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愧疚。
“她是谁?”孟雨指着庄静娴问。
“我秘书。”封裕树理直气壮的说。
“秘书还要负责跟你亲热上床吗?!”
封裕树冷笑,“可不是吗?有事儿秘书干, 没事儿干秘书呗!”
孟雨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她脸色难堪的看着他。
而他怀里的庄静娴非但不觉得羞愧,反而还一脸娇羞的搂着封裕树的脖子,嗔怪道:“哎呀!裕树哥,你好讨厌呀!”
封裕树一点也不避讳,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不是喜欢吗?”
孟雨看到这一幕,恶心得都快要吐了。
“封裕树!你简直不是人!”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她,“我只说一次,给老子滚!别在这里打扰老子的兴致。”
孟雨气得手指颤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不稳,“庄静娴!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父母就是教育你出来勾引有妇之夫的吗!”
庄静娴委屈巴巴的看搂着封裕树, “裕树哥,她骂我没有教养呢!我是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姐姐凭什么这么攻击我呀!”
封裕树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我帮你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说完,他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孟雨砸去。
孟雨躲避不及,水杯砸到了她的锁骨上,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锁骨瞬间变得又红又紫。
“还不给老子滚!我看你有妈生都没妈养!这么大个人了不识时务!还不快给我滚!别逼我动手!”
孟雨心如死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封氏集团上下,现在被搅得乌烟瘴气,尤其是总经理办公室这一层,大家都是苦不堪言。
封裕树就如一个昏君似的,纵容庄静娴在公司里为所欲为,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甚至有好几个员工,都因为看两人看不下去,选择了辞职。
很多辞职的员工去新的公司都在吐槽现在的封氏集团。
一些消息传到了苏铭的耳朵里。
苏铭很不放心,找到苏婳,严肃的说:“小妹, 听说 封氏已经不是以前的封氏了,现在由封临风掌权,封裕树做总经理,每天带着庄静娴在公司里,把公司里弄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封氏的风评很差。”
“最重要的是,封临风上台后,收买了很多股东,笼络人心,这意味着封时爵就算醒来了,很有可能也拿不回自己的权利了。”
苏铭神情凝重,但苏婳并不觉得有什么。
“哥,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相信时爵,等他醒来了,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她承认封临风是有些手段,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的男人,区区封临风,不足为患。
苏婳准备动身去国外找药了。
中午的飞机。
早上,她去了一趟医院,看望封时爵。
师父正在给他做每天的例行治疗。
封时爵依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苏婳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缓缓的抚过他的眉眼。
她俯身轻轻的在他唇边吻了一下,“时爵,等我。”
她起身看着康荣之,“师父,这段时间就拜托您守着他了。”
“去吧去吧,放心,他是我徒儿的心上人,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
苏婳弯起眼睛,抱了抱他,提着行李箱离开了病房。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苏婳忽然瞥见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
一名年轻的男子,她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黑发齐肩。
两人从苏婳身边经过,苏婳没来得及看清女人长什么样子。
苏婳上了计程车好久,才恍然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纪容晏,在封时爵住院以前,他们和他偶遇过,一起吃过饭。
想必是去看望封时爵的。
苏婳没再多想,拉着行李箱进了候机厅。
……
与此同时。
住院部的电梯里。
徐金玉领着纪容晏和她的妹妹纪云思走出了电梯。
“时爵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星期啦,到现在都还没醒,唉,我和他爸都快担心死了。”
纪容晏笑笑,“没关系,我这不是把我妹妹带来了吗?她刚回国,连时差都没倒,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徐金玉一边走一边笑着说:“看来云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 时爵一有点什么,就属你最心急。”
纪思云乖巧的笑了笑,“阿姨,您说笑了。”
几人谈话间,就来到了封时爵的病床前。
“时爵就在里面,里面请。”
纪容晏微微颔首,侧身让自己的妹妹先进去了。
康荣之看到两个陌生面孔微微皱了皱眉。
徐金玉压根儿不把康荣之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跟纪容晏兄妹两说:“时爵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医生说跟植物人差不多,每天都是靠营养液续命。
纪思云急忙冲到了病床旁边,眼里掩不住爱恋,痴痴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时爵,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了。”
这时候,纪容晏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康荣之,他忍不住问:“这位是……?”
徐金玉敷衍的介绍道:“他是一名中医,叫康医生,因为时爵每天都要做施针治疗,所以他一直都在病房里守着。”
纪容晏对着康荣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他有些疑惑的问:“这医院里还有老中医吗?为什么……不用换衣服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康荣之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哦,他是封阔去请来的老中医,专门负责时爵的治疗。”
康荣之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却没说什么。
笑话,若不是看在苏婳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过来。
纪云思看了一眼康荣之,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看向了他,“老先生,我也是学医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治疗时爵的病,我需要知道您之前都给他做过哪些治疗?”
她说话的语气很强硬, 若是康荣之再年轻一点,她的语气会更加目中无人。
偏偏康荣之平生最讨厌不尊重人的,他轻笑了一声,“既然你是学医的,就完全看得懂病例,何须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