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太失控了,
她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坚持,她估计也会半推半就的从了,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很合拍的,无论是在精神和肉体上,
他们就好像是上帝造人时专为彼此打造的,
所以分开才会像死一样痛苦,灵魂和身体快死掉的感觉,活着就像行尸走肉。
她以为他走出来了,所以他又再次恋爱,想要和别人共度余生。
但显然他并没有走出来,他又跑来跟她纠缠,
可她走出来了吗?她自己知道,她也没有,
她试过,但失败了。
没有了他,她每天活着都是在煎熬。
她怕,怕受伤、怕所有的痛苦再重来一次,怕他再走掉,只剩她一个。
他说求她原谅他,再给他一次补偿的机会,她前阵子还坚决说不想跟他再有牵扯。
可现在呢?
都侵门踏户了,他每天给她弄各种吃的,陪她看病,给她擦澡,现在更是……
他对她的好是渗透式的,渗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她居然很享受、甚至很喜欢这样的照顾,
直到今天差点失控,
人能管住自己的行为,但哪里能管住自己的心呢?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她的心始终都没死过,只是像火山一样休眠了,
而又因为休眠太久,就以为死了。
心里的那个火山,经过今天的偶然刺激,它又开始喷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明天开始,要怎么对张行恩?她不知道,
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由她在主导,她始终被动、接受。
他比她喷发的更炽热、更狂,他的热烈让她难以招架。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离开他她会痛苦,跟他在一起也许更痛苦。
幸福离他们好遥远,总也够不到。
但是他现在在努力争取,她看得出来,
可最终能不能够得到那个叫幸福的东西?一切还是无解,
她还是想继续做鸵鸟,把头埋起来算了。
*
第二天早上,张行恩依然按时进门,将早点放下,
季晚风还没起床,
他走到卧室敲门,半天没人开,
用手试着拧门把手,门开了。
季晚风还在被窝里,睡得小脸恬静,
张行恩把窗帘拉开,让明亮的光线投射满屋,
亮光刺激了眼睛,她皱起眉嘟哝了一下嘴巴,转过身换个方向继续睡,
张行恩好笑,她的赖床是赖出水平的,每次都不一样。
还是得用他的祖传绝招,
到浴室将毛巾打湿,往她脸上一抹,能赶走大半瞌睡虫,剩下的一小半,有时得用点男色。
季晚风睡得正香,小脸突然被冷毛巾打醒,眼睛顿时张开,
“醒来了,等会不是还要上班?”张行恩的俊脸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公分,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温柔、暧昧,
季晚风剩下的瞌睡虫立即消失不见,这大清早的就被色诱谁遭的住?
她没说话,马上从被窝里坐起来,
张行恩看着效果不错,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
“快起来,洗洗吃早点了。”见目的已达成,说完就往外走。
季晚风坐在床上还一脸茫然。
……
从那天奶奶来之后,为防止再次“意外”发生,季晚风改了密码,只有季晚风和张行恩知道。
老太太来孙女这儿溜达一趟,本是寻常的串门,
却令张行恩和季晚风之间起了化学反应,
季晚风不再刻意排斥张行恩,没有冷言冷语、摆脸色。
两个人能像寻常小夫妻一样偶尔聊个天,说点有趣的事,
虽然还是张行恩说得多,引发话题,但季晚风也会配合,适时加入话题。
两人在一起的氛围比之前好太多。
周末假期张行恩会带季晚风出去吃饭,看场电影,有时带她走走,
季晚风都是坐在轮椅上,
张行恩舍不得她太早走路引发什么后遗症,而是谨遵医嘱。
在季晚风家,
张行恩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拖鞋,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围裙,
图案也不再是Hellokitty,
在季晚风家还有几件他的换洗衣服,都是做饭的时候弄脏的,洗完就没拿走,
季晚风也不能再当大爷翘着二郎腿等吃的了,
会被张行恩要求洗水果,切水果、给他倒水、擦汗。
他们吃完饭会一起坐在沙发上,有时看会儿无聊的电视,
有时各自翻看自己的手机,看到好玩的,会分享给彼此,
有时张行恩的手会搭在季晚风的细腰上、或者肩膀上,
有时季晚风会将头靠在他的宽肩上,或者他的颈窝里,
有时他会揽着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总之,都是自热而然的发生,
没有刻意,没有安排,没有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