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将打听到的陈述给冷安祺听,事情是这样的:
昨夜,李二狗和张鹏明在醉红院喝酒看白灵跳舞,一支舞结束,几杯酒下肚的李二狗一直痴迷于白灵的美貌,酒壮人胆,竟然推开张鹏明,跑过去拦住了白灵的去路,要白灵陪他喝酒。
四周的人都在取笑他的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性,妄想白灵姑娘陪酒。
但已经被酒精冲昏头的李二狗可不认为自己不好,相反的,他认为自己长得一表人才,配白灵姑娘再合适不过了,还扬言要给白灵姑娘赎身,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就李二狗这样的穷酸汉,要给白灵姑娘赎身?
一个纨绔公子哥,也就是扬州城贺员外的小儿子,贺之璋第一个看不惯,上前将他推开,嘲讽道:“哪来的叫花子,敢在这拦着白灵姑娘,没长眼吗?”
醉意上头的李二狗闻言,怒了,指着贺之璋骂道:“你说谁是叫花子呢?你一个矮冬瓜也敢多管闲事,大爷我就要拦着白灵姑娘怎么啦?”
贺之璋最痛恨的就是别人骂他矮,要知道,上面几个哥哥都是高个子的,就他最矮,因为这个,小时候没少被几个哥哥取笑,欺负。
李二狗的话彻底惹怒了矮冬瓜贺之璋,他上前就是一脚,“他妈的,敢骂本少爷,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张鹏明赶紧过来扶起倒在地上,摔得像坨屎的李二狗,连声赔笑:“贺少爷,贺少爷您别气,他醉了,胡说八道呢,你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他就是狗眼!等他就醒了,小的带他到您府上赔礼道歉。”
“哼,到我府上?你们这样的穷酸汉,你们配吗?不清醒是吗?揍几下就清醒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
贺之璋一声喝下,四个随从立即上前揍人,连张鹏明也被连累着一起被揍,然后丢出了醉红院的画舫。
张鹏明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揪着已经清醒几分的李二狗就是一拳挥上去,“妈的,老子被你害惨了!呸——”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将人丢开后,越想越气,又补上两脚,这才转身走了。
一路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说李二狗就是该死的祸害,没钱还充大款,肖想人家白灵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听完这番讲述,冷安祺也觉得李二狗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自知之明。白灵姑娘她见过一次,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那一股清灵秀气的美,与那沦落烟花之地的那些女子不同。
但愿她能够守住本心,等待那个能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的人。
“目前来说,又出现了两个嫌疑人……应该说是三个,那个白灵姑娘也要审审,她也有杀人的动机。”
“是的。”002附和道。
“我认为这个贺家少爷嫌疑很大,他因为个子小,从小就被人欺负,所以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骂他矮,李二狗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骂他矮,就相当于当众羞辱,面子上过不去,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的孩子呀,心志都太脆弱了,心理扭曲也不是不可能,你说是吧?”谢仁奎感叹道。他做刑警几十年,接触到那些心理扭曲的杀人犯可不少,其中不乏因为一句羞辱的话,就动了杀机。
“我想……古人还不至于……心理这般……扭曲……吧?”冷安祺也不确定,谁知道人心的善与恶是不分国界、不分时空的?
谢仁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自己都不确定了,还问他。
冷安祺抬眼笑眯眯道:“师兄,今晚带您去见见醉红院的花魁呗。”
谢仁奎不屑地撇撇嘴,“嗤,你以为我稀罕,那地我都去过了,不过说句公道话,白灵姑娘确实与众不同。”
“要不,您帮人家赎身,带在身边,每天没事听听曲子,赏赏舞,解解闷?”突然觉得白灵姑娘与现在这副模样的谢仁奎还蛮般配的。
才子配佳人,一个爱编剧,一个爱跳舞……越想越觉得可以。
001和002:你俩不是一对的?
看冷安祺那一脸姨母笑,谢仁奎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给我休停点,别乱点鸳鸯谱!”
冷安祺揉揉额头,“我是真觉得你们般配。”
“你师母要是知道,一定剥了你的皮,平日里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竟然想给她找个情敌!”谢仁奎瞪了她一眼。
冷安祺尬笑,心虚地说:“我这不是怕您孤独寂寞冷嘛,再说了,您死都死了,师母又没有跟着一起来……”想到还有人在场,她又换了一种说法,道:“您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不成亲吧,将来老了怎么办?”
“我不是还有你养老吗?我跟你说啊,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会给我养老送终的。”谢仁奎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别想耍赖。
冷安祺看着与她年龄相仿的师父,嘴角直抽抽,“谁先死还说不准呢,您就指望我给您养老送终?”
“你将来不还有子女吗?到时候你死了,让他们养我也是可以的。”谢仁奎心安理得地说。
冷安祺:那您还是先死吧。
一旁的001和002,听着这两人的神对话,他们是无语了还是无语了。本来以为主子与这位谢先生会不会是旧情人,再次重逢旧情复燃,而摄政王就直接被踢出局,谁知道,听这意思不对呀!
所以,主子成为摄政王妃已成定局了!
想到摄政王对他们那不太友善的眼神,就觉得如芒在背。
“001,你去帮我准备一下,今夜我要去醉红院的画舫,会一会白灵姑娘。”冷安祺吩咐道。
“是,主子。”
“好了,你们退下吧,继续调查李二狗的案子。”
“是!”二人说完,眨眼就不见了。
谢仁奎激动地站起身,“啧啧,这轻功了得。”
“我送您两个当保镖?”
“我堂堂刑警干将,需要保镖?”开什么玩笑,这传出去,让他以后还怎么抬头?
冷安祺看着他弱鸡的骨架,默默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