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思很开心,终于住进了封家,也意味着,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离封时爵近一步了。
住在封家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利用封时爵对自己的愧疚之心,跟他培养感情。
第二天上午,她就让封时爵推着她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坐着,陪她聊天。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封时爵都能够三言两语就把天聊死。
而且他也不坐着,站到合适的位置,跟她保持着距离。
“时爵,你可以帮我削一个苹果吗?”
封时爵走到她旁边坐下。
苏婳和爷爷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正在给纪云思削水果的封时爵。
她远远的就叫了封时爵的名字,“时爵!”
封时爵的眼睛在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刻就亮起了光。
苏婳朝他跑过去,甜甜的望着他笑。
纪云思看着两人眼里只有彼此容不下他人的样子,心口一酸。
“纪小姐,你的腿好些了吗?”
纪云思把视线挪开,没有正眼看她,“没那么快好起来。”
这时,苏慎学走了过来,“纪小姐,我孙女为了感谢你,特意给你买的水果。”
“婳儿,纪小姐想吃水果,你来削。”
“好!”苏婳从封时爵手里接过了水果刀,“我来吧。”
“小心别削着手了。”
“不会的。”
苏婳从自己买来的水果里面挑了一个最大的苹果,坐在纪云思的旁边。
“时爵,你去招呼爷爷就可以了。”
封时爵微微颔首,“好。”
苏婳一边削苹果,一边看了纪云思一眼,眼带笑意,“纪小姐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你的腿断了你会开心吗?”
苏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我以为纪小姐住进封家应该会很开心呢!”
纪云思心里都快被气死了。
开心个屁!开心的前提是没有苏婳这个煞风景的女人!
苏婳削完苹果,一小块一小块的分好放在盘子里,端到纪云思面前,“尝尝。”
纪云思哪里还有胃口吃苹果,本来一大早的好心情在苏婳出现的时候就没了,她气都气饱了。
“我不想吃。”
苏婳挑挑眉,“好吧。”
她拿起一块苹果吃了起来。
“纪小姐,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机场呢?”
纪云思蹙起了眉头,对她的问题很敏感,“苏婳,你什么意思啊?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自导自演的吧?”
“我至于这样做吗?把自己的腿给弄断,我疯了吗?”
苏婳赶紧说:“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问问你怎么会在机场,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在怀疑你?”
“难道是因为你以前做过自导自演的事情?”
纪云思:“你……”
她恨恨的扭开头,“我那天刚好回国。”
苏婳笑了笑,“真巧。”
“这下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在M国的时候我救了你一命,现在你还给时爵了,所以,纪小姐,时爵并不欠你,希望你以后不要总让他做这个做那个,他身体本身也不好。”
纪云思抿了抿唇,她心里并不觉得扯平了。
苏婳是苏婳,封时爵是封时爵,扯不平。
苏慎学在二楼观察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孙女不会吃亏,才离开封家。
中午苏婳留在封家吃了午饭。
吃完饭,苏婳和纪云思都坐在院子里,佣人端着茶走出来,徐金玉特意上前端茶给苏婳,笑着说:“苏婳今天照顾云思也累了,喝点茶,这是新鲜的水果茶。”
苏婳顿时感觉不太好,徐金玉会对自己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婳也笑着接过了杯子,“谢谢。”
她打开喝了一口,刚一张嘴,她的视线突然瞥见里面有好多黑色的小虫子,吓得她大惊失色。
刚喝了一点的茶水也急忙吐了出来,尖叫了一声,本能的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
她的位置距离纪云思不远,摔出去的杯子刚好在纪云思的脚边,杯子里的液体也不小心溅了一点到纪云思的腿上。
封时爵连忙站起身冲了过来,“怎么了?”
苏婳吓得扑进了封时爵的怀里,“有虫子!好多小虫子!”
他连忙抱紧了她,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没事没事,你有没有喝到?”
“喝了一点,吐了。”苏婳脸色惨白。
她紧张的问:“我嘴里有没有虫子啊?”
“我看看。”
苏婳张大嘴巴,封时爵低头拖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
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
纪云思在一旁看得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徐金玉突然冷声呵斥道:“哪里有什么小虫子!都是一个锅里煮出来的,不可能会有虫子的!我看就是你故意想整云思还差不多!”
“你自己看看,你把云思的腿都打湿了,万一她的腿感染了怎么办?”
苏婳眉心一蹙,“真的有虫子!”
徐金玉冷笑一声,“如果没有怎么办?你跟云思道歉吗?”
苏婳一噎。
看徐金玉一脸奸笑的样子,她就知道肯定是她搞的鬼!
徐金玉蹲下身检查地上被打翻的茶水,但茶水多已经淋进了草地里,哪里还看得到有什么虫子。
她捡起杯子,“你自己看,哪里有什么虫子!分明是你自己找事儿!我看你今天来封家的目的就不单纯!”
“阿姨,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赶紧给云思道歉啊!”
封时爵站出来把苏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她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如果非要道歉,那这杯茶谁煮的谁道歉,把水果茶煮出了虫子一样的东西,换做任何人都会被吓到。”
徐金玉不满的撇了撇嘴。
“你要是有什么不服气的,晚上却我爸。”
纪云思帮着徐金玉说话,“时爵,不怪阿姨, 阿姨也只是担心我罢了。”
封时爵转身看着苏婳,“有没有吓到?要不要去我房间里休息一下?”
苏婳摇摇头,“不用了。”
他用力抱着他,在她手臂上来回搓了搓。
纪云思都快要酸死了,为什么封时爵一点也不关心自己?
苏婳平复了心情,蹲下身看了看纪云思腿,纱布并没有打湿多少,只是表面上湿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