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烦的人和事,就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显眼包爱往她跟前凑。
就像一只巨大的蚊子,赶又赶不走,不经意间还吸你的血。
苏韫坐在教室里,正专心和一旁的温圆圆讨论着一套数学题,倏然间,整个教室就像炸开了锅一般,男女嘈杂的惊呼声不断。
苏韫秀眉轻拧,抬眸便对上了一张略显轻狂的脸。
四目相对间,苏韫率先移开了视线,继续低下头解着那道数学题。
被忽略的许盛有些不满,随即敲了敲她的书桌,力道不小,发出的声音着实是让苏韫有些烦躁。
“同学,有事吗?”苏韫抬起头盯着他,语气淡然。
“少见,你居然会喊我同学,”许盛略带嘲讽地低笑一声。
苏韫没有接话,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
许盛被她盯得心里有些发毛,随即从口袋掏出一个纯白色方形礼盒,盒子不大,看起来像是饰品的礼盒。
他这一套动作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苏韫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这人是来干嘛?
见苏韫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许盛心里莫名不悦,他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苏韫,像是赏赐一般:“给你的。”
此话一出,旁边围着的同学瞬间爆发出阵阵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吧?许少居然会给苏韫送东西?”
“是啊,难道苏韫死皮赖脸地追着许少成功了?”
“胡说吧,怎么可能,许少不是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了吗?”
“那许少这是什么意思?”
……
她们的交谈声不算小,且就围在苏韫身边,苏韫自然也听到了几句,她内心毫无波澜,她也真的很想知道许盛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苏韫面色漠然,没有接那个礼盒,“我不需要,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旁边围着的人有些大跌眼镜。
“我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苏韫竟然拒绝了许盛的礼物?”
“是啊,我也怀疑,这苏韫玩的又是什么新的战术?”
“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
许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下来,他蔑笑一声:“苏韫,你又在搞些什么把戏?欲擒故纵的戏码我劝你还是收一收,在我这,是不管用的。”
“你,”苏韫眉尾微抬,有些无奈地指着他,“未免有些太闲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想象的一样闲。”
“我说了不需要那就是真的不需要,”苏韫摇摇头,“什么欲擒故纵,你还是少臆想了,我真的不喜欢说废话,请你收回去,别再来打搅我。”
苏韫这一番话说的是真的绝,也没给许盛任何岔开话题的机会,就在她以为许盛会就此离开之际,没想到他竟然又重复了一遍:“苏韫,欲擒故纵的把戏在我这没用。”
苏韫一下气笑了,这人不仅是个没长耳朵的,还是个没长脑子的,她实在是不理解原主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玩意。
她这个人有个倔脾气,一但有人招惹到她,或者是让她感到不舒服了,那么她就不会再给那个人半个眼神,再看一眼她管这叫犯贱。
话已说完,能不能听进脑子里那是对方的事。
苏韫重新低下头尝试解那道题目,本以为许盛会自讨没趣地离开,却不成想,对方在那里站了许久,就是没有动身离开她桌前的意思。
苏韫不是神,饶是她专注力再好,她也忽略不了面前这尊大佛,她十分无奈地皱眉看向许盛:“你究竟还有什么事?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吗?”
许盛没作声,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看。
苏韫没躲,静静同他对视着,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人究竟想干嘛。
“苏韫,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来求我。”许盛沉声道,随即抽身离开回了座位。
送走了这尊大佛,苏韫总算是可以安心下来学习。
她得换个班才行,苏韫想。
在这种嘈杂无聊的环境里,她的身心是得不到舒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