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想想也是,“那我们先吃吧。”
陆夜霖长呼一口气,总算顺利过关,看了门口一眼就赶紧陪着母上大人去用膳了。
“咦,四少爷和宝宝小姐还没回来吗?看来宝宝小姐应该病的挺严重。”小欣故意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陆母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了,“你说什么?”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所有佣人都被陆母的一声吼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小欣站在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揉搓着双手。
快步来到小欣面前,陆母板着脸:“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我”小欣是真被吓到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她还以为表舅妈知道才故意装作关心的提起,怎么看上去,表舅妈完全不知情。
紧张的后背都出冷汗了。
陆夜霖也冷下脸来,他一下午的努力全废了,这个蠢货!
走过来安抚住陆母,“妈,没什么事,我跟你解释,先坐下。”,转头冲小欣吼道:“多什么嘴,滚!”
吴欣直接被吓哭了,要说这个家里除了四少爷外她最怕谁,无疑就是眼前的二少爷,哭着跑了。
“你们都下去吧。”又遣散了剩下的佣人。
“可以解释了吧。”陆母面无表情的问道。
陆夜霖头疼,老妈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别看现在看上去心平气和的,待会儿...呵呵......
都是那个该死的长舌妇!
“妈,是这么回事......”陆夜霖已经尽量说的很委婉,表示宝宝没什么大事。
但是观察到乔女士的表情越发的冷静,陆夜霖的音量越来越小,求救的眼神给到了旁边的陆父。
陆父全当没看到不说,“别避重就轻,说详细了。”冒出来一句话差点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都说坑爹坑爹,儿子坑老子,怎么到他这就变成老子坑儿子了。
没看见老妈的眼神已经冷到跟北极的风雪快没什么两样了,老爸还在一旁雪上加霜。
现在陆夜霖不止面对陆母,而是陆父加陆母的双重拷问,手悄悄伸到口袋里,给陆夜霆发去求救信号。
林宝宝还因为陆夜霆强行给她扎脚的事情在闹别扭呢,护士来换吊瓶的时候,她都得装睡来才能缓解尴尬。
陆夜霆也坐在一边看手机,不搭理林宝宝。
估计在白迟的医院里,她是第一个成年人挂水往脚上扎的人吧。
瞅着脚上的针头,她连脚丫子都不敢乱动。
忽然,陆夜霆的手机发出不一样的声响来。
他皱眉,这是他和二哥手机之间绑定的求救信号,二哥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发信号呢?
“怎么了?”林宝宝开口问道,声音真的有些刺耳朵。
“没什么,手机有消息。”陆夜霆随口一说,手上操作手机的动作一点都不停顿。
定位显示在家里,有点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护士刚好过来换吊水,“护士,还有几袋?”
“这是最后一袋。”
陆夜霆点头,起身走到病床前面拿下盐水袋,然后将林宝宝一把抱了起来,“啊,你干什么?”林宝宝被突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因为脚上扎着针,不敢随便晃动。
“回家。”
陆家现在是一片寂静,客厅里,陆夜霖被罚站在电视机前面不敢吭声。
陆夜霖本人对现在的结局真的已经很满意了。
好说歹说才在老爹的帮助下,让乔女士放弃了赶去医院的决定,他用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做担保他家母上大人还不信呢,真让人伤心!
“陆夜霖,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陆母厉声说道。
陆夜霖心里一惊,心里默默数着时间,同时也在给陆夜霆发送心灵感应:赶紧回来啊,再不回来别说替你去F国了,你都要见不着哥了!
“最后一分钟!”
陆夜霖额头冷汗直冒,早知道就说点时间,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备用。
老四也是的,求救信号发了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真要是他出事的话,就这么速度,等他来救他,呵呵,来给他收尸还差不多。
“陆夜霖,时间到了!”
完了完了,他的死期也到了。
想跑的时候陆母已经先一步拿着棒球棒和电击棒站在他面前了。
陆夜霆,我恨你!心里仰天长吼道。
就在他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后,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看到了生的希望。
“妈妈妈,你快看,宝宝和小霆回来了!”陆夜霖指着门口大喊道。
陆母回头望去,手上的两件危险品也被陆夜霖趁机拿走了。
陆夜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跟他猜想的一样,所以才没有匆匆忙忙赶回来!
“宝宝。”陆母见到还挂着点滴的林宝宝飞奔过去,看着脸色惨白的林宝宝,“这是怎么了?”
“陆伯母放心,她没什么大问题,消化不良而已,挂完这瓶就好了。”拎着盐水袋的白迟解释道。
陆夜霆本来是自己拎着的,推门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竟然站在门口,非要跟着来蹭饭,他是看在缺个拎盐水袋的才勉强带上这货的。
“哎呀,怎么扎在脚上啊!”陆母摸着宝宝凉凉的小脚。
林宝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陆夜霆说道:“血管太细,手上扎不准。”转头吩咐佣人准备几条热毛巾来。
坐在林宝宝的另一侧,面色不佳的给她热敷。
“亲亲。”林宝宝主动示好的拉住了陆夜霆的手,眨巴着大眼睛一闪闪的,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
陆夜霆在心底叹息一声,反握住林宝宝的手,揉了揉靠在身边的小脑袋。
没多久,林宝宝也快输液完成了。
“白小弟,你来帮我拔吧!”手上还好说,脚上她就有些下不去手。
白迟双手比了个×,“丑拒!”当着活阎王的面碰他未来媳妇儿的嫩白的小脚,他又不傻,嫌自己现在活的不好吗?
“我来!”陆夜霆直接动手去撕固定的胶带。
“等等,等等,亲亲你行吗?”她有些害怕,说出来都有些丢人,她能操刀面不改色的给人动手术甚至解剖,面对小小的吊针不知道为什么有莫名的恐惧。
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