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莫尔公司？”秦孝第一次听到这个公司名字。
“第一，冯华军和我们都不一样，他是纯粹的生意人，他的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自愿去上班的，以后离开缅北的机会会大很多。第二，他依靠吴玺主要做矿产生意，其他三家对他们的敌意不大，最容易接受他来接收你。第三，冯华军是川省盐城人，我查过他老家离你老家不足100公里，算是家乡人，即便你走不了处理家里的事情会方便很多。第四，这个行业注定做不了多久，五年、十年？冯华军不会等到行业衰败后才选择出路。小秦你还年轻，跟着冯华军会学到很多。”李学骄下了决心后开诚布公的劝说秦孝。
秦孝低头思考李学骄的话，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说这些，意图是什么。
“和冯华军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不瞒你说关于你的事情我们早就沟通过。说实话，我不得不说，他比我更加老辣，看事情也比我准。刚才的分析就是他对我说的，他认为只要你不傻绝无可能选择其他家。当然里面也有我的私心，从福建到缅北一晃二十年，非法的勾当做的太久太多，我也希望你能作为桥梁让我李学骄有一天能做上正常的生意。”
“小秦，学骄说的没错，其实你没有选择的权力，去黄家，周家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宝爷碍于面子一定会有动作，说不定到时候你又面临一条绝路。”
“嗯，谢谢。”秦孝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奇怪，明明是束缚了自己自由的人到头来自己还不得不去感谢他们。
金宝公司会议室里王引禄翘着二郎腿不停抖动，长条会议桌周围坐着十三家公司，全是缅北排的上号的大公司。
“说吧，为什么我们金宝公司要把人让出来，给小爷一个理由，说不定你的理由充分我就给你们了。”王引禄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
冯华军坐在王引禄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低头玩着手机，小公子吊儿郎当一句话没有当真，他对自己的定位准确，说句难听的，莫尔公司把秦孝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今天志在必得。你们要表演就表演吧。
会议室中烟雾缭绕一片寂静，沉默中总有人选择爆发，政府背景的莱恩公司总经理率先发言：“王总，据我们所知秦孝是被卖到金宝公司的，如果他是自己选择的今天大家不会坐在一起商讨他的归属。整个园区三千多家公司，都是靠数据吃饭，你们金宝公司不能一直吃独食吧。”
“吴总，话不能这么说，总不能你家里挖到了黄金，我李学骄舔着脸去跟你分一半，你能答应？”李学骄开口嘲讽。
“哈哈，李总，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用的地方不对，数据匮乏，是我们共同面临的问题，关乎于公司生存、园区生存。总不能整个园区只剩你一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不愿意，政府同样不会同意。现在搬到柬埔寨、老挝的公司越来越多了。生意难做，希望王总赏口饭吃。”万事通公司的陈总说道。
“对啊，现在电话越来越难打，不能你一家挣钱我们关门歇业。”
“大不了鱼死网破。”
“要我说啊，简单些，秦孝做出来的数据大家一人分一点。”
“对对对，刘总说到点子上了。”
“住嘴！”王引禄拍了一下桌子，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
“我说你们几个以前没有少拿我家4号吧，做流氓就做流氓，当土匪就当土匪。你们他妈的来我这里跟我讲大道理。”王引禄实在不耐烦，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昨晚和富伯商量了一下，大致什么结果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不是来听说教的。
“直接写条件，用拍卖的方式，价高者得。”王引禄示意李学骄把准备好的纸笔发给大家。
李学骄正准备发，周贵文和费剑清突然站起来公开耍流氓。
“我们两家公司大家都知道什么情况，两千万，三年数据共享。”
众人面面相觑，玩毛啊，不是竞标吗，你们直接掀桌子几个意思。
周贵文和费剑清已经商量好，两个主子看好秦孝就抢来两家共用。
秦孝一天可以处理五百个数据，派人跟着学习，慢慢供应上公司需求。普通数据成功率千分之2或者更低，秦孝提供的数据每天却能成功一个，一个少说点三十万，一个月一千万收益妥妥的。使用过的数据如果继续深耕，还会产生收益。
算下来秦孝一个月给公司带来的收益不会低于两千万，一年2个多亿。两家公司一家一半也有一个多亿，哪里是人才，他妈的秦孝是摇钱树。
“你的意思是我王引禄必须把人卖给你们？”王引禄气笑了。
“卖给我们大家都好，不是吗，王总。”
“不卖不行？”
“除了我们在座的恐怕敢接手的不多。”
“那我不卖了。耍流氓，我王引禄耍流氓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工地搬砖。有本事来抢！”
局面僵持。
“王总，你耍我们？”费剑清军人出身，走到王引禄面前怒视。
“啊，就是耍你了，你奈我何！”王引禄火星冒了出来，妈的，谁都敢踩老子一脚？公子哥脾气爆发。
李学骄急忙走到王引禄和费剑清中间打圆场，“两位消消气，买卖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是不是这个道理？费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没有诚意怎么会让在场的老总们开价，你说你和周总一下把自己的底价说出来，接下来怎么搞？”
周贵文把费剑清拉回座位坐下，问：“不知李总有什么说法？”
“其实大家来不是买人，是买数据。”他和冯华军私下达成协议，诈骗团伙开会本就没有规矩和道理可讲，只要说出分配方法大致过得去就行了，谁还真当是商业谈判。
李学骄对王引禄汇报过自己的想法，富伯和王引禄同意李学骄的意见，秦孝继续留着不是不行，只是后面摩擦会越来越大，一年两亿虽然多，但是一旦出现混斗得不偿失。
“人是我买的，我培养发掘的，这点没错吧。我发言权总归有一点，是吧各位？”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李学骄的话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