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淡淡笑道:“是吗?”
陈道琨脸色急变,酒杯扔过去砸向代晓乐:“缘分,我他妈告诉你什么是缘分。打!打死这个婊子!”
几个打手听到陈道琨的话,上前抓住代晓乐和杜蓉手臂,拳头如下雨一般落下,两个女人痛哭尖叫抱头蹲在地上,不远处男模想跑也被拉过来一脚踹倒。
999号卡座是全场关注的焦点,一群人没说几句话起了冲突,身强体壮的保安迅速围上来,试图分开打架的客人。
“你们都走开,今晚的损失我来承担。你们老板那里我说过了,我的家务事,请大家给我陈道琨一个面子。”
本来跃跃欲上的保安听到是大名鼎鼎的浮生珠宝陈道琨迟疑了。酒吧经理匆忙跑来,看见秦孝几人没有挨打松了口气。
“陈总,我们李总说了损失不损失没关系,希望您能快点解决或者回家处理,毕竟在酒吧影响不太好。”
“我知道,请客人走吧。”陈道琨点点头,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收拾给他戴绿帽子的代晓乐,更重要的目标是秦孝。
“秦先生,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三人在国外见过大场面,心里并不慌乱,笑呵呵的端着酒杯走到陈道琨旁边坐下,“陈总,下马威呀。你想带我老板去哪里聊?”
“下马威,你就当是下马威吧。”陈道琨不吃笪凌峰那套。
“不去呢?”
“不去?恐怕事情不好解决。”
啪的一声,笪凌峰把酒杯摔在地上,用手指着陈道琨,:“这么大年纪了还他妈出来打打杀杀,怎么,我笪家怕你不成!”
“在南非我自然惹不起,可惜这里是粤市。”陈道琨混了几十年岂能被一个小年轻唬住,“照顾好笪总和张总,请秦先生跟我上楼。”
说完陈道琨就向二楼包间走去,不再搭理他们。
几男人暴打代晓乐,秦孝有了火气,尽管他对代晓乐不满,但是有你们什么事情。陈道琨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装什么大鼻子象。
眼神与笪凌峰做了一下交流,两人一个箭步冲到代晓乐身边,推开陈道琨的人。睡在地上的两人已经肿成了猪头。
代晓乐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说:“老东,逗我。”
正准备把代晓乐拉起来,一只大脚忽然出现在秦孝眼前,“嘭”秦孝倒地,来不及站起来又有几只脚踢了过来。
笪凌峰想要帮忙,还没有动作就被酒瓶敲晕在地上。
张静莉不急不忙脱掉上衣扔在沙发上,打架而已,她从来不怂。
一脚正蹬踢出去,踢的正爽的一个打手侧飞摔倒在旁边的沙发下,紧接一个侧踢再打倒一个。
黑带四段要比野路子选手强悍很多,奈何寡不敌众,张静莉拼尽全力把秦孝和笪凌峰护在身后,当然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
秦孝和笪凌峰头发湿漉漉的,手里一人拿着一个酒瓶,紧张的盯着逼近的众人。
陈道琨再次来到,“秦先生,还是不愿意聊聊?”
“陈道琨,都不是吓大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不想得罪你们,但是今天的事情不能不这样做,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陈道琨没想到张静莉居然是个练家子,张家可以在商业上得罪,但是因为其他原因,自己肯定得罪不起。这几句也是他埋的伏笔,张静莉你听的懂就靠边,事后我摆酒赔罪,听不懂,张家也不能不讲道理。
“我陈道琨一直没有儿子,直到去年才生了一个。秦孝,你说为我生儿子的女人是我什么人?她今天下午在房间陪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事情不说清楚你以为你能走的出去?”
“代晓乐帮你生的儿子?”外人看来秦孝好似已经脱离愤怒,其实内心已经掀起波浪。
“是的,我和她前年认识,去年10月生的,儿子小名石头。知道我为什么选她吗?”
“为什么?”
“床上够浪够骚,屁股大好生养。你没试过?”
屈辱,悲愤,怒火瞬间淹没理智,秦兴强快餐店打刘权场景再现。
“操!”
酒瓶“啪”的在陈道琨头顶爆开,秦孝用尽全力一拳一拳击打他的头。
“爽不爽!我问你爽不爽!”
随着秦孝暴走,场面再次混乱。
一分钟后,除了张静莉勉力支撑,秦孝的头被开了瓢,鲜血染红了半张脸,气喘吁吁的他没有力气侧卧在沙发上任由打手打,笪凌峰更加不堪,再次昏迷躺在地上。
“瘪犊子玩意儿!”一声暴喝响彻全场。
只见张天阳带着五个人冲过来,每个人戴着皮手套,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陈道琨的年纪和穿着张天阳立马猜到这个应该是正主。
几拳打退陈道琨身边的人,抓住他的领口问:“你找人打的我老板?”
陈道琨看着交手一回合就躺在地上没法动弹的手下闭上眼,没有说话。
“我老张就喜欢硬气的人!来来来,打电话叫人,这样式儿的老子可以打十个。”
张天阳六人秒杀全场,秦孝三人缓过劲儿。
笪凌峰呲牙咧嘴的摸了摸裤子口袋,烟没了,说:“老张给找包烟,带的什么人回来?”
张天阳把烟扔给他,回答道:“冯总找的越南退役特种兵,派来国内保护老板的。”
“牛逼!”
秦孝接过笪凌峰递给他的烟点燃,尼玛,嘴巴真痛。示意张天阳把陈道琨带过来,“陈总,你知道我已经经历过什么吗?”
陈道琨盯着他,秦孝拉起上衣露出小腹和胸部。
“啧”陈道琨不由抽了口冷气,他看见密密麻麻的伤疤,间隔均匀,长短一致。秦孝到底是什么人,妈的,他被凌迟了吗?
秦孝扭了一下脖子肩膀,“我从不惹事儿,但是遇见事了从来不怕。他们跟着我经历过生死,是砰砰砰那种生死。现在回国就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怕你家大业大,你真惹不起我。”
陈道琨意识到秦孝没有说假话,就凭身上的伤疤和越南退役特种兵保镖。秦孝不是普通玉石商人,难怪他说自己不参与经营,这种人的确没有必要亲自经营。
“我为今晚的冒失道歉,您的损失由我负责。”陈道琨态度诚恳宛如犯错的孩子。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