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简直想惊呼一声牛逼。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怎么几乎全猜中了?
“问你话呢!”夏知心见他一副呆傻的样子,冷脸瞪他,“霍司年,回答!”
“啊!”他猛地回神,急忙解释,“啊!是!原溯去老宅了,对了,说起来原溯,有一个大秘密,他就是陆有野,陆有野你知道是谁吗?就是我二哥的堂哥,几年前死了的,谁知道……”
“我知道。”夏知心打断他,“说重点。现在是什么情况?陆氏在他手上?爷爷怎么样了?”
不提陆中恺还好,一提起来,霍司年的火气顿时烧的旺盛。
他叉着腰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陆有野就不是人!他带了一帮人昨天冲到老宅,逼着爷爷承认他是陆有野,还开视频会议宣布由他执掌公司,不仅如此,他对爷爷也相当过分!”
“那是他爷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甚至亲自教育他,他居然都能没人性的软禁他!”
夏知心咬了咬唇,“爷爷怎么样?”
“不知道!”霍司年啐了口,“我今天想要进老宅看看,结果没打过,压根没见到老爷子。”
“电话打了吗?”
“打了,关机。”霍司年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老爷子……老爷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非得活剥了陆有野那个畜生!爷爷对他多好,他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
“我呸!陆爷爷当年就不该收养那么个狗东西!五年前陆家那场内乱,就是他和他那狗爹搞的,五年后居然还不死心的卷土重来!小爷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他气势汹汹的吼道,“小爷这次一定要让他好看!”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说话小点声!”
他这一嗓子,立刻换来护士的严肃提醒。
霍司年的豪情壮志,顿时就偃旗息鼓。
他对着护士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看向夏知心,“对了,心宝,我二哥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你给他做手术,是真的还是逗我玩的啊?”
夏知心看着他,“手术做完了,很成功,接下来要等他恢复。”
“做完了?好好好!”霍司年高兴的说,这可以说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多长时间能恢复好?”
“最快也要三天。”
“最慢呢?”
“十来天,多注意观察。”夏知心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要不要找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小爷压根都没把它放在眼里!”他无所谓的摆摆手,下一秒再度骂上了,“陆有野那些人算个屁!等小爷歇歇,小爷这回带百来号人过去,说什么都得亲眼见到陆老爷子!”
霍司年其实想的很简单。
二哥陆薄归现在昏迷不醒,公司已经没了,说什么他都必须照顾好他的亲爷爷,不然没法交代。
“行。”夏知心说,“你先去看看陆薄归吧,他一会儿就会被推出来。”
“好的!”霍司年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惊又喜道,“心宝,手术是你做的?”
夏知心没有回答,指了指旁边的李松寒,“我还有事,改天再跟你聊。”
她说完,和李松寒进入电梯。
等到了电梯里面,直接按了一楼。
李松寒朝她看过来,“我的诊室在上面。”
“不去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夏知心转过头,脸上笑盈盈的,“师父,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那天突然恢复了记忆。”
李松寒嗤了声,“猜到了,那段过去能跟我说说吗?”
夏知心沉吟片刻,摇摇头。
李松寒感觉到她周身忽然染上的悲伤气息,默了默,“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好。”
电梯到达一楼,夏知心走出去,冲他挥手,“师父,我先去忙。”
李松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
夏知心和李松寒告别后,拨出了通电话。
没多久,一辆豪车缓缓驶来。
夏大特意下车,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大小姐请上车。”
她这才看到后座上有人。
“三哥。”夏知心无奈的苦笑,“你的会这时候能结束?”
“提前结束了,听说你做完手术,就立刻赶了过来。”夏煜城认真打量她的眼睛,关切的问道,“眼睛能看清了吗?”
“没事了,师父给了我特制药膏。”她献宝似的取出陶瓷罐,在他眼前晃了晃。
夏煜城接过来,“你师父给的,一定是最好的。”
她的几个师父,都特别宠她。
“那是当然。”夏知心说着,转移了话题,“平板给我。”
夏煜城挑了挑眉,从一旁递给她,然后就看见她搜索陆氏集团,点进了最近的新闻。
他扯扯嘴角,“陆薄归出事之后,原溯就霸占了陆家的公司。今天铺天盖地都是陆家的消息。”
夏知心漫不经心的点头,所有注意力都在新闻上。
网上确实是到处都在说陆家的事,不过内容大同小异。
除了震惊原溯是陆有野之外,更多的是对陆家这次动荡的猜测。
其中有人联想到五年前的陆家内乱,认为这一次就是权力争夺之战的最终一战。
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陆薄归生死未卜,有很大的可能会彻底出局。
夏知心蓦地笑出声,低声喃喃,“彻底出局?我同意了吗?”
“你要插手陆家的事?”夏煜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夏知心没有隐瞒,“当然,我要替他保住陆家,该他的,我都得替他守着。”
夏煜城皱了皱眉。
夏知心一向护短,但这次,总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因为她说话时,口吻和没被催眠时如出一辙。
“可是心宝,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夏煜城淡声说道,“陆家一出事,我就关注到了,经过我的分析,原溯有备而来,而且他背后似乎还有什么人,不然的话,以他的头脑和资源,不可能办成这件事。”
“安家。”夏知心笃定的说。
“不止。”夏煜城摇头。
她能够想到的,他也早就想到了,当时就派人专门调查过,得到的结果,却不怎么满意。
“安家后面也有人。我怀疑是同一个。”夏煜城缓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陆薄归得罪了人,这个人势力和来头都不小,他想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