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阔眉心紧锁,看了看苏婳,又看了看纪云思。
纪云思讽刺的嗤笑了一声,“一个虐待动物的人,根本就不配照顾时爵!谁知道你会对时爵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金玉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阿阔,不能把时爵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害了时爵的!”
封阔的神情,有些动摇。
苏婳情急之下,直接对封阔说道:“还记得上次我说过,时爵心脏不好,是因为中毒吗?他中毒就是在封家中的,下毒的人就在他身边,伯父,您还怎么放心把他带回去?”
纪云思立马就说道:“真是笑话!你说是封家的人对他下毒,但时爵都已经搬出封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中毒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下毒的人根本另有其人!”
“时爵搬出封家后,一直跟你朝夕相处,不是你还有谁!你竟然还在这里贼喊抓贼!”
“伯父!我看这个苏婳就是不怀好意!一定是苏婳干的!不能把时爵留在这里!”
苏婳没想到纪云思竟然还反咬一口。
纪云思不是很喜欢封时爵么?为了跟自己作对,她连封时爵的安危都不顾!
“伯父,您不会也认为我会害了时爵吧?”
封阔神情凝重的说:“苏婳,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伤害时爵,但是你说时爵是在家里中了毒,但他确实已经搬出来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才对。”
“唉!苏婳,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吧!”
纪云思见封阔已经彻底的站在自己这边了,便更加的嚣张了。
“伯父,我们进去把时爵带回去吧!事不宜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苏婳伸出双手拦在两人的面前,“不行!谁也不能带做他!”
她的举动让封阔蹙起了眉头,心里略有不满,更加坚定要带走封时爵。
“时爵是我的儿子!难道我也没有权利带走他吗!”
“时爵离开这里会没命的!”
“一派胡言!伯父!今天我们必须要带时爵回去!”
纪云思和徐金玉首当其冲,上前开始动手抢人!
“住手!”
“小贱人!给我滚开!”
陆瑶见状也上来帮忙,但两个女孩子根本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苏婳眼见着他们走到了封时爵的床前,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看谁敢动手!”
众人惊讶的看向门口。
苏慎学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好几个统一着黑色服装,身材健硕的男人。
黑压压的一片,手里端着枪,小跑着走进了院子。
纪云思和徐金玉见到这阵仗,狠狠的吓了一跳。
苏慎学走进去,深邃的双眸不怒自威。
那双眉眼在看到苏婳的时候,又瞬间变得温柔慈祥。
“婳儿,爷爷回来了。”
苏婳掉下了眼泪,扑进他的怀中,“爷爷,您总算回来了!”
跟随苏慎学一起回来的,还有温朝阳!
温朝阳进来的时候,余光就注意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
但她连个正阳都没有给他,冷漠到了极致。
封阔抿着唇,苏慎学是他的恩师,亦是他的长辈,他不敢造次,恭敬的喊了一声,“苏老先生。”
苏慎学看了他一眼,笑容一勾,却泛着冷意,“封阔啊,我知道你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但是婳儿也同样担心她的未婚夫。”
“婳儿是不可能会害了时爵的,因为这世上,只有伴侣关系才是第一位,如果时爵没了,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她能够坚持让时爵留在这里,就一定有把握治好他。”
徐金玉不满的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还不如一个外人了?”
苏慎学目光犀利的扫向她。
封阔连忙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恩师!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徐金玉瘪了瘪嘴。
“苏老先生,我知道您肯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孙女,但是我毕竟是做父亲的,担心自己的儿子……”
“谁说我是无条件的相信她?”苏慎学突然打断了他。
“我孙女是中医圣手阎王敌的关门弟子,你看不起我家婳儿也没关系,她确实还年轻,但是你儿子是康荣之在救,你连他也不相信吗?”
“我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你儿子有幸跟我家婳儿在一起,他的命早就已经没了!你以为康荣之是谁都愿意救的吗?”
“也罢,你要是不相信,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每天过来看望你儿子,至于他的人,谁都带不走!”
苏慎学犀利的眼神在三人脸上一一划过。
封阔看了一眼院子站着的黑色身影,他知道,封时爵是带不走了。
他垂了垂眼帘,看向苏婳,“苏婳,那时爵……就多麻烦你照顾了。”
“应该的!伯父请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儿子。”
封阔苦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了康荣之,“康先生,辛苦你了。”
康荣之讽刺的动了动唇,并未应答。
另外一边的徐金玉和纪云思快要气死了,明明就快成功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死老头!
封阔对着她俩道:“走吧,我们i回去。”
徐金玉很是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率先走在前面。
苏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我看网上的事情闹得挺大的,没想到回来正好碰到封时爵生病了,不过好在我这次把你师母也带回来了,她对时爵的病应该有所帮助。”
苏婳看向温朝阳,甜甜的喊了一声“师母”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康荣之。
后者神色很不自然的低着头,“回来了。”
温朝阳只当他是空气,只跟苏婳讲话。
弄得康荣之很尴尬。
陆瑶看到都快急死了,跑到康荣之身后推了他一下,“师母都回来了!您还装什么高冷啊!”
康荣之别扭的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朝阳,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温朝阳冷笑了一下,看着别处说:“托有些人的福,没人打扰我过得甚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