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不断的进化着。”
韩末眼神明亮,像是要看穿隐藏在这片黑暗之中的那个最高意志一样。
在问出这个问题以后,最高意志陷入了沉默,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半晌过后,周身那种奇异的感觉渐渐消散,四周再一次陷入黑暗,不过这次则是退出了那个诡异的空间。
“没有回答吗……这也算是一个答案……”
韩末自语了一句,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韩末!”
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特列夫的声音,韩末扭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妹妹的噩梦,身后正站着特列夫。
“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特列夫一脸愕然的看着韩末,刚刚这地方明明空无一人,韩末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刚刚去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韩末没有和特列夫解释太多,特列夫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恰在此时,就像是有个调皮的孩子正在不断拨动着开关一样,光明和黑暗不断的交替。
韩末二人没有说话,而是默契的借助这短暂的灯光巡视四周,然后又默契的拿出武器。
在这闪烁的灯光下,除了韩末和特列夫外,还有三个身影。
瘫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应该是朴敏智,那个光头应该是怒那拉,而第三个人影,韩末可以保证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
按照身高来看,不是那个胜村,也不是被妹妹当做无骨鸡爪吸溜的王五昂……
“这是……那个已经被确认死亡的挑战者……还是那个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德邦?”
灯光没有闪烁太久,整个大厅便亮堂了起来。
“西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
朴敏智瞳孔不断的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另一边的怒那拉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韩末和特列夫对视了一眼,刚刚那个陌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施主……刚刚发生了什么?”
怒那拉一改刚刚嚣张跋扈的态度,缓步来到韩末二人的面前双手合十鞠了个躬。
“刚刚……”
“没什么。”
特列夫刚要回答, 便被韩末打断,紧接着韩末对着怒那拉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本世界第一个离开房间的挑战者对吧。”
特列夫等人不知道为什么韩末这么问,不过怒那拉却是低头皱眉沉思。
半晌之后才对着韩末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
“想必你也察觉到了,那我们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韩末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转过身来到了胜村的房间敲了敲门。
“出来吧,再继续藏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特列夫表情凝重,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怒那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韩末没有站在胜村门口等待,而是朝着下一个门走了过去。
“你也出来吧。”
这个房间正是早就已经被朴敏智宣判死亡的那个挑战者的房间。
韩末做完着一切,自顾自的来到了圆桌旁坐下,像是一个真正的客人一样等待着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无论是胜村还是那个已经“死亡”的挑战者,却都没有走出房间,像是没有听见韩末的呼唤一样。
“真是一群猪脑子……”
韩末低声骂了一句,径直来到了那个藏有德邦的座钟旁边。
“你……你要干什么?!”
朴敏智忽然高声叫喊,叫醒了正在沉思的特列夫和怒那拉二人。
“施主,请不要冲动,我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先一起讨论可行性,然后再去做。”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怒那拉和特列夫两人双双看向了韩末,韩末看着众人的反应只是笑了笑。
“你们想看看嘛……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特列夫和怒那拉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神恶魔角:“这个世界的真相?”难道韩末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背景故事?
“别在这装神弄鬼了,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带上我们!”
朴敏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丝毫没有在意韩末几人看她时那怜悯的目光,韩末几人知道,朴敏智已经完了。
朴敏智在这接二连三的死亡冲击下,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从容,这个怪谈世界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是真的会死人的!
以前的朴敏智只是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看客,看着一个个挑战者在面对如此简单的规则下,居然还会做错选择,这种规则她分分钟都能够猜得到。
但是现在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在这个稍不注意就会死亡的怪谈世界面前,她没有了俯视众生的态度,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大小姐的地位也不复存在。
在这里只有死亡,和稍慢一点的死亡。
这种随时会暴毙的死亡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自己,她现在只想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即使是献出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辞。
“施主,你说的是隐藏剧情……还是完美通关?”
怒那拉没有理会另一边的朴敏智,而是皱着眉头看向韩末,紧接着又说道。
“据我所知,如果开启隐藏剧情的话,那么难度就会成倍的增长,我怕到时候我们能够活下来的挑战者寥寥无几,所以……”
怒那拉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韩末却是听懂了怒那拉的意思。
韩末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看向了另一边的特列夫。
“我相信你。”
特列夫没有多说什么,对着韩末点了点头。
“呵呵~”
韩末轻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另一边还在不停辱骂的朴敏智,转头看向了怒那拉。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隐藏关卡,而是这个怪谈世界……真正的秘密。”
韩末说完,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那个时钟。
“咔哒、咔哒……”
一阵老式发条的声音传来,德邦的人头像是报时鸟一样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