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关注连博利和齐优安对连棋做的恶事时,只有连鸿源不忍又心疼的问儿子:
“阿棋,那你现在……完全无碍了吗?”
李又缇心里一暖,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齐小姐的元气是不够支撑回灵复生的,不过……”
李又缇说着怪异的眼神落在了一身丧气的连博利身上,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连鸿武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道:
“你要用你堂哥的置换?!”
如果说李又缇的眼神暗示让别人确实有点心情复杂的话,连鸿武的质问一下让这种复杂转变加深。
大家心里暗想:这话说的,虽然没想到连棋居然这样干,可就算连棋有这个想法也说得过去吧,毕竟要不是连博利心思狠辣做出那些事,连棋何至于遭这么多罪!
连博利却不为所动。
看着连鸿武谴责的表情,李又缇却显得困惑,随即他无奈的解释道:
“三叔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想法,但确实和博利哥有关,并非我意愿,而是博利哥和齐小姐多次接触让他身上的戾气成了齐小姐的怨气补给,所以……”
这么一说又是连博利自作自受,他会和齐优安多次接触也不过是为了斩草除根灭口而已,结果这下阴差阳错被回灵绑定成充电宝了……
回灵置换本就是禁术,正经的术法道家是严禁修习研究的,连棋也只不过是早年偶然习得,待被连家人知道时他已经会了。
所以现在除了连棋,还真没有人更了解回灵置换,但却没人怀疑他说的话。
而齐优安却听着李又缇对她的改口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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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连棋带着她完成所谓的心愿时,总是笑的阳光的叫她安安,可自从玉蜓山事变,她再也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那一段短暂的时光当时的齐优安视如敝屣,她总告诉自己,连棋也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她的皮囊所迷惑,因为连棋根本不了解她。
可是这段时间在连家辗转这么久,她对连棋了解得越来越多,也让齐优安慢慢意识到,连棋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他是个近乎完美的人……
越发了解连棋,齐优安就越抗拒被通灵。她一想到会被连棋发现她的那些不堪过往,她根本不是连棋真正欣赏的“安安”,到时候连棋只怕对她就只有厌恶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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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优安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入戏了,她不在乎李又缇提到的汲取她的元气,只介意李又缇站在对她的看法,不过现在才在乎已经太晚了。
连鸿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现在对连棋这个侄子的感情有些复杂,既理亏又防备,他梗着脖子要问个明白。
“什么意思?”
陆如意早看不惯连鸿武了,自己儿子做错事不赶紧道歉想办法弥补,在这儿跟只刺猬似的谁都想扎一下。
“意思就是,连博利纯属于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被回灵认定要负责供给元气让阿棋复活,那不是他原本想让阿棋失去的东西吗,不过现在换成他而已。”
连鸿源沉着脸色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附和小舅子的直言快语。
碍于兄弟关系,连鸿源一直没有对连博利恶语相向,但不代表他没有怨愤,毕竟这可是杀子之仇……
陆如意的话说的很清楚,连鸿升看了看两个弟弟的脸色,暗叹一口气,他从昨日得知连博利做的那些事情后就百思不得其解。
和多数人一样,连鸿升想不通连博利怎么敢对连棋下手?
且不说连棋从未和连博利生出龃龉,就说刚刚陆如意提到的,连棋对连博利是有救命之恩的。
三年前连博利背着家里擅自接了一个危险系数异常的委托,连家人接的任务是需要报备的,但那个任务连博利自己看了之后就私自接下。
任务是一位跨境富商雇主委托的,这位雇主招惹的泰国的降头师,因为生意上的事,富商的对家想用一些阴毒的法子除掉富商这个竞争对手。
一般这种涉及外国教派的单子,连家接的比较谨慎,毕竟不同宗的话,应对起来太麻烦了。
而连博利瞒着连家接这单的想法他没告诉任何人,他是为了证明连棋能做到的他可以做的更好。
连棋和连瀚历练时,曾经和泰国出名的降头师交过手,当时连瀚恰好和连棋不在一处,等他回来时,连棋已经把泰国降头师斗到被自己的傀儡反噬差点归西。
事后这位降头师居然飞到中国,执意要拜小他一轮的连棋为师,这件事当时在连家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连博利那时只要听到有人在夸赞连棋,就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所以在富商的委托递到他手上时,连博利只斟酌了不到半天就瞒着连家接了下来。
但始终是有壁阂,连博利对泰国的降头巫术根本知之甚少, 且对方不但是降头师,还是泰拳高手。
连博利追着对方的飞头降莽撞的到了降头师的老巢,被打了个半死不说,还差点被降头师的古曼童吃掉。
彼时是恰好在同一个城市的连棋收到消息后赶过去救出了连博利。
因为和之前的降头师交流过,连棋对泰国巫术鬼术还算颇有了解。
斗了几个回合,对方力有不逮最后耍阴招放了毒蛇,为护着没有还手之力的连博利,连棋被蛇咬到,强撑着回到连家才被陆如意带走治疗。
那件事连博利被连鸿升严厉批评了一通,而救他的连棋则被夸的耳朵起茧子,两相对比让连博利对连棋的嫉恨大大多于感恩……
所以连博利能忘恩负义到这个地步,着实让人咂舌。
连博利只看到连棋的天赋异禀,就总认为自己不如连棋的仅仅是天赋,所以他愈发觉得不公平,毕竟天赋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公平……
即使现在自己做的腌臜事被揭露出来,连博利还是没有多少悔改之意,他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连棋的运气太好。
就在气氛陷入凝滞时,院外围观的小辈们突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