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大半被派去了青州,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徐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下邳城内,陶谦急的团团转,立马召集了糜竺、陈群等人议事。
“长文、子仲。
曹军来势汹汹,非说是老夫杀害了曹老太爷...
眼下大军都在青州,下邳又无险可守,老夫该如何是好啊!!”
陈群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但对于陈群而言,这其实未必是一件坏事。
以曹操眼下的实力,想要彻底攻占徐州有些勉强,但却可以助陈群彻底整顿徐州的势力,将徐州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大人,眼下调集大军回防显然是来不及了。
为今之计应当召集琅琊臧霸前来相助,抵抗曹操的大军。”
“长文啊,这臧霸向来与老夫不对付。
此番徐州之危,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指望他来救老夫?!”
“曹孟德此番出兵打着的乃是为父报仇的旗号,更是在攻占了城池后大肆屠杀。
其如此疯狂,臧霸定然也有所忌惮,担心曹孟德会连他一并给屠了。
虽说眼下有我等为其挡在前方,可唇亡齿寒,相信臧霸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故此,臧霸又极大的可能性会出兵援助。”
经过陈群的一通分析,陶谦只觉豁然开朗。
“善!大善!长文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长文,那便由你出使琅琊,说服臧霸出兵,如何?”
“固所愿而。”
说着,陈群转身告退。
自觉解决了危局的陶谦轻松了不少,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子仲,犬子与贞儿的婚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糜竺闻言微微蹙眉,原本,他已经同意了将糜贞嫁给陶商,可如今徐州危机近在眼前,陶谦自身难保,他又如何能护得糜家周全。
可毕竟眼下还得依附着陶谦,糜竺只得想了个托词道:
“大人,舍妹年纪尚小,还想再多陪伴在母亲身旁一些时日。
我这做哥哥的也没法强迫她...
不过大人放心,舍妹对公子还是颇有些好感的。”
陶谦眯着眼,他久经官场,自然也是个人精,又哪里看不出这只是糜竺的托词罢了。
“子仲啊,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先将他二人的婚事定下。
待贞儿及笄后,老夫再前来下聘。”
糜竺权衡了一番后,颔首应下。
“如此甚好,多谢大人厚爱。”
“哈哈哈!好!子仲啊,日后你我便是亲家了,你放心,只要老夫还在,你糜家便是徐州数一数二的世家。”
“大人的恩情我糜家没齿难忘。”
“哈哈哈,好了,子仲啊,那老夫这便去差人准备信物,没什么事你便先回去吧。”
“喏,竺告退。”
糜竺神色复杂的离开了,而身后的陶谦也收起了笑容。
“商儿,以你的资质不适合混迹官场,这也是为父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但愿你日后能做一个富家翁,好好的活下去...”
...
糜府。
糜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府中。
糜贞嘴角挂着淡笑,乖巧的迎了上来。
“大兄。”
糜竺被糜贞甜甜的呼喊声惊醒,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
“大兄,贞儿听闻那兖州牧曹孟德已杀入了徐州,还屠了几座城...
大兄可是在为此事犯愁啊。”
糜竺好奇的打量着自家妹妹,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贞儿,这些事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贞儿当然有自己的办法啦~
大兄,那陈家的陈元龙不是领军出征了吗?叫他回来不就能解决眼下的危机了吗?”
糜竺看着糜贞,此刻,他这聪慧的妹妹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度,这种气度不该出自一位尚未出阁的闺房小姐身上。
‘贞儿不该就此平庸下去,她的归属定然不会是陶刺史的纨绔公子。
不行,我定要想个办法,推掉这门婚事。’
糜贞伸出玉手,轻轻的在糜竺的眼前晃了晃。
“大兄,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啊?哦,无事。
贞儿,大兄有些饿了,随大兄用膳去吧。”
商人之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糜贞平日里都是与糜竺一同用膳的。
糜贞乖巧的点了点头。
用完晚膳后,糜竺一人坐在书房之中,他口中衔着一支毛笔,一阵出神。
忽然,糜竺猛地一怔,他缓缓转过身子,只见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汝是何人?”
“久闻糜子仲大名,特来拜会。”
“朋友,你这拜会的方式有些特别啊。
可敢露出真面目一见?”
那人自黑暗中走出,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糜子仲不愧是我家主公看重之人,这胆色确实叫人佩服。”
“过誉了,不知阁下的主公是...?”
那人淡淡一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长平侯。”
“原来是长平侯。”
糜竺平静的开口道,可忽然又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长平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