想好像一下子就实现,以前那种担忧好像多余的。

陈颂安在她的心里的是特殊的,他是在她人生正处于奇怪的起伏的阶段,她救了他,他也救了她,也给她留了念想。

在她再一次因为如此入院后,明明他没有认出来自己,却还是给她带来了温暖,生疏的给她转了病房,还会在深夜给她带夜宵,给她讲不愿提起的过往,不熟悉的提着零食来安慰她。

可能还不能说是爱,但是谭嘉棠知道,她是感激他的,这就像是洞穴里的蜘蛛丝,她抓住了他垂下的蛛丝。

她说不清当时的心动是为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谭嘉棠是对他有好感的,是喜欢她的,甚至在韩芳说了那些话后,还是会默默的关注他,她不清楚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成分,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他说要交往的时候,她是开心的,甚至可以说是雀跃的。

突然想到韩芳又有点沉闷,就算他们已经分手了,也愿意等她,甚至想要买美术馆给前女友,昨天那么的失魂落魄,也是因为韩芳吗?不是说专门去接汉芳吗?是被拒绝了吗?

能令他失魂落魄的女人,应该是真爱吧,那自己是算是乘虚而入吗?

如果韩芳回头说后悔了,陈颂安会和自己分手吗?她捏着自己的手想,她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种情况下理智的同意呢。

最后飞机提示到M国的时候,她想:没关系,就算只是一段路程,自己应该也是愿意的,毕竟是年少时的梦想。

没关系的,最起码是你在人生的路上一起走过这么一段,如果运气好走了一辈子,是不是也是有可能的呢?

此刻的谭嘉棠更像是一个刚上赌桌的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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