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藤蔓长枪径直贯穿了巨狼,行歌沉也没有在原地立即停下,而是选择快速移动到离巨狼不远处的地方,观察巨狼被贯穿后的反应。
巨狼在原地痛苦地翻滚起来,在行歌沉给它制造的贯穿伤与邪异肉球的共鸣干扰之下,巨狼的精力被严重干扰,神智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原本冷静清澈的双眼变得浑浊起来。
“不,我不想死啊,为什么我们给了您复苏的力量,您却要这样对我呢?”巨狼一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心脏,一边用尖锐痛苦的声音吼叫着。
随着巨狼翻滚的动作的幅度慢慢减小,身上的生息也逐渐消失,最终脑袋一歪,永远地躺在了地上了无生息。
见到巨狼终于死去,行歌沉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是那么的萎靡,但是行歌沉并没有放松警惕,跌跌撞撞地走到巨狼的尸体旁边,单手放在尸体上面,掌心涌出几道藤蔓与尸体体内的藤蔓进行连接。
连接的同时藤蔓也疯狂地吞噬巨狼尸体中的血肉,直到尸体变成一道空壳,纯净的生命力通过藤蔓不断地输入行歌沉体内,使他本来萎靡的精神变得清醒起来。
再看向藤蔓,行歌沉发现藤蔓的表面似乎变得更加翠绿起来,质地也变得更加坚硬,用手指弹过去,竟然发出一道类似于金石般的脆响。
“看来藤蔓是可以通过吸食生命力进行升级的。”行歌沉暗想道。
吸食生命力后,行歌沉的身体变得更加自如了一些,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邪异肉球,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忌惮之情。
于是他立即转头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没有理会那些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终末者们。
连自己都没有把握保全自己,这个时候去同情别人的性命相当于找死。
正当行歌沉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哐的一声,面前的房门突然间紧紧闭合,行歌沉见状立即从掌心伸出漫天藤蔓最终凝聚成一道锋利的藤蔓长枪。
单手握紧长枪,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用力绷紧,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向门上轰去。
“砰”
一道金属与玉石相碰的声音响起,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大门安然无恙。
行歌沉见状缓缓地拿起了空之钥,没有立即使用,而是选择向天花板投向冰冷的目光,似乎在注视某个在另一个空间里的人,然后缓缓地放下手中攥紧的空之钥,转过身来,脚步坚定地走向了那个邪异肉球。
一直以来,行歌沉都在怀疑,为什么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大楼里空无一人,只剩下这个巨狼博士做这种实验,这难道不值得奇怪吗?
自己第一次遇见的女人在巨狼口中被称为是对自己的考验,而这种考验本身就令人难以信服,如果要测试自己何必寻找武力值这么高的人。
所以巨狼口中基金会对终末空间保持中立态度压根就是一片胡说,基金会始终都没有放弃对终末空间的探索,而是选择控制更优越的终末者来达到他们的目的罢了。
在行歌沉击败巨狼并且表示出不受邪异肉球的特质来看,基金会关掉大门明显是想要进一步试探行歌沉的能力,毕竟这一路上行歌沉的表现都超出了基金会上层人员的预期。
而且,行歌沉记得自己的任务是重新关押逃出的犯人,在一开始行歌沉因为听到抓捕自己的队伍的对话以为自己便是那个犯人,但是到达这个房间之后,听到了巨狼话语中所透露的一些信息,让行歌沉彻底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那个逃出的犯人。
自己这路上经历的一切都是基金会所编造出来的,记忆是可以作假的,基金会可以让巨狼对自己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楼中做实验而感到毫无疑问,可以让一整支队伍对抓捕自己的这件事情深信不疑,可以让第一次见到的女人为了所谓基金会的事业赴死。
连行歌沉目前所处的房间内的所谓的任务失败被留在基金会的终末者,行歌沉都确认不了真假。
唯一能确定的是,行歌沉要关押的犯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邪异肉球。
从巨狼的话可以得出这颗肉球应该是一位十分强大的存在因为一些原因才变成了这样。
行歌沉怀疑这颗肉球便是巨狼当初口中所说的强大终末者零,要不巨狼并不可能会知道那个叫做零的终末者的信息,而且零并不是基金会的犯人而是终末空间的犯人!
具体情况,就要等到行歌沉再次靠近那个邪异肉球才能够知道了。
毕竟依据基金会的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也不敢去太近距离地靠近这个肉球,而行歌沉不受这个肉球的任何影响,所以这就给行歌沉创造了一个可操纵的空间。
想完这些信息之后,行歌沉便一步步地向着邪异肉球靠近,在靠近的过程中,倒在地面上的所谓的终末者们也全部都没有了生息。
当行歌沉走到肉球面前的时候,邪异肉球的表面散发着奇异猩红的光芒,上面无数的神秘黑线让人看得头脑发昏,行歌沉没有犹豫单手便放在了邪异肉球的表面上。
突然,他眼前立即出现了难以言喻的嘶吼和愤怒,这些污秽的声音不断地侵蚀着行歌沉的脑海,让他头疼欲绝,渐渐地,这些呓语的声音逐渐消散,而行歌沉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触及到了一处能够下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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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空间内,一处类似于科幻电影中的实验室的地方,有无数身穿基金会服装的人员在做着各自的事情,而有少数几个人站立在一处极为庞大的投影屏面前,投影屏上的内容便是行歌沉用手掌接触肉球的画面。
在屏幕的旁边有着一列列沉重的机器,屏幕上正显示着肉球此刻能量的充沛程度。
“博士,是否要进行强制干预,零如果再吞噬一个终末者他就会彻底地复苏,到时候情况就难以控制了。”一个沉重的女声突然响起。
“不用,我有预感这个终末者似乎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一位身材消瘦,鬓角斑白的中年男人看着屏幕里的行歌沉,眼神深邃,似乎能够穿透屏幕看透他人的本质。
“而且,呵呵,这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想清楚有人在观察他的人可不多见啊。”博士眼中充满考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