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虎躯一震,持刀便杀入了战场。
那长刀在他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风,只是十招便压制住了武安国。
武安国心中震惊不已,能在他双锤之下走上十招之人便不多见,这管亥竟能反向压制于他,简直恐怖如斯。
“黄巾中竟还有你这般的好手!”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哼!某岂会怕你!只是怜惜你是个人才罢了!
若你肯弃暗投明,某定当为你求情,让你在军中做个偏将!”
管亥如同看傻子一般看了一眼武安国,长刀紧随其后便招呼了过去。
武安国眸子一凝,两柄大锤顺势迎上。
他猛地用力,双锤死死的夹着长刀,
“给某开!”
随着武安国一声暴喝,浑身的气力瞬间凝于双臂,他猛地向上一挺,长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贼厮果真有几分蛮力!”
管亥叹了一声,拔马向着长刀的方向跑去。
“哪里跑!!”
武安国紧追不舍,他右手抡动间,竟将大锤当做流星锤一般甩了过去。
若真被这数十斤重的大锤砸中,管亥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感受到后方的阴风袭来,管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快要落地的瞬间,他双手一伸抓住了长刀。
长刀在手的一瞬间,管亥一个翻滚,一个横扫劈向后方。
两声战马的嘶鸣几乎同时响起。
管亥原本座下的那匹战马此时已被大锤砸的血肉模糊,正倒在地上痛苦的哀鸣。
而管亥一刀也劈断了武安国战马的两只前蹄,战马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武安国则趁势抡着大锤飞了过来。
当的一声巨响,管亥举刀堪堪挡住了这一击,身子倒飞出去足足十几米。
而武安国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涌,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该结束了!”
管亥再次冲了上去,快接近武安国时,他一跃而起,长刀高高举过头顶。
武安国抬头看着管亥,那身影遮蔽住了太阳的光芒,带着雷霆之势朝着他劈了下来。
武安国艰难的想要举起大锤,可大锤还未举过头顶之时,刀芒已经劈了下来。
鲜血四溅,武安国被一刀枭首...
城头上,孔融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安国...是老夫害了你啊...”
城下,武安国一死,廖化、周仓便指挥着大军掩杀向青州大军。
没有武安国统领的青州军顷刻间便被杀的阵型大乱,慌不择路的向着城门跑去。
“杀!跟着青州溃兵杀进去!!”
廖化大喜过望,兴奋的指挥着大军冲杀。
他的长枪早已被鲜血染红,枪尖上不时还有血珠滚落。
正当他志得意满之时,一员俊秀的青年将领向他冲了过来。
“竟还有不怕死的!”
廖化不屑的撇撇嘴,随手一枪便刺了过去。
可谁知,下一秒,廖化手中长枪竟脱手而出,那青年将领手中狂歌戟朝着他的头颅便削了过来。
廖化大惊失色,忙低头躲开了这一击。
可他还未喘口气,又感觉腰间一紧,竟被那青年将领生生抓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廖化休慌,某来救你!”
一声大喝从不远处传来,便见周仓提着大刀劈了过来。
青年将领伸手便将廖化提了过来,企图用他的身躯挡下这一刀。
“啊!!吾命休矣!!”
廖化被吓得魂飞魄散,万幸,周仓及时卸力,刀锋停在了廖化的额头前。
“卑鄙小人!可敢堂堂正正与某一战!”
“就凭你?!”
青年将领很是狂妄,甚至都不愿用正眼去看周仓。
“狂妄之徒!!某看你是不敢吧!”
“哼!”
那青年将领没有搭理周仓,狂歌戟随手一招攻向周仓。
周仓举刀去挡,谁知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竟将周仓击落下马。
“嘶...”
周仓冷汗直冒,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了廖化,忙撒开腿远离此地。
论武力,实则周仓没有这般不堪,终究是他轻敌了。
见周仓已跑,廖化绝望的闭上眼。
“黄巾贼人,速速命汝麾下大军停止追击!否则某现在就斩了你的狗头!”
廖化本以为自己要死,却不想还有一线生机,求生意志趋势下,廖化放声大叫:
“都给本将停下!!!不得追击!!”
廖化的本部人马闻言停下了脚步,茫然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将军被捉了!”
黄巾军中短暂的一阵骚乱,这给了青州军喘息之机。
注意到这一点的管亥转头看了过来,
“该死!这个废物!!”
管亥气急,骑着刚抢来的战马便杀了过来。
“汝乃何人!莫不是找死乎?!”
“哼!吾乃东莱太史慈!汝又是何人?!”
“东莱太史慈,没听说过,一个无名之辈罢了,也配知道某的名字?!”
“好胆!那今日某这无名小卒便斩了你的狗头!”
说话间,太史慈已然攻了过去,两把狂歌戟迅捷如风,管亥只看到两道残影向着自己袭来。
当当当三声后,两马相错,管亥的左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这道伤口汩汩而出。
“哼,汝也不过如此,我这个无名小卒抬手间便能伤你!”
管亥闻言脸上闪现羞怒之色,他紧闭着牙关,举刀便劈了过来。
长刀舞的飞快,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绝。
然而太史慈的狂歌戟更快,面对管亥的攻势,太史慈游刃有余,防守的同时还能在空隙间回击管亥。
见此,管亥也明白今日是又遇上狠茬子了。
他一刀荡开太史慈,眼见青州军已然撤回了城中,城门紧闭,他嗤笑道:
“任你武艺高超又如何?!你回头好好看看,都昌城城门紧闭!你又如何回的去?!
今日,某便要将你耗死在此处!
小的们!围上去,给某撕碎他!”
太史慈眸子一凝,飞速收起狂歌戟,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宝弓。
只见他从箭囊中取出三箭,随手一拉弓弦。
咻咻咻三声后,冲在最前方的三名黄巾贼便死于非命。
“谁敢上前一步,这三人便是下场!”
一声虎吼震天响,黄巾军显然被太史慈给镇住了,纷纷踌躇不前。
“别被他给唬住了,他不过一人一骑,又能携带多少弓箭!
一起上!谁杀了此人,本将任命他为副将!”
此言一出,黄巾贼们蠢蠢欲动,一些胆大的更是直接冲了上去。
太史慈再次弯弓搭箭,一口气足足射出了十余箭,而前方也多出了十余具的尸体。
感受着臂膀传来的酸痛,太史慈面色有些凝重。
黄巾贼并没有被吓退,见太史慈放下了弓箭,他们再次冲了过来。
“该死...”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取出狂歌戟,他竟主动迎向了黄巾军。
城头上,孔融见此一幕大受震撼。
“此乃何人?!真乃无双义士啊!
老夫麾下竟有如此勇猛而又仁义之将,为何此前从未听闻?!”
“主公,此人乃是东莱太史慈,表字子义,是东莱郡的奏曹史。”
“嗯?!奏曹史?
这么说,此人是一员文职?
如此人才只做一奏曹史实在可惜啊!”
由于历史轨迹的偏移,这一世的太史慈并没有犯事逃亡辽东,而这一次他不过是恰好来都昌述职,不料碰上了管亥兵围北海。
一腔热血的太史慈又岂能坐视北海被围,这才有了方才挺身而出的场景。
孔融热切的看着太史慈,频频点头道:
“速速打开城门,迎太史子义入城!”
“主公!不可啊!
若是此时开城门,黄巾贼一旦跟着冲入城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不开城门,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史子义送死吗?!
如此忠良之后,日后定能成为大汉之肱骨!老夫决不能看他送死!”
“主公!属下有一策或可救回太史子义!”
“哦?!快说说!”
“主公!可令太史子义杀到城下,我军于城头助他击退敌军。
待敌军退去后,再用吊篮将他吊上城头。”
“好计谋!那便依计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