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
什么东西?
郭又彤有些不解地看着冷安祺,她怎么说话这么清奇?
王祖安整张脸一阵黑,一阵红,内心气得不行,却不敢发作,只能一副羞愤地看着她,道:“冷参军,请你不要污蔑人!”
“哦豁?我污蔑你?你配吗?”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指着跪在地上的白莲,“你不如问问她,她刚刚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王祖安瞳孔紧缩,不可思议地看她,又猛然回头,对上蓄满情意正望着自己的白莲,他微微眯了眯眼,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莲的心沉了沉,悲伤地闭了闭眼,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半晌才道:“冷参军不要血口喷人,我与姑爷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冷安祺觉得更好笑,她也确实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真是蠢货,你以为你包庇他,他就能记着你的好?笑话,他可是要入京科考的官人,未来那是前途无量,郭小姐一个富家千金都不过是他的垫脚石,你一个丫鬟算个屁?”
岑仓:冷参军你斯文点。
“这么蠢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竟然妄想你家小姐死了,你可以取而代之?你哪来的脸?这样的白眼狼会要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做夫人?啧,真是蠢不可及!”她是真想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会这么蠢!
白莲被骂得面红耳赤,而后就只剩下苍白了,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王祖安,试图从他那张脸看出一点点怜惜,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甘愿为他去死。
但没有,他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好不容易听清楚冷安祺说的话的白杰急了,他看向王祖安,吼道:“王祖安,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只要我帮你除掉郭又彤,你就会让我妹妹做正妻,还说会给我三间店面,十万两银子,你敢出尔反尔?”
郭又彤嗤笑,戏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当初是瞎了眼吗?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郭又彤就只值几间破店面和十万两?王祖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彤儿……”王祖安惊慌失措,他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闭嘴!”郭又彤嫌恶地翻了个白眼,“听你说话,我就觉得恶心得想吐!”
“彤儿……”
“啪!”郭又彤一巴掌狠狠地挥了过去,“我说了,别叫我,我嫌恶心!”
冷安祺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对于郭又彤的行为非常满意,女人就该硬气点。
岑仓看了看她,怎么觉得冷参军特别开心?
“咳咳,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岑仓厉声喝道。
公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外面围观的百姓也回过神来,纷纷在心中把王祖安骂了个几百遍。
“大人,草民要举报,草民有冤!”白杰果然是贪生怕死的,这时候只要能保命,他是亲爹都可以卖的。
“说!”
“大人,草民是受王祖安指使才去杀害郭小姐的,草民的妹妹跟王祖安早就在一起,还有了孩子。王祖安说,郭小姐心胸狭隘,刁钻跋扈,要是知道这件事定不会饶了我妹妹,他说,只有把郭小姐除掉,我妹妹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他,给她做正妻。而且他还许诺我,给我这个大舅哥三间店面,十万两银子。”
“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王祖安对着白杰怒吼一声,这个蠢货,竟会拖后腿!
白杰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恐惧地低下头。
“啧,这报酬还挺丰厚的,说得我都想杀人了。要不你出个价,杀了这个狗渣男给我多少钱,我替你杀了。”冷安祺一脸期待地看着郭又彤。
郭又彤:你是认真的吗?要是可以,我真可以出价的。
岑仓:你这当着本官一个知县的面谈论买凶杀人,当本官死了吗?
王祖安:你骂够没有?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咳咳!”岑仓干咳,他都不知道自己咳了多少次了,真是的,一个个都把他这个知县给忽视了。“王祖安,此人说的可是属实?”
冷安祺:你这问的不是屁话吗?他还能承认?
王祖安立即喊冤:“大人,草民冤枉呀,草民这么爱自己的妻子,怎么会让人杀了她呢?若是没有彤儿,就没有我王祖安的今日,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呢?大人,请你不要相信这个人信口开河,冤枉了草民!”
“亏你还记得郭小姐对你有恩,竟然还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你也不看看自己,除去郭家女婿的头衔,你连个屁都不是!一个穷酸书生,有人愿意招你入赘,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相当陈世美?好吧,是个男人都想当陈世美……”
岑仓:冷参军你说就说,别拉本官下水呀,要是让本官家里的母老虎听到,本官今晚还能睡床上吗?
众衙役:冷参军你可做个人吧!
“可是你得照镜子呀,你看看你长得这副德性,郭小姐嫁给你,那是妥妥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知道吗?”
插在牛粪上的郭小姐:突然恶心得想吐!
牛粪王祖安:该死的女人,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可笑的是,竟然还有那么多臭虫拼命地往你这坨牛粪里钻,呕——”冷安祺都把自己说恶心了。
王祖安的脸涨得跟猪肝似的,紧紧握住拳头,才勉强压下满腔的怒火。
外面围观的女百姓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连同身边站着的男人都觉得碍眼,恨不得一巴掌将这群臭男人扇到河里去。
感受到来自身边女同胞们的仇视,男人们很有自觉性地与她们拉开距离,将仇恨转向公堂上的王祖安,渣男!真是他们男人的耻辱!
冷安祺再接再厉,“郭小姐,你现在发现还不晚,趁还有命活着,赶紧休了他吧,免得回头又被他祸害了。”
“对,郭小姐,休了这个渣男!”公堂外的女同胞们纷纷喊道。
冷安祺嘴角勾了勾,看着郭又彤,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岑仓:你这不是捣乱吗?哪有女子休夫的?
冷安祺: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冷安祺与岑仓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用眼神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