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韫点点头,“那么就不打扰你了。”
齐然抿着唇,其实,再聊一会也没事。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韫转过身,正准备回原位,视线一转,就看见温圆圆托着两边脸颊目光柔和的望着面前的金吉拉。
苏韫心一下变得痒痒的,想马上捏到她的脸颊肉。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放轻脚步绕到温圆圆身后,倏然间,一把捏上了温圆圆的脸颊肉。
“我的宝贝。”苏韫的声音轻柔。
温圆圆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生气却像撒娇一般,轻轻的推了一把苏韫。
苏韫也不躲,笑着任由她推。
“哐当——”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撞击声,动静虽小,但足以让楼下的人听见。
苏韫等人自然也听见了,还未来得及多想,齐连忙放下手中的咖啡,三步作两步冲上了楼。
“?”苏韫有些不明所以,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心,转头对身旁的温圆圆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可是……”温圆圆话还没说完,苏韫就已经冲上了楼。
楼层里还在不停的传来声音,撞击声伴随着物体坠落地面的声音,让人有些惶恐不安。
苏韫冲上二楼,便看见长廊处的齐然在用力的敲打着门。
“秦昊,开门,你想对我姐做什么?”齐然眼眶发红,手上青筋凸起,不断的拍打着门。
“齐然,怎么了?”苏韫连忙小跑过去,看了看紧锁着的门,她从未见过齐然如此失态。
“……我姐,我姐肯定在里面。”齐然低头喃喃,“……我绝对不会放过秦昊。”
“什么?”苏韫不了解情况,但大致也能猜出这个秦昊就是许妍的丈夫。
“葵姐在里面?”苏韫双眸微微瞪大,里面不停的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隐隐还有女人低声呜咽。
“我……”苏韫这下也能猜出来,他们这是遇上了家暴现场。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苏韫还是觉得眼下先救人为好,思及此,苏韫连忙帮着开门。
“咔嗒——”
门已经从里面反锁,如果没有钥匙是肯定开不了的。
苏韫暗骂一声,随即直接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咬着牙用力将门锁转起来。
“咔咔——咔嗒”
门已经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苏韫见状,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
她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齐然双眸微瞪,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手搭在苏韫的手掌上,细长的大手一把包裹住葱白小巧的手,两人共同将门锁扭动。
门锁终于彻底崩溃,损坏的门锁再也支撑不住苏韫齐然的力量对抗,大门终于露出缝隙。
苏韫一脚踹开苟延残喘的门,没有了门的阻挡,房间内的光景也暴露无遗。
许妍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额前已经血肉模糊,她的后脑勺被骑在她身上的男人狠狠摁住,往地面上压。
“你在做什么?”齐然愤怒至极。
然而还不等他行动,苏韫就快步上前,学着男人的动作还之彼身,同样一把抓住他的后脑勺,将他从许妍的身体上抽开。
“我糙,哪来的毛孩?”秦昊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懵了,嘴里不停往外吐出各种脏词。
“……苏韫?”齐然一时愣在了原地。
“从你爷的坟上爬出来的。”苏韫冷冷道,膝盖压在男人的腰上,让男人起不了身。
“糙!滚,从我身上滚下去!”秦昊怒极了,奈何苏韫的力气大的出奇,每当他想起身就被苏韫狠狠压回去。
秦昊活了三十多年,自小到大,家里的女人都是对他溺爱有加,哪怕结了婚也是如此,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女人的份,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拿捏地翻不了身。
“你刚刚压在葵姐身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苏韫眉眼间尽是嫌恶之意。
“我糙,你—的,”秦昊一字一句怒道,膝盖曲着往胸前挪,想要借此站起来。
怎料苏韫只看了一眼,膝盖再一用力,再次将他蜷起的腰压了下去。
这一下可不轻,秦昊疼得一下指甲扣紧地面,面部表情扭曲。
齐然快步走到许妍身旁,将她扶起到一边的床上。
“你怎么还没跟他离婚?”齐然语气冰冷。
许妍蹙着眉,额头的血迹还在不断往下滴,看起来触目惊心。
“……”许妍痛苦地垂下了头,不愿让旁人看见她的神情。
“如果,”齐然冷着脸,终究是没忍心继续往下说。
苏韫死死压着秦昊的头,不让他能有一丝动弹,秦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压制得如此绝对。
“怎么样了?”苏韫回头查看着许妍的伤势,眉宇间流露着担忧。
许妍是个好人,她从一见面就看出来了,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开朗向上的女人,竟然生活在如此地狱里,有着这样一个残暴流氓的丈夫。
他怒极生恨,手指不断往前抓着,手臂用力去够着前面,倏然,尾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品,他心中一阵窃喜,充血的眼球最大幅度地往上翻,想要看清那前面,手指用力够着那个物品。
几乎是在抓到的一瞬,秦昊表情狠虐,用力往后一砸。
“啪嗒——”
“……嗯”
电光火石间,苏韫的耳边传来刺耳的瓷器破碎声,伴随着身后传来的闷哼声,苏韫来不及多想,转头一看,齐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用手肘替她挡下了那原本是砸向她脸的瓷器瓶。
瓷器瓶碰上齐然的胳膊,直接碎成了一片,可想而知齐然是遭受了多大的砸击。
“混蛋,”苏韫面无表情道,手肘高高抬起,随后快速往下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男人的手掌处。
骨头碰撞的声音清脆可见。
苏韫没有再给他动手的机会,直接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用一旁的的箱子压着。
苏韫从他身上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说罢,她嫌恶地擦着自己的手。
“你个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