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冷安祺忍不住在心中骂道。
“是,王爷!”赵宁拱手,转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公子,请吧。”
“少爷……”小翠担忧地看着冷安祺。
“你先回去吧。”冷安祺朝她微微点头,叹口气准备随赵宁走。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就见三匹马快速奔来,为首的正是吏部尚书冷清承,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冷清承来到这里,赶紧翻身下马,走至马车前行礼道:“臣吏部尚书冷清承叩见摄政王,王爷安好。”
“起身吧。”
“谢王爷。”冷清承起身,拱手道:“王爷,小……犬子无知,冒犯了王爷,臣特来请罪,请王爷恕罪。”
赵宁转身,打开马车的门,请萧璟辕下车。
萧璟辕一身玄黑袍服,金线蟒纹衬得他身姿峭拔颀长,矜贵清冷,淡漠疏离,高不可攀。
冷安祺抬眼看去,心里忍不住来了一句国粹:卧艹,这摄政王长得也太妖孽了吧!难怪有人说他就是一朵高岭之上的毒花,这形容还真贴切。
冷安祺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可不就是有毒的花吗?长得这么俊美妖孽,让人倾狂,却又残暴无情,只能敬而远之。
萧璟辕的目光淡淡扫过冷安祺的脸,正好捕捉到她这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开,看向冷清承。
“冷尚书何罪之有?本王听说令郎屡破奇案,聪慧过人,今日碰巧在此遇见,就想请他到府上,跟本王讲讲破案之法。”
冷清承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臣惶恐,犬子不才,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能破案,那都是辛县尉的功劳,犬子不过捡了个便宜,实在羞愧,羞愧呀。”
“冷尚书过谦了,冷公子虽柔弱了些许,但胆识过人,遇事处变不惊,实乃难得。”萧璟辕意有所指地看向冷安祺。
冷安祺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萧璟辕嘴角勾了勾。
“王爷过奖了,犬子愚笨,哪是王爷说的这么好。王爷,犬子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臣回去定好好管教。”
萧璟辕淡淡地摆手,“也罢。”他又看向冷安祺,“或许,日后有机会,本王还要与冷公子谈谈破案之法。”
冷安祺赶紧拱手,低着头谦虚道:“不敢。”
“哦?刚才冷公子的勇气哪去了?”萧璟辕戏谑地看着他,“这会说不敢是不是有些过谦了?”
“……”
冷安祺无语,总觉得这个摄政王似乎是有意为难,却又说不上是恶意。
真是个难懂的男人!
估计是太无聊了,拿她逗趣呢。
萧璟辕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马车,“回府。”
“是。”赵宁向冷清承行了礼,转身去赶车。
“臣恭送王爷。”冷清承高声喊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马车远去,冷清承回头看向女儿,慈爱道:“走吧,回去,你娘还等着你呢。”
冷安祺轻笑,伸手搂住他的手臂,“谢谢爹,幸好您来得及时。”
冷清承低头看她搂着自己的手,心中一阵暖意,还是女儿亲近呀,哪像儿子,成天把自己关在竹园里,三餐都不与他们一起吃,也就逢年过节才见到他的人,平日里,虽在一个府里,却很少见他露面。
“你呀,爹跟你说了多少遍,别成天打扮成这样到处乱跑,你不听,看到了吧,连摄政王都惊动了。”冷清承忍不住数落两句,他只想自己的这对儿女能远离朝堂,平安顺遂就够。
“这是个意外,以后我会小心的。也不知道摄政王发什么疯,没事关注这点小事干什么?是不是太闲了?”
冷清承抬手轻敲了一记她的额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小心祸从口出!”
“是,遵命!”冷安祺说着,笑了起来。
父女等一行人步行着回府。
……
夜晚,冷安祺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汗衫,坐在窗前研究案情。
小翠端着一盘西瓜走了进来。
“小姐,您还在研究案情呀,吃点西瓜吧。”
“好,你也吃。”冷安祺放下手中的分析图,拿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小翠低头看着那张分析图,上面是以崔玉君为中心展开的一系列关系图,看得她有些懵。
“小姐,您画这样是什么意思?”
“这是案情分析图,目前怀疑那个丫鬟小荷,家丁丁贤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仵作说,崔玉君是与多人发生的关系,那么就是至少得两人以及两人以上,那会是谁呢?还有,这些人是不是就是杀害她的人呢?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最重要的,是作案现场到底在哪里?”
冷安祺吃着西瓜,一整晚的燥热总算缓解了一下,眉头却深锁着,她一整夜都在梳理今日收集到的各种线索,却发现,这些线索对目前的案情丝毫没有一点进展。
她究竟忽略了什么?
与她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辛皓烺,此刻也在书房里分析案情,争取能早日破案。
突然桌上的油灯灯光晃动了几下,下一瞬,书房里多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美男子,手里摇晃着一把折扇,宛如谪仙!
辛皓烺抬眼看去,吓了一跳,旋即没好气地骂道:“一声不响,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辛县尉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冷安瑾轻笑,“嗖”地一下,合起了折扇,优雅地坐在了椅子上。
辛皓烺起身绕过书桌,来到他的身侧坐下,“突然来我这有何事?”
“摄政王已经注意上了祺儿。”冷安瑾淡淡地开口,举止间尽显矜贵,俊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多了几分柔和,清冷出尘,像那误入凡间的仙人。
辛皓烺脸色微变,“莫不是被他发现祺儿的女儿身?”
“目前应该还没有,他怕是把祺儿当成我了。”冷安瑾又打开折扇,漫不经心地扇着,“摄政王可不比皇帝,被他盯上了,他就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挖出点有用的信息才肯罢休。”
“那该如何是好?”辛皓烺担心道。
“目前还不急。只是祺儿这几个月的突然性情大转变……”冷安瑾若有所思道,总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么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