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娴心里更不爽了,凭什么苏婳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而自己就要费尽心思,出卖肉体?
她压下心底的苦涩,说道:“原来这样啊!我是苏婳的闺蜜,你可以加我的微信啊!我可以帮你追求苏婳!”
封临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
庄静娴心里一喜,急忙上前添加了他的微信。
……
苏婳真的感冒了。
拍完戏回到家里,她就感觉喉咙有点疼。
她给封时爵打了一个电话,“时爵,我好像要感冒了。”
他的呼吸顿了顿,旋即冷酷的声音传来,“你不会自己买药吗?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不会让封临风给你买药?不会让乔斌给你买药?你身边缺关心你的人?
可是话到喉咙,又觉得这样说显得自己醋意太大。
苏婳心里有些委屈,“我会买药呀!我只是想听你说几句安慰我的话嘛!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最脆弱了,求安慰。”
封时爵听到她说会买药也就放心了,直接掐断了电话。
苏婳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机,欲哭无泪的扁了扁嘴。
她在医药箱里翻出了一盒治疗喉咙痛的药,吃了两片就上床休息了。
翌日,苏婳感觉喉咙似乎没那么痛了,照常去了剧组。
要命的是,今天的戏,竟然是落水的戏份,跟她对戏的人是庄静娴。
她和庄静娴走戏的时候,导演过来跟两人讲了一下待会儿落水的时候要注意的点。
苏婳突然打了个喷嚏。
刘导看着她:“苏婳,你感冒了?”
“没有,就是看到水,就不自觉的冷吧,我没事!”
虽然她已经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了,但是想到为了这场戏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到最后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说不拍就不拍了,她会觉得很过意不去。
庄静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正式开拍。
苏婳饰演的骆言被庄静娴饰演的公主按在凉亭的长椅上。
这一段公主已经黑化了,而骆言被下药,功力尽失,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身边的人也不会一个个离我而去!凭什么你一个奴隶也可以受到所有人的偏爱,而我,堂堂夏国公主, 最终却落得个家破人亡!”
“骆言,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你该上路了!”
庄静娴瞪大了眼睛,一把将她推进了池子里。
与此同时, 藏在长裙底下的脚狠狠的踩了苏婳一下。
苏婳吃痛,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她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导演喊了一声:“咔!”
工作人员把苏婳捞起来,刘导便上前对她道:“苏婳,你刚才的表情不对,准备一下重新来一条。”
庄静娴得逞,挑衅的朝苏婳挑了挑眉,“这次可不是我在NG。”
苏婳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小声的警告,“庄静娴,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
庄静娴冷笑了一下。
苏婳吹干了头发,继续拍了一条。
这一次,不管庄静娴怎么暗中使坏,她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完美的完成了这场戏。
拍完剩下的戏份,苏婳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导演看她直打喷嚏,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苏婳回去的路上,给封时爵打了个电话,结果他没接。
她有预感,封时爵最近似乎又在生自己的气了。
她想了想,打了林白的电话,问了他今天封时爵的行程。
林白告诉他今天封时爵都在江城会所有个饭局。
苏婳直接让司机把车子开去江城会所。
她是这个会所的VIP,问了前台的服务员,服务员便把她带去了封时爵所在的包间。
推开门,她就看到封时爵竟然正在喝酒!
原本混混沌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她猛的推开门走进去,“你疯了吗!”
她一把抢走了封时爵手里的酒杯,“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这酒是非喝不可吗?行!我来帮你喝!”
说完,她仰头就把一杯威士忌给闷了。
辛辣的酒精味,刺得她的喉咙一阵阵的疼。
封时爵眉心一拧,“你怎么来了?”
苏婳在他旁边坐下,“你不理我,我只有来找你了,我不会把你的饭局搞砸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两只眼睛把饭桌上的人扫了一圈。
大家回过神来, 笑着问:“封总, 这位是?”
封时爵以为她要抢着回答,便没有说话,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苏婳都没说话。
他转头看着她,她也定定的看着他。
似乎是想看他到底想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封时爵轻咳了两嗓子,说道:“朋友。”
苏婳心里一沉。
他就那么不愿意承认!
或许是生病了加上刚才喝了一杯酒的缘故,她此时觉得心里委屈极了。
矫情得不行。
她也不解释了,坐直了身体,“他不能喝酒,我来帮他喝吧!”
说着,她就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封时爵一把抢过来,“苏婳!别闹!”
“我没有闹呀,你身体不好,不可以喝酒,作为朋友,我帮你喝两口怎么了?有错吗?”
苏婳固执的看着他。
那一刻,面对这样的苏婳,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转头看着大家,“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她就仰头一饮而尽。
封时爵紧紧的握紧了拳,拿走了她的杯子,“够了!”
她笑了笑,“那你别喝酒,我就乖乖的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婳。
明明是她先去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到现在却变得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继续和别人谈事。
苏婳的头越来越重,脸越来越烫。
封时爵不经意的侧眸,突然发现了她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
“苏婳!”他心口一提,“你怎么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眼神已经逐渐浑浊,“时爵……我好想睡啊!”
封时爵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