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断了!
冷安祺等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彼此,他们不是这么倒霉吧?
震惊不过几秒,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好好的吊桥什么时候不断,偏偏在他们来了以后就断了?
这说得过去吗?
只有天知道!
贾老头焦急地对他们说:“我们快去看看,吊桥怎么就断了呢?”
冷安祺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是啊,怎么就断了呢?”
“你们放心,要是今晚回不去,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一宿。”贾老头热心道。
谢仁奎回头看一眼那个坟包,一时半会是无法挖坟的了。
“那太好了!贾大叔真是太麻烦您了,幸好遇上您,不然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赫连黛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个疑惑:
“这个人是怎么当上捕头的?”
几个人来到吊桥前,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咒骂毁桥的人没人道,这山上都是些孤寡老人,是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吗?
冷安祺观察着四周,一时半会他们是回不去了,先别说她不会轻功,即便会,这么远的距离,估计武林高手都难飞过。
她看了谢仁奎一眼,后者立刻意会,走至吊桥边,发现吊桥是从这边砍断的,他现在了然,默默地走回来,唉声叹气起来。
“看来今夜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可怎么办?我们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跟家人说要来这里,这下就算我们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冷安祺沮丧道。
赫连黛娜一听就害怕起来,“你别吓唬我,我还没有娶妻呢,我可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说着,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钟彪心中震惊,这一个个的演技可真是太好了,若不是早就知道赫连姑娘是个女儿身,他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下一秒另一个戏精俯身的又刷新他的见识了。
只见弱鸡的谢仁奎一脸惶恐的躲到冷安祺的身后,颤声问贾老头,“那……那个贾大叔,这山,山上有那啥吗?”
贾大叔疑惑:“啥?”
“就是那啥……你懂的。”
贾大叔的脸上大大地写着“我真不懂”。
看他更加茫然的神情,谢仁奎都要疯了,哪个人出来给他解释一下那啥啊,啊!
“他是问你,夜里山上闹鬼吗?”冷安祺冷淡地问。
“哎妈呀,你说出来干什么呀?”
谢仁奎更加害怕地拉住她的袖子,那样子看起来更弱鸡了,其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钟彪更是一脸的惊愕。
学到了,学到了!
贾老头微怔,实在有些适应不了一个大男人这般胆小的样子,辣眼睛!
但很快,他就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对他们道:“你们还别说,这里真有点诡异。”
“艹!”
这会换钟彪暴国粹。
怎么还真有鬼呀?刚还在暗暗笑话谢仁奎,现在他也想躲到冷参军身后去怎么办?
他不怕天不怕地,但他怕鬼!
钟捕头悄咪咪地挪动两条粗壮的长腿,靠向瘦弱的冷安祺身后,乍一眼看去,还有点像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守护着她。
当然,忽略他们的表情。
“也许是贾婆婆显灵,有什么冤情要告诉我们呢。”冷安祺淡定地说,“没事,我别的本事没有,捉鬼倒是有一手。”她看向贾老头,“贾大叔,现在麻烦你带我们去贾婆婆住的地方吧。”
贾老头微愕,这小子说他会捉鬼?
“行,你们跟我来。”
就这样一行人左拐右拐地走进一条小巷子,走到最里面就看到一扇破旧的门,推开进去,地上落满灰尘,一看就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你们是谁?”
几个人转身看去,门口站着一个瘦瘦的老头子,还驼着背,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的麻布衣,又几处补丁,但还算干净。此刻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我们……”
钟彪刚想自我介绍,就见瘦老头一脸惊诧地“咦”一声,然后就很不敢置信地摇头,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什么,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了,像是有鬼在追。
钟彪:“???”
他什么都还没说,还是他长得太吓人?
钟彪陷入自我怀疑中。
冷安祺嘴角微微勾起,转身继续往里走。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房子其实很简陋,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角落里用稻草搭着一个简陋的棚子,里面是一个炉子,可以做饭。在对面就是一个房间,冷安祺推门,里面的空间还算宽敞,一张靠墙的四方桌,上面还有餐具,应该就是餐桌了。
然后就是一张床,蚊帐是放着的,床尾是一个简陋的衣柜,简单到可以一眼看尽。
“快,找找看贾婆婆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带回去留个纪念。”
贾老头微微皱了下眉,这小白脸长得人模人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生的,怎么有着癖好?
死人东西也要?
再说了,他们的关系并不亲,什么三姨婆七舅爷的妹妹?好像是这么说的,他被绕晕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冷安祺:我也不知道!
其他三人立即动起来,掀蚊帐的掀蚊帐,开衣柜的开衣柜,看床底的看床底,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与贾老头对视了一眼。
“咦?”钟彪突然“咦”了一声,引得其他人朝他看去。“这贾婆婆真的有个姘头!”他从床底深处捡出来一只男人的鞋子。
贾老头嘴角狠狠地抽了好几下。
冷安祺勾唇冷笑,“看不出来,贾婆婆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甘寂寞?”她说着看向贾老头。
贾老头看着钟彪手上的鞋子,脸色微微变了变,半晌才尬笑道:“老年人嘛,孤独寂寞,找个人说说话,对,说说话!”
“哦?这种老年人的生活我不懂,毕竟我还很年轻,对吧,所以贾大叔您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您们的老年人乐趣?”
贾老头:你什么意思?显摆年轻吗?
“哈,哈哈,也没什么啦,我都是一个人,我也不太懂他们的乐趣。”
“贾大叔你该不会还是老处男吧?”冷安祺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贾老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里恨透了这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