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睡在列车的轨道上的帕!你要睡觉也找个合适的地方啊帕!”
此刻的帕姆很是生气,小小的身子像是快要膨胀起来一样,毛都要炸开了。
而在它面前乖巧跪着的,是充满摆烂气息的虚琬。
作为虚无令使,她和虚无星神一样,不喜和外界联系,喜欢摆烂睡觉。
任何地方,都很有可能看到倒头就睡的虚琬,并且很难叫醒。
这次,虚琬本来觉得找到了新的睡觉地点,结果没想到一道强光突然照来,眼前的正是星穹列车。
直到列车上的人把她拎上车,虚琬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睡在了不该睡的地方。
哦,不过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别生气别生气,大不了把我一脚踹下列车让我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嘛……”
虚琬的语气很是虚浮,但若是仔细听,可以听得出来这有几分故意的层面在。
一旁的美少女三月七站在同样是美少女的星身边,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清冷美少年丹恒则是平静的打量虚琬,没有说话。
“虚琬小姐,你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做。”可靠的瓦尔特则是无奈的开口,“但若是你愿意,可以待在列车上一段时间。”
“不要,我知道你们的打算。”虚琬很直接的拒绝了,在她看来,开拓者和星穹列车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因为一切都会回归虚无,因为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还不如摆烂,死不了就摆烂。
她才不会加入星穹列车。
姬子愣了一下,但她不意外虚琬会拒绝,作为鲜为人知的虚无令使,虚琬和虚琬星神一样不喜欢和外界联系。
还是有一次,某个无名客在某个星球发现了睡在牢房的虚琬,并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虚琬的虚无令使身份。
那时候,她第一次拒绝了无名客前往星穹列车的邀请。
后面几百年,星穹列车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虚琬。
外界中,也甚少有人知道虚琬的存在。
没有人可以找到她,如果她不愿意出现的话,或许几千年都不会寻到她的踪迹。
因此也只有星穹列车上持有关于虚琬的最多资料,星际和平公司也只有最浅显的描述。
比如虚无令使,虚琬。
就没有了。
这时候,三月七和星聊完之后,也凑近了虚琬,好奇的看着她,语气欢快:“列车上的大家都很好啊,留在这里也不是坏事嘛。”
“说这句话之前,你看看你旁边要变成气球的列车长。”虚琬懒懒的指着鼓着小脸的帕姆,软软的坐在地上,看着下一秒就要在地上安详躺下。
“帕姆才不会变成气球帕!”帕姆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好好好你不会……”虚琬一副说什么都对的表情,耸拉着肩膀,“话说你们可以把我丢下车然后进行跃迁了吗?”
“想睡觉……”
“你不觉得列车上的环境很舒适吗?”星此刻突然开口,认真的看着虚琬,“看看这软乎乎的真皮沙发,看看这养眼的绿植,我觉得在这里躺着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哦?”虚琬抬眸瞥了一眼星。
“哦对对对!我经常喜欢坐在沙发上坐着聊天,或者躺着玩手机,真的很舒服的虚琬小姐,你可以试试!”三月七也明白了什么,很是积极的附和。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在列车上待一段时间哦。”姬子笑着竖起了食指。
“……我不理解。”虚琬把左手放在了立起来的膝盖上,“为什么想让我留在列车上。”
“虚琬小姐作为虚无令使,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瓦尔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沉稳的开口,“而且,我们列车组一直很想和你证明,我们的开拓,绝不是没意义的。”
“正是如此。”一直没说话的丹恒也终于是开口了,虽然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听起来也有几分坚定。
“啊……”虚琬愣了一会,然后平静的点点头,看起来很敷衍的鼓鼓掌,“很棒棒,那我可以下车吗?”
“嗯……”星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再次和虚琬提议,“我想你可以先体验一下列车的环境再下车什么的,这不碍事。”
虚琬听此盯了会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软趴趴的走到了列车的沙发上,一秒安详入睡。
这让列车组全员沉默了。
“咳……总之,先前往仙舟吧。”瓦尔特最先重新开口,“既然如卡芙卡所说,罗浮仙舟有星核,那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嗯,我和丹恒会在列车上等候你们。”姬子回应着,“还有……”
说着偏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虚琬。
“行,麻烦你们了。”瓦尔特点头,然后示意帕姆可以再次进行跃迁。
“希望这次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了帕……”郁闷的嘟囔了这句后,帕姆就让列车组其他人准备好,它要开始跃迁了。
当然,这次跃迁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很顺利的到了仙舟罗浮的玉界门前。
在简单却又奇怪的信号交涉后,瓦尔特带着星还有三月七进了罗浮。
丹恒并没有选择陪同,其他人也并没有说什么。
而在沙发上的虚琬依旧睡得很香。
“那我先回去了。”丹恒说完这句就打算回资料室,像是有意不去看着玉界门。
姬子见此也没说什么,耸耸肩,转身去给虚琬拿了被子。
帕姆气呼呼的看了一眼虚琬,然后就去忙着列车上的其他事项了。
直到这里只剩下虚琬一个人,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切都毫无价值,一切都毫无意义……”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我们相信,开拓的意义是由我们自己创造。”
突然出现的声音,虚琬并不奇怪,她看向在列车走廊门口的丹恒:“原来,你并没有走啊。”
“你的存在,我一时间很难忽视。”
丹恒平静的走到虚琬旁边坐下,打量她的眼神并没有其他情绪,所以让虚琬并没有感到不舒服。
所以她干脆任由丹恒打量了。
而丹恒简单的打量了一下,疑点却多了起来。
诚然,虚琬很美,有一种空虚的美感,但她身上的衣着却也有些奇怪。
银白色外套的袖子很长,甚至看不到手,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其中精致又富有生机的花纹。
可这种花纹……和被「丰饶」代表的花纹简直一模一样。
外套没有扣上,所以丹恒看到了里面的白色内衬和短裤。
虚琬没有穿鞋和袜子,所以那双白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不过本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懒得在意。
“看上去,你对我外套上的花纹很好奇呢。”虚琬语气疲懒的开口,“以为我和药师有关系吗?”
“……很抱歉。”丹恒意识到自己盯着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先道了歉,“可确实是你说的这样吗?”
“可以说有。”虚琬没有遮掩的承认了下来,“不过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时间太久懒得想。”
“……那具体的过程,可否还记得?”丹恒询问了下,这个情报是可以补充在智库上的,所以他要记录下来。
“当然记得,我喜欢摆烂又不是记性不好。”虚琬瘫在沙发上,眼神看着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那好像是我刚刚成为令使没过多久的事情,好像是很长的故事,不太想讲啊……”
“麻烦了。”丹恒认真的请求。
“……”
虚琬抽了抽嘴角,不过也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讲故事什么的,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那好像是……差不多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