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内
刘备心情有些糟糕。
前几日华雄身死,刘备便对汜水关内的守军进行了招揽,甚至已经初见成效。
可没想到,董卓不多久便派了樊稠领军前来。
樊稠一到,那些摇摆不定的守军立马和刘备断了联系。
刘备几日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
左右无事,刘备便在府中喝起了闷酒。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备已有了几分醉意,不耐烦的喝道:
“谁啊?”
“主公,是我。”
听到张松的声音,刘备清醒了几分,忙道:
“子乔啊,快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张松搐了搐鼻,将衣袖掩在鼻孔下。
“主公?何故一人在此饮醉?!”
刘备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将张松引到了桌案前。
“嗝!”
刘备打了一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向着张松袭来。
“子乔啊,那个樊稠一来打乱了我所有的布置。
一万守军,最后竟连一个愿意投靠我的人都没有!
你说,我真的能够成就一番大业吗?”
说着,刘备又举起酒瓶往肚子里灌。
“主公!切不可妄自菲薄!”
“子乔...我已年近三十,如今却还是一事无成...
与其在这里受董卓的气,我还不如回老家继续卖我的草鞋去...”
张松闻言,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失望。
“玄德公竟是这么想的?!”
张松摇了摇头,对刘备的称呼也从主公变成了玄德公。
刘备闻言也是一愣,酒都醒了三分。
“没想到我张松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既然如此,那某也不再多言!
玄德公,保重!”
说着,张松一甩衣袖,便欲离去。
“子乔!
子乔啊!”
刘备伸手想要拉住张松,不料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哎呦,痛煞我也!”
张松听到动静转过身子,见刘备扑街在地,心中不忍。
他伏下身子,将刘备搀扶了起来,又将他扶到了座位上。
而刘备却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子乔啊!
都是我的错!
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啊!
我刘备不能没有你,汉室不能没有你,大汉的江山更不能没有你啊!”
刘备越说哭的越厉害,哭帝之名,名不虚传。
张松见刘备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不免也有些伤感。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
“唉...罢了罢了...
主公啊,今后可切莫不能再轻言放弃了...”
刘备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子乔,我这也是因为心中迷茫,看不清前路,因此才...
还请子乔教我!”
说着,刘备起身,对着张松深深行了一礼。
“主公!松担不起主公如此大礼啊!
主公快请起,我腹中已有良策!”
刘备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张松。
“主公,眼下董卓派来了援军,西凉军军心得到了稳定。
有西凉军盯着,这些守军自然不敢妄动。
否则他们的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若是西凉军败了,甚至都死了呢?!
届时他们走投无路,唯有投靠主公!”
刘备只觉豁然开朗,他激动的抓住张松的手,说道:
“子乔真是我的子房啊!
有子乔相助,我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业!
不过子乔,西凉军固守汜水关这等天险,恐怕诸侯联军想要击败他们实属不易啊。”
张松淡笑道:
“诸侯联军若是强攻汜水关,夺下汜水关自然是不易。
可若是有人在关内暗中相助呢?”
“嗯?子乔的意思是...?
要我协助关东诸侯,夺下汜水关?!”
“主公大智!正是如此!”
刘备眯着眼,缓缓点头,
“可我该如何联络关东诸侯呢?”
“主公,联军数十万众,必有慧眼识珠之人能看出主公与董卓那厮并非一条心。
我想,诸侯们一定比主公更着急。
我们只需在此按兵不动,等他们上门来即可!”
“子乔所言有理!!!
我有子乔真是如鱼得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