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娃儿，以后有外人你叫我冯总，没人叫我军哥。你觉得这欠条有点吓人是不？我觉得挺吓人。老弟，你看到了的，为了你来，花了五千万，这五千万可不是我一个人出的，还有吴议员。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
冯华军掏出烟散给秦孝。秦孝不置可否，签上名字。
“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搞来不又不要数据不？”
“军哥，我猜不到，不要数据我的器官也不值那么多钱。”
“当然是为了数据为了钱，但是我不想挣国内人的钱。”
“挣外国人的？”
“我疫情前做玉石生意，后来被骗，当时玺爷在世帮了我一把，玉石矿情况不好大公子建议我搞一个诈骗公司，所以我搞了。你发现这里和金宝有什么区别没有？”冯华军没有正面解答问题反而提到了自己的经历。
秦孝想了想回答：“似乎大部分人都是自由的。”
“对，但是出了公司大门我就保证不了他们的安全，这里的人凶的很，落单的人经常都回不来。所以我规定没有三人以上不能出门，他们都是国内想挣钱的人自己找来的，我不担心他们跑。”
“自己来的？”秦孝惊讶，主动来？看样子有好几百人。
“是的，欠钱的，找不到工作的，出事跑的，想一夜暴富的什么人都有，他们很幸运来到莫尔，如果去到其他公司，生死难料。我主要做线上博彩不做杀猪盘，博彩暴利，骗人不骗人不重要，你听说过当庄的输钱？”
“所以你对我的数据并不关心？”
“不，我想做诈骗，也想每天晚上往天上打着烟花，但是我想把诈骗的方向放在东南亚甚至欧美，不能可着一个地方祸害，不是吗？”
“这就是你不要一手数据的原因？国外的你有原始数据？”
“对，网络赌博一手和二手有什么区别，国外的数据我刚开始做的时候就在准备，你来之前缅北园区里会英语、日语、韩语的人不管业绩我都想办法买来了。”
秦孝很想冯华军五十笑百步但又说不出口，在缅北搞的诈骗的现状确实如他所说，政府都没有办法何况他们。
“军哥，你把要求给我说，我照做就是。”
“日久见人心，以后你就知道你军哥什么性格了。电诈能做多久，做不了多久的，我还是想以后做回我的玉石生意。喏，给你一个见面礼。”冯华军递给秦孝一块深绿色的观音吊坠。
秦孝不知道价值，谢谢接过。
“你的提成10个点，收入给你留一半，剩下的我想办法给你带回国去。李学骄给了我60万，说是你的提成，看来他很看好你哦。”
“帮我存在银行卡里吗？”
“国内银行卡肯定不行，钱不多我帮你放在家里，老家的房安全吗？”
秦孝思考了一下，“军哥，等我爸爸他们把房买了以后在说吧。”
“那行，我明天把钱给你送过来放在保险柜里。园区里的消费场所你不要单独去，想要玩跟我说，我来安排。明天开始你可以做数据了，我把数据部放在楼下的原因就是让你轻松一些，也避免别人发现公司机密。”
“平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吴家比其他三家弱一点，但是四大家族的名号不是假的。遇见威胁找你麻烦的你可以自由处置，保安都是缅甸人，吴家派来的，明天给你安排四个人，外出把他们带上。”
“我可以外出？”
“当然，不过必须带着他们。打电话也好，发微信也好，随意。孝娃儿，这是我给你最大的自由。我相信你是聪明人，我给你尊重，希望你也尊重我。”冯华军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严肃，秦孝明白如果他一旦越界，等待他的结果不比11号宿舍里的肖静和刘庆差。
秦孝想起了金宝公司的陈甜甜，他曾经答应她有机会救她出去，有些信息需要她带出去。
“军哥，有个事情希望你帮忙。”
“哦，说！”冯华军忽然觉得秦孝有点不识时务，居然还有要求。
“我有一个相好在金宝公司，我想求你救她回国。”秦孝虽然没有和陈甜甜发生过关系，但只有这个理由冯华军才有可能救他。
“没想到你娃还是个情种，好，小事情，我一会儿就落实。”
“她走前能不能和我见一面？”
“哈哈，我懂，要的要的。”秦孝人之常情的请求打消了冯华军的不满，满口答应。
第二天，想要交好秦孝的李学骄和牟雨琪带着欣喜的陈甜甜来到莫尔公司，把陈甜甜的护照，身份证交到秦孝手中。
“秦孝，谢谢你。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陈甜甜裹着浴巾进入秦孝房间，即将离开的喜悦冲淡了对秦孝胎记的恐惧。
来到缅北后的秦孝夜里再也没有洗过内裤，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的他内心依然向往着哪一天能碰见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不是因为感激，因为报答。
他后退了一步，叫陈甜甜坐下。
“甜甜，我不愿意成为诈骗团伙的帮凶，但是我无能为力，甚至无法拯救自己。救你，是因为我有价值，我还能找个借口帮你逃出去。回去后，好好生活。”
眼中含着泪珠的陈甜甜忽然抱住秦孝嚎啕大哭，“秦孝，想到这里的遭遇，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更不知道以后如何生活下去。”
“活着，有价值的活着。你想不想让骗你的人接受惩罚？”
“想！我巴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你回去后交出去，把他们绳之以法。当然，你要有策略，不然我会暴露。”
“你有什么资料？”
“等你安全到达后，我发给你手机云端账号密码，里面有警察需要的东西。一定要和警方做好充分的安排，不然。”
“嗯，我知道。加个微信吧。”
两人没有聊多久，为了不引起保安的怀疑，两人躺在床上，陈甜甜一边哭一边和父母微信聊天。
秦孝拿了5万给陈甜甜，送她到边境，眼见她出关才放下心来。
“走吧，回公司开工了。都等着你呢，我的秦助理。”冯华军轻推了一把秦孝，上车。
秦孝看着车窗外雄伟海关上面高挂的国徽。
我会回来的，我会清清白白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