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祺托着下巴思索着采花女贼的话,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你真的会一直对我好?”
采花女贼微怔,她预想的对方听到自己这番话应该是寻死寻活地求着她放过自己的,怎么眼前这个女人都不按常规出牌的?
她狐疑地看着冷安祺,觉得这一定有阴谋。
冷安祺苦恼地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捉我之前肯定也了解过的,我之前一直很喜欢金吾卫中郎将裴辛,可是我追了他那么久,他却……”说着,难过地垂下头,那样子就好像在忍着悲伤,惹人心怜。
“他不但对我避之如浼,还出言羞辱与我。他……”似乎难过得都说不下去了。
采花女贼看到如此美人伤心难过,忍不住心疼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放心,以后跟着老娘,老娘会对你好的。”
冷安祺忍住恶心,克制着想把她踹远点的冲动,戚戚然道:“真的吗?”
“那是自然。”采花女贼承诺道。
“可是……可是,我听说你已经有了周家小姐和夏侯府的夏小姐,她们可是比我温柔可人,要是你再把那太傅府的蔡小姐也带来,你……你有了她们,会不会就冷落了我呀?”呕——
“放心吧,她们两个可没有你听话,一看到老娘是女子之身,就跟见鬼似的,烦死了。至于那蔡家小姐,呵,要不是她帮忙,老娘还真不知道你就是‘琴棋书画’中的画。”
“蔡小姐?”冷安祺疑惑,“你与蔡小姐相识?”
采花女贼惊觉自己失言,赶紧转移话题,“你放心,等我玩你了那周小姐和夏小姐,我就把她们送走,以后就带着你天涯海角逍遥快活去。”
“你不是就想要凑齐‘琴棋书画’吗?为何要送走她们?我……我不介意你多有几个美人,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对我好便可。”冷安祺诚恳道。她都快要把自己恶心死了,这种话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老娘是想啊,可是老娘答应了那蔡小姐……”采花女贼猛然住口,对视冷安祺好奇的双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是蔡小姐不愿意来吗?”冷安祺问。
采花女贼叹了口气,“她说她是皇帝选中的未来的皇后人选,老娘想了想,确实不好惹,老娘睡别的女人没关系,要是睡了皇帝的女人,嘶,那不得全国通缉老娘?”想想就觉得有些麻烦。
冷安祺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这女贼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敢睡皇帝的女人,摄政王的女人你就干睡?
不过这个蔡惜筠竟然敢出卖自己,真是好样的!
“你说得对,皇帝的女人咱不能要,天下美人多得是,等以后,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书’的来给你凑齐。”
采花女贼心情大悦,果然,这个冷安祺就如蔡惜筠说的一样,蠢死了!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讨喜不是吗?
“好了,春宵苦短,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睡吧。”采花女贼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冷安祺的衣服。
为了诱敌上钩,她只穿着长衫,外套都不敢穿,头发也是散落在肩上,看上去更加迷人,浑身充满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冷安祺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柔声道:“等一下,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日后我要如何称呼你?”
“老娘田春花,以后你就叫老娘花花。”
冷安祺嘴角猛抽,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春花是古今通俗又通用!
“我帮你更衣吧。”冷安祺回过神,妩媚地一笑,伸手去给她解衣带。
田春花只觉得浑身发软,她玩了那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磨人精给扑倒。
冷安祺替她将衣带解开,又绕到了她身后替她脱衣,状似无意地问:“周小姐和夏小姐她们都在这里吗?一会我们要是动静太大,会不会吓到她们呀?”
“放心,老娘把她们关在密室里,我们就是把床拆了,她们都听不见。”田春花已经快按捺不住了,激动得脸都红了。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老娘都受不了了。”她一把拉住冷安祺的手,就往床边带。
“轰——”
紧闭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两人惊诧地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月光洒落在他冷峻的脸上,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令人忍不住发颤。
冷安祺暗暗松了口气,装作后怕地往田春花的身后躲。
田春花见她的美人受惊,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气愤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她心里有些畏惧这个男人,但在美人跟前可不能软弱。
“你是谁?胆敢闯入老娘的家,看老娘不剁了你喂狗。”
冷安祺默默地侧目看向田春花,很想给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胆敢将摄政王剁了喂狗,怕是大燕国只有你一个敢这么直言不讳吧。
“他是摄政王。”她很“好心”地提醒,只为看她的反应。
果然,她看到田春花脸色大变,身子颤抖了一下,“摄……摄政王?你没骗老娘吧?”
冷安祺轻笑,“我怎么会骗你呢,难道蔡小姐没有告诉你,她是未来的皇后,而我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吗?”
“摄政王妃?”田春花不敢置信地回头看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无害的冷安祺,所以,从头到尾,她都在耍着她玩?
田春花气恼,一掌朝冷安祺拍了过去,那力道是带着熊熊怒火,要是真被拍到,不死也得内伤!
萧璟辕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冲了过去,一脚将人踹飞,重重地砸在墙上,又摔在了地上。
田春花连吐了几口鲜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手,竟然栽在了一个弱女子的手上!
美色误事,果然没错!
冷安祺接过萧璟辕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他又将早就准备好的披风给她披上,系好带子,一想到眼前这个恶心的女人是个“磨镜”,又拢了拢披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包起来,不给那女贼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