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意外出现的钥匙拿在手中,行歌沉仔细端详,表情阴沉不定。
毫无疑问,这个钥匙必定是打开某处房间的关键,而怪物身体内居然有这种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东西本身就很值得令人质疑,如果是异变前的女人身上所携带的钥匙那么她异变后就不可能会让钥匙融入到这么一个特别的位置。
“这是试探还是陷阱呢?”行歌沉暗暗想道。
“不管了,就我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终末者,如果基金会想要我死早就可以下手了,没必要还派出这一个战斗经验具有很大纰漏的怪物来试探我,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想到这里行歌沉不再疑惑,而是拿出空之钥去感知钥匙所残留的气息进行定位。
毕竟由于之前过度运用空之钥,行歌沉想要节省自己体内的能量,不想再消耗体内的能量去进行直接传送,而且自己探索也能获取更加有利的消息。
“而且不管基金会想要利用自己达成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自己的利益受损的,毕竟我是一定要回到家乡的啊。”行歌沉暗暗发誓。
想到之前自己因制服藤蔓而陷入生死之间的时刻意外看见了一些东西,想到这里,行歌沉眼中的光芒更加深邃了一些。
“就让他们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
他轻声呢喃,只手握着空之钥,独身走出房间,迈向那充满未知的走廊之中。
“啪嗒,啪嗒”
整个走廊被那昏黄却又让人不安的灯光所笼罩,行歌沉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神经高度紧绷,时刻都在警惕突然会出现的危机。
不知走了多久,行歌沉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这栋大楼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当初来追捕他的那一支队伍只是行歌沉的错觉,而且除了行歌沉在之前应对怪物的那个走廊之中,他再也没有看见过类似的收容室。
左手握着空之钥,右手拿着那个从怪物体内取出的钥匙,行歌沉循着钥匙上残留的气息,走到了一扇大门面前,他深呼了一口气,用钥匙缓缓地打开了眼前的大门,可接下来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让他瞳孔一缩。
房间内十分空阔,四周的墙壁上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房间中心有着一个个闪烁着冷光的金属台,在台上放置一具具男人和女人的身躯,奇怪的是那些人身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仪器的导线。
房间的侧壁上镶嵌着着类似于中央决策室的一个个大屏幕,但此时那些屏幕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画面。
而在行歌沉正前方相对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听到行歌沉打开大门的声音,她并没有回头,而是选择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
“你来了。”
那轻松的口吻仿佛行歌沉和那个女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而让行歌沉惊讶不是在这个房间内离奇的场景,而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跟他当初对付的化身怪物之前的女人的声音是一样的,这点让行歌沉在门外犹豫自己是否要进入房间中。
“她没死还是......”
“是克隆体,我的那个克隆体早就被你清除了不是吗?”正当行歌沉思绪万千的时候,那个女人似乎能够读出行歌沉的心声并且为他心中的疑惑作出解答。
“进来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正的基金会吗?”女人手上动作不停,冷淡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十分空灵。
听到这句话,行歌沉不再犹豫,大步走进这个充满科幻色彩的房间之中,并且缓步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大胆地观看她正在进行的实验动作。
这个时候行歌沉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貌,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脸颊消瘦,戴着一副古板的黑色眼睛,身上散发着科研人员的气质,是典型的地球西方白种女人。
女人没有理行歌沉的举动,而是自顾自地走向摆放那些人的金属台前,单手在旁边的仪器上摆弄了几下,那些当在台上的身躯立即疯狂地颤抖起来,透过那厚重的实验服都能看出他们因痛苦而颤抖的表情。
“这些人就是你们进行生物实验的消耗品吗?”行歌沉有些沉重地问道。
“不,这些都是和你一样的终末者。”女人淡淡地说道。
行歌沉的眼神瞬间变换,脚步也不经意间和女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似乎是察觉到了行歌沉的警惕行为,女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又让行歌沉惊讶。
“我曾经也是一名终末者,只不过很可惜那时的基金会没有给我们像你一样的机会,那时的基金会对于终末空间介入他们的世界的行为保持很大强度的反对,面对任何来到这方世界里的终末者都是采取清除的行为。”
那个女人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操纵工作转头看向行歌沉,看见行歌沉仍然保持沉默便继续说下去。
“直到一个终末者的出现,他自称为零,是一名高阶终末者,他拥有魔术师般奇幻的能力,连打扮都是一幅魔术师的样子,彬彬有礼而又不加掩饰地对基金会的成员进行无情的杀戮。”
这时女人看向行歌沉,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否知道这位终末者,但遗憾的是,行歌沉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于是那位女人继续说道。
“基金会的高层认为这是终末空间对于基金会干扰终末者完成任务的惩罚,于是便改变了对于终末者的对策,由清除转向考验,就像你当初遇见的那个怪物便是对你的考验。”
女人这时停下了话音,转头选择观看行歌沉听到这些话后的反应,行歌沉这次没有沉默而是选择回应。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引导我来到并不只是听你在这说这些无用的东西的吧。”
“我到底要配合你们完成什么,你们才肯协助或是不干扰我完成我的任务。”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你我双方之间有合作的可能,你需要我为你们达成某种目的,我需要你们帮助我完成任务,至于试探我的人格倒也不必了,我现在只想完成任务并且脱离你们这个该死的世界,对其他终末者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在行歌沉看来,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打败那个怪物,那自己在基金会眼中便没有任何合作的必要,自己的结局必定是在眼前的金属台上被那个女人作为实验素材,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而让自己看这些在自己之前来到这个世界的终末者的惨状,则是对自己的另一个试探,那就是考验自己是否是那种圣母类型的人物,也就是测试自己是否会产生同情这类情绪,如果他们察觉到自己会对这些终末者的下场产生怜悯,那么基金会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清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