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幽暗的洞穴中静静栖息着一道模糊黑暗的影子,透过模糊的光线似乎可以看出这是一副血肉模糊的肉体,那副身躯一动不动,身边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洞穴外面从昼到夜,由夜到昼,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日夜轮回,那副血肉模糊没有一丝动静的身躯突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在阴影与光芒的交织之中,那副身躯似木偶一般僵直地站立起来,身上萦绕着梦幻奇异的光芒。
生机初始的意味在狭小的洞穴中弥漫开来,洞穴角落的杂草疯狂生长着,几乎要把狭小的洞穴填满,杂草通过吸收光芒的余辉变得晶莹,枝叶上闪烁着如同宝石般的光辉。
疯狂生长的杂草在靠近那副躯体的时候展露出臣服的姿态,枝叶轻轻下垂,仿佛是臣子在恭迎他们的帝王。
那副身躯静静矗立在这些杂草的拱卫之中,梦幻奇异的光芒围绕身躯缓缓旋转之后最终归于身躯,原本残缺血肉模糊的躯体也变得完整,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的俊秀男子,他紧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沉睡,时时没有声响,洞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沙沙.......
一阵摩擦声在平静的洞穴中突然响起,那个俊秀男子仍然闭着双眼,但却无意识地舒展身躯摩擦到了周围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杂草与身躯相互摩擦的声音中,那个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四周环境的双眼带有浓郁的迷茫,视线先是模糊,随后变得逐渐清晰,目光所及,巨大的洞穴之中充斥着无风自动的杂草,只剩下男子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小片杂草无法生长的空地,如宝石般具有莹润光泽的杂草枝叶的首端仿佛具有生命一般亲昵地靠近俊秀男子。
洞穴?变异的杂草?行歌沉的脑袋一片空白,对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事物充满了疑惑,和自己工作的大楼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行歌沉缓缓抬起手来,仔细端详了自己的双手,白皙修长,跟前世布满茧子的双手完全不同,活动一下双手,那散发着宝石般的莹润光泽的杂草便在手指间交缠旋绕,行歌沉心里对这些杂草有着莫名的亲近感,似乎自己能操纵它们。
在恍惚之间,行歌沉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死前的记忆。
行歌沉,华裔,外交官,作为一名肩负着重大使命的外交官,行歌沉从小的目标便是成为一名外交官,并且他也在其背后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等到行歌沉站在那个无数人羡慕的职位上时,他同时也承受着十足的压力,由于业务的繁忙和工作的压力,行歌沉在任职后的第二年,便由于身体原因卧病在床。
行歌沉由于所居住的医院起火,由于身体虚弱而没有及时地逃离火场,而失去了生命,享年32岁。
行歌沉从回忆中逐渐脱离出来,看向着四周完全陌生和离奇的场景,心中满是惊讶。
我...... 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行歌沉头脑中突然蹦出来这样离奇的想法。
行歌沉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内心其实已经接受了这种比较离奇的观点,只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周围的环境。
行歌沉尝试着活动手脚,试图用手掌拨开挡住前方视线的已经不能被称为杂草的草了,但行歌沉脑海中一浮现出这个想法,在他身边的草就好像具有灵智一般主动趴伏在地面上,行歌沉眼前的视线瞬间变得无比开阔。
“我,我能操控它们吗?”行歌沉看着这些可以被称为乖巧的植物内心突然又蹦出这种想法,行歌沉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场景。
“还是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吧。”
这个时候,行歌沉才发现自己似乎拥有类似于夜视的能力,一开始被那些草挡住还没有明显地察觉,但随着视线的开阔,周围的环境还是和平常有很些许差距的,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区域,洞穴的墙壁上刻画着玄奥,无法理解的图案,行歌沉走上前用手触摸这些图案,并且用力按压,奇怪的是,用泥土所构成的墙壁并没有被行歌沉的力气按得凹陷进去,而是保持原样,这些泥土似乎像是玉石一般坚硬。
行歌沉一边抚摸墙壁上的图案一边向着洞穴另一头透光的地方走去,走近之后,行歌沉发现透光的地方是一处很小的空隙,处于两块巨大的岩石之间。
“这么小的空隙恐怕只有老鼠能钻进去,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出来呢?”行歌沉不禁单手扶额,低头陷入了沉思。
行歌沉想着想着,突然转头回视那群似乎可以受自己操控的植物,行歌沉念头一动,去试试能不能操控这些植物。
行歌沉转身回到那群草之间,行歌沉一走过这些已经异变过的草,那群草似乎受到他身体的吸引一般主动向他靠拢,显得十分亲昵。
行歌沉将手掌贴近草的表面,遵循内心的指引,心中浮现出操控这些草的念头,那些草也仿佛拥有灵智一般迅速地跟随着行歌沉的念头轨迹移动。
看着这些体积巨大的草群,行歌沉念头一动,庞大的草群迅速收缩,每根原本硕大无朋的草都逐渐朝向根源收缩,逐渐地变小变细,行歌沉伸开手掌,那些形态逐渐像正常的杂草一般的草群逐渐地脱离泥土,纷纷落在行歌沉的手掌上,像是一团绿色的毛团在他的手掌上蠕动。
“成功了...... ”行歌沉内心一喜,一边抚摸着掌心的毛团,一边向刚才透着光的地方走去。
行歌沉将手掌贴近透光的缝隙,用意识尝试操控掌心之中的毛团向外移动,将意念投向这些植物之中,行歌沉就可以实现类似于视野共享的效果。
行歌沉操控已经向外界延伸的毛团发现缝隙的两边是坚硬的石壁,而自己处于类似于山洞的地方,只是这个山洞没有出口,只有一道狭小的缝隙。
“难道我是葫芦娃们的爷爷,这道缝隙怕不是穿山甲钻出来的”行歌沉不禁苦笑道。
行歌沉努力操控毛团在缝隙外面不断延伸开来,试图在外界能够捕捉到什么,行歌沉将毛团延展成一个末端带有弧度的绳子,类似于钓鱼钩的形状,只不过更加灵活和便捷。
行歌沉用力将毛团所塑造的绳钩向外界接触,用力活动绳索尝试在外界勾到一些事物,在绳索活动的过程中,行歌沉突然感觉到绳索碰到了一个异物,行歌沉操控绳索缓缓将那个异物拖回来。
幸运的是,那个异物并不大,足以通过缝隙而拖到洞穴之中,等到那个异物拖进来的时候,行歌沉并没有直接用肢体触碰,而是用绳索轻轻地放在地上,与这个异物保持一段距离。
毕竟行歌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这是行歌沉当外交官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安置好异物之后,这个时候行歌沉才有时间仔细端详这个东西,这个异物整体漆黑,形状像是一张纸,上面没有任何图案或者文字,行歌沉用毛团所形成的藤蔓用力拍打在这张纸的表面,可这张纸仍然坚不可摧。
呼了口气,行歌沉尝试着慢慢靠近这张异常坚硬的纸,缓缓地用手拿起,并且用力尝试用手将这张纸进行折叠,经过了一系列地尝试,这张纸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无奈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行歌沉放弃了在这张纸上探求地行为,将这张纸放在地上之后,便打算再次通过缝隙去外界寻找其他可能让他脱困的事物。
正在行歌沉用心操控着毛团并在外界寻找其他事物的时候,那张整体漆黑的纸似乎正在散发着光芒,纸上如墨的黑色逐渐褪去,如星空一般辽阔的玄奥图案浮现在纸上。
这些图案似乎在与墙上的图案交相呼应,散发出的光芒如呼吸一般有节奏的闪烁,最终爆发出夺目的蓝色光芒将行歌沉瞬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