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风问:“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苏婳连忙摇头,“不用了。”
就在这时,封时爵穿着浴袍从门口走了进来,“苏婳!”
“时爵!”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似的,立马就奔向了封时爵的身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封时爵捏着她的手,“手心怎么这么冷?”
苏婳摇摇头,只是紧紧的贴着他。
封时爵用力的把她抱进了怀里,“我带你回去。”
他看了一眼封临风,“抱歉。”
封临风微微一笑,“东西不找了吗?”
“我回去再找找!”苏婳急忙说。
她挽着封时爵的手臂就飞快的跑回了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时爵,你知道我在他的衣柜里发现了什么吗?”
“我发现了好多头发,都是女人的头发,长度大概都在三十厘米到四十多厘米之间,挂在柜子里,好诡异!”
封时爵微微蹙眉,“他拿头发来做什么?”
“他说是从客户的那里剪下来的,要捐给癌症患者的。”
封时爵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不就是头发吗?你自己也有,不怕。”
虽然只是头发,可是苏婳还是忘不了打开门时看到的那副画面,挂在那里的头发,跟长在头上的完全是两回事。
“你冷汗都吓出来了,快去洗个澡,我等你。”
苏婳走进了浴室,刚关上门,又出来,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封时爵,“我害怕……”
封时爵宠溺的笑了,“我陪你再洗一次?”
苏婳脑袋一歪,弯起眼睛,“好啊!”
让封时爵陪自己一起洗会有什么后果苏婳是清楚的,但她对着后果乐在其中。
浴室里雾气弥漫,她从镜子里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说:“时爵,我们要个孩子吧!”
封时爵的身体猛然顿了一下,嗓音沙哑的问,“你想要孩子?”
“嗯,我们的孩子,想到他会继承我们两人的所有优点,我就觉得好幸福,时爵,难道你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当然喜欢,但我更爱你。”
“可是我……”
封时爵加重动作,苏婳被撞得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那一步时,封时爵还是忍住了。
苏婳身体一空,有几分哀怨的看着他,“时爵……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
封时爵打开淋浴给她冲洗身体,“不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会喜欢。”
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不敢去冒这个险。
他时刻都在担心,害怕,万一自己死了,留下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留下她一个人,已经让他感到痛苦了,他不想再留下一个孩子,以后只会拖累她。
没有孩子,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至少她还可以重新找一个爱她的男人。
封时爵给她擦干身体,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是还要拍戏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我想偷偷懒都不行吗?怀孕了,我就可以不用工作了呀!你养我!”
“可我想跟你过二人世界,不想被打扰,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嗯?”
他的吻压了下来,吻得她七晕八素的,只能点头同意。
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竭了。
一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人,好多长发的女人。
有很多混乱的画面,到最后,画面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封临风,一个是她自己!
她看到封临风在扯着她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抓下来。
她看到自己顶着满头的血,地上全是头发,封临风的眼睛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她。
苏婳拼命的想要跑,可是她的腿却怎么都动弹不了。
想要开口叫封时爵的名字,也开不了口。
“苏婳!苏婳?”
“你做噩梦了,醒醒!”封时爵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
苏婳突然猛的惊醒了,拼命的张着嘴巴,大口喘气。
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封时爵连忙端了一杯热水给她,“喝点水。”
苏婳喝了一口水,努力的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
刚才梦境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封时爵问:“你梦到什么了?”
“头发!我梦到封临风在扯我的头发!好可怕!”
封时爵把她搂进怀里,“不怕了,没有头发,也没有封临风。”
苏婳抱了他一会儿,“我不想睡了,我们走吧。”
他给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凌晨两点,明天再走吧。”
“我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吗 ?”
“你睡着不久就开始做噩梦了,全身僵硬,我叫了你很久才把你叫醒。”
苏婳转过身抱着他的身体,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枕头上一股淡淡的中药气味,似乎在这个时候变得更浓了。
她坐起了身,拿起枕头用力的闻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来了,这味道为什么这么熟悉!
封时爵看到她的举动,疑惑的问:“苏婳,你怎么了?”
苏婳把枕头拆出来,用剪刀剪开,“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助眠的药!时爵,这枕头是谁给你的?”
“我爸。”
苏婳动作一顿,看了他一眼,“你爸?”
“对。”
“多半这枕头是徐金玉给你爸,让你爸给你的。”
这时候她已经把里面的药全倒出来了。
“我猜得果然没错,这里面的药,是草乌。”
封时爵眉心一拧。
“上次你昏迷不醒,我就拿着银针给我师父看过,他说你中了草乌的毒,他们选择把毒药放到你的枕头里,这一招果然是高超。”
“由呼吸道进入身体,毒性缓慢,根本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封时爵捡起了一片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别碰这些东西!”
苏婳把这些药一股脑的全都塞进了枕头里,“时爵,我们现在就走!明天我们就去找师傅看看。”
“好。”
两人连夜离开了封家。
第二天苏婳带了一点药,去了康荣之那里。
康荣之看着她带来的草乌,又给封时爵把脉,施针。
一番诊断过后,康荣之神情严肃的说:“以他现在的症状来看,他中的毒不单单是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