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没什么情绪的吹了吹指甲,“五年前如果在飞机上做掉陆薄归,再扔下去,我不信他还能活着。说来说去,还是你家先生不行。”
男人怪叫起来,“我家先生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安冉冷冷看过去,“然后呢?”
男人抿了抿唇,闭上了嘴。
当年。
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然而不知陆薄归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他上了飞机后,突然对两个保镖出手,连带着飞行员都被他解决了。
赶在飞机坠毁之前,他打开降落伞盲跳。
十个盲跳九个都得丧命,偏偏他命大,就是留着一口气,还凑巧被人给救了。
他没有死,半年后回到陆家,然后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安冉提起这个就来气,“是你家先生自大又轻敌,能怪得了谁?要不是因为他,我用的着再等五年?”
男人不说话。
安冉想到另一件事,冷声问,“他呢?什么时候到江城来?”
男人恭敬的道,“还要一段时间,先生最近被陆薄归的小尾巴盯上了。”
“作死。”安冉不客气的评价,“一年多之前,谁让他手贱的非要给陆薄归发挑衅邮件?本事不见得有多大,天天变着法作死。”
“你转告他,这回要是再把事情搞砸,我就直接把他送到陆薄归面前!”
男人朝她看了眼,“不会,先生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你确定楚幼微是他最爱的女人。”
“当然确定!”安冉朝着行李箱看了眼,“这个女人他藏在国外四年多,这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肯定对他很重要,半年之前,楚幼微刚从国外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和她订了婚,说明了什么?他很爱这个女人,等不及要娶她了。”
“可是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分手了?”男人拧眉问,“真的分手还是假的分手?”
“当然是假的。今天在节目里我试探他,提到楚幼微的时候,他都很在意。”
男人不解,“那为什么分手?”
安冉埋怨的冷哼,“还不是怪你们家先生的那封邮件,打草惊蛇了。”
陆薄归那么在乎他的女人,害怕他们对她下手,所以假装分手。
但即使这样,也躲不过她的法眼。
“先饿她几天。”安冉缓缓起身吩咐,“别让她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好。”
“那个东西呢?”
男人回答说,“没有办法直接带到船上来,但我有特殊的途径。”
安冉优雅的踱步来到镜子前。
她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刘海,面上带着清浅的笑,又成了那个知性优雅的女艺术家。
“走了。别忘记把我的话,传达给你家先生。”安冉拉开房门,很快消失不见。
……
此刻。
游轮的走廊上。
夏知心脸色不大好看。
可她五官生的俏丽,即便这会儿板着张小脸,眉眼间的艳色,也动人心魄。
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谁都不能忽视她的姝色。
他们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她身上,欣赏着她的美丽。
然而夏知心对周遭的一切都并不在意。
她从下车,到登上游轮,全程只时不时的低头看她的鞋子。
她讨厌下雨,可雨下个不停。
淅沥沥的小雨,让她感到烦躁。
从港口到登船的这一小段路,因为保镖不在,是她自己走过来的。
鞋子踩在了雨水里,沾湿了鞋面,还灌进了浅口高跟鞋里。
黏糊糊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的脚非常不舒服。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把鞋子脱掉,然而从小到大的千金修养,让她生生克制住了。
这双鞋反正不能穿了。
等会儿一定要去买一双!
她嫌弃的想着,旁边帮忙推行李的晏修,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心心,怎么了?”
夏知心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想着,要不干脆让他背自己过去吧。
她不想穿这双让她心情不好的鞋。
“我……”她缓缓开口。
就在这时,有道声音打断了她,“夏知心。”
她循声看去,陆薄归不知何时,就站在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正拔腿朝她走来。
夏知心暗暗翻白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