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不是要先恭喜一下你们终于婆媳见面了?”太后端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脸阴森。
冷安祺将人交给赫连黛娜搀扶着,上前一步将人护在身后,与太后对峙。
“太后与其在这里给我们道喜,不如先想想,要如何跟摄政王解释他的母妃为何会被你囚禁在这里吧。”冷安祺冷冷地看着她。
太后嗤笑,“冷安祺,哀家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跟哀家作对?但就在刚才,哀家终于想清楚了,你并不是冷家的女儿,而是辛云芝的女儿!”
冷安祺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小翠怕是被太后抓了,严刑逼供!
她面上脸色不变,相反的,面露嘲讽,“是要如何?你一定恨死我对不对?因为你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悲哀!爱而不得,不管你怎么做,终究无法得到你爱的那个人的心,因为他的一生只爱两个女人,一个就是我娘,一个就是我婆婆,但就是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最可恨的,还是你的好儿子偏偏爱上了我,而我一样,根本不爱他!”
“贱人!”太后被冷安祺狠狠地戳穿心思,气得浑身发抖,扭曲的五官恐怖狰狞。
“哀家就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乖乖去死,原来她将你送走,呵,那又如何?她费尽心思将你隐姓埋名,而你却偏偏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哀家今天就让你们一个个都下去团圆!”
“彻!”冷安祺不屑地冷嗤一声,“你少说得好像很伟大一样,我们团不团圆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找来那么多的帮手他们真能帮你?蠢货!那些人真替你除掉萧璟辕,拥护萧祁臻当皇帝?”
冷安祺看傻子般看着她,“痴人说梦!人家自己不当皇帝,费那么大劲帮一个废物当皇帝?怕不是傻了吧!”
“冷安祺!”太后尖叫,那嗓子如同尖锐的利器划过般刺耳,“你敢说哀家的臻儿是……”
“我就说了,你儿子就是一个懦夫,而你,就是一个毒妇,你的儿子在你的祸害下,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日!自以为聪明,其实就是在害你儿子!”
“你——”太后气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用手帕擦嘴,看到上面乌黑的血迹,震惊地瞪大双眼,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不语地赫连黛娜松开已经勉强可以站立的容思柔,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感觉此刻的心脏很难受,呼吸无力?”
太后惊诧地抬头看向她,“你……你是谁?”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奚画谷村吗?那里山水如画,美不胜收。那里的人淳朴单纯……”
太后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刘喜赶紧扶住了她。
“你……你……”
“没错,我就是十三年前,在那场噩耗中侥幸逃过一劫的唯一的幸存者!你一定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站在你的面前,要了你的命吧?”
“你说什么?来人——”太后惊慌地喊人。
“太后娘娘……你的头发……”刘喜惊呼一声。
太后颤抖着声音问:“哀家的头发怎么啦?”
“白……白了。”刘喜惶恐道。
“不可能!”太后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地扑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白发,她尖叫着,一把将发饰扯下,一头白发散落了下来。
“啊——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发疯般地尖叫着,像个疯婆子一样。
冷安祺也很诧异,赫连黛娜什么时候下的手?
她侧过头去看赫连黛娜,却惊愣住了,赫连黛娜原本乌黑的头发也不知何时变白了。
“黛娜,你的头发怎么也变白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抓住她的手,瞪大双眼问。
赫连黛娜苦笑一声,“你说不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还是做了。”说着她吐了一口污血出来。
冷安祺立即扶住了她,“你到底做了什么?”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赫连黛娜疲惫地说。
“赫连黛娜,你给我听着,你要敢死,我一定将你吊起来鞭尸!”
赫连黛娜无力地笑了一下,“你还真够狠的。”
太后猛然回过神来,转身盯着赫连黛娜,“贱人,把解药拿出来!”
赫连黛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要是有解药我还能让自己中毒?”
为了这一天,她是连自己的命也一起搭进去!但这样还是值得的,至少她替她的家人和乡亲们报了仇。
太后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不可能,一定要的,这个贱人一定可以配出解药的!
“来人,将她们拿下!”太后一声令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多个黑衣人,手持大刀朝他们围了过来。
冷安祺将容思柔交给赫连黛娜,“黛娜,保护好自己和蓉太妃。”她说着,从包包里取出两把手枪,冷冷地看向那些朝她冲过来的黑衣人。
“砰!砰!砰!”
她每开一枪,就有一个黑衣人倒下,但人实在太多,寝宫内又太过逼仄,她还是被黑衣人手中的刀砍到了,只觉得伤口一阵发麻,她暗叫不好,刀口有剧毒!
赫连黛娜也手持手枪,一枪一个,她扶着容思柔往后退,将后背抵着墙,确保后背不会被偷袭,这样一来,加上有冷安祺在前面挡着,一时间倒是没有一个黑衣人能够靠近她们。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用多久,她们就都会撑不住的。
太后见冷安祺手中的暗器那么厉害,疯狂地喊人,一批批地黑衣人朝这里而来。
……
几乎是同时,冷安瑾带着暗卫赶到时,正是与萧璟辕和萧祁臻碰到一起,三方人马都来到慈宁宫宫门口,也是同一时间,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枪声。
除了萧祁臻,其他两人的脸色都瞬间发白,拔腿就朝里面冲。
萧祁臻见状,知道出事了,他也顾不上皇帝的形象了,跟着他们一同冲了进去。
“祺儿,你千万别有事,我来了,你一定别出事!”萧璟辕提着轻功,快速地冲向手枪的发音处而去。
冷安瑾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好不容易将爹娘安顿好,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还是迟了吗?
不,不可以!
“小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