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阮南霜猛点头,“哥哥不用谢我,我不辛苦,哥哥在外面上班才辛苦!”
大概是王管家说,傅夜寒没回来是在外面辛苦工作,才被阮南霜记住的。
“好,但还是要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吃的。”
傅夜寒话说得很好听,手却依然没动,端着那盘黑色的‘蛋糕’,转身走出了厨房。
阮南霜跟在他身后,漂亮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
漂亮哥哥不吃她做的蛋糕!
那可是……她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的呢!
“漂亮哥哥,你快吃呀!”阮南霜扯住傅夜寒袖口。
“我还不饿,待会再吃。”傅夜寒严重怀疑这坨不明物已经完全碳化了,别说吃,能不能咬得动都是个问题。
但阮南霜并不懂这些,她不明白为何傅夜寒要如此冷漠地对待她忙碌了一整个下午的心血,委屈地嘟起了唇。
傅夜寒的心思却不在此处。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祁仁泽向他汇报,阮南霜血液中的具体毒素成分已经成功提取出来了,只是配制解药需要用到研究所里的大型仪器,所以他匆匆赶了过去。
傅夜寒也回到别墅,他打算在三楼的检验室里看看,阮南霜体内的毒素,究竟是何种成分。
他大步进入检验室,没顾得上阮南霜有些不开心的表情,将蛋糕放到一旁,专心研究起仪器上的数据。
越看,傅夜寒的表情就越阴森。
这些熟悉的名词,熟悉的比例……
和他追查多年的那件非法实验的案子,极为相似。
在那桩案子里,那对制作各种毒素的手艺都极为精湛的父子,就曾制出这种类似的毒药。
虽然上次,他已经将非法人/体实验的案子破了,而且还抓住了不少人,但那对父子,依然逍遥法外……
傅夜寒的表情逐渐冷冽,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就连在一旁不乐意地搞小动作的阮南霜,都停下了手,呆呆地看着他。
阮家给阮南霜下的毒,居然是从那两人的手里买来的。
如此平平无奇的阮家,还有没什么能耐的阮风林……
竟然能联系到他们?竟然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傅夜寒眉头紧皱!
车队以极快的速度驶入小区,将一栋公寓围在其中。
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很快将所有的进出通道全都盯住。
齐月诗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嫌弃地皱眉:“阮风林真的就住在这?”
“是的,和他妻子徐妙青一起,这上面,还有阮南霜派来盯着的人。”薛文宏回答。
这情报其实很好查,毕竟阮南霜将阮风林安顿在这里时,压根没打算隐瞒。
确定两人此刻就在楼上之后,齐月诗直接带人乘电梯上了楼。
这栋大楼很高,位置距离市中心也很远,虽然是大平层,可装修和布局都是十几年前的水平,盯着电梯里的镜子,齐月诗冷冷地笑了一声。
阮风林现在沦落至此,不知道心里是怎样的心情。
“老大,是直接破门,还是……”
不等下属询问齐月诗的意见,阮风林住处的门,居然直接打开了。
里面,阮南霜派来盯着阮风林的保镖直接做了内应,他认出齐月诗带着的手下,和自己同属一个组织,所以直接将门打开,还恭敬地朝齐月诗点头:“老大。”
齐月诗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客厅。
身后,下属们分散站开,很快,将整间屋子都搜了一遍。
因为早就撕破脸好几次,阮风林和徐妙青虽然被迫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压根没有任何交流。
阮风林此刻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到有人进来,吓得缩在了沙发里。
而徐妙青则是在屋内玩手机,见到有人闯入,尖叫出声,却被毫不留情地直接拖了出来。
“你,你们做什么?这是,私闯民宅……”阮风林威胁得毫无气势,与其说是在威胁,倒不如说,是在求饶。
齐月诗勾出一个冰冷的笑意,一句话都没多说,也没让下属动手,而是直接抄起一个花瓶,砰地砸在了阮风林的头上!
“啊!”
一声惨叫,鲜血顿时顺着阮风林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捂着脑袋,狼狈地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我!我,我可是南霜安排住在这的!”
“我就是为阮南霜来的!”
齐月诗懒得解释自己身份,也压根不想和阮风林对话!
她丢掉碎裂的花瓶,从薛文宏手里接过一根趁手的橡胶棍。
对于自己的未婚妻喜欢打人这件事,薛文宏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找个合适的武器。
阮风林吓得像只虫一样,一拱一拱地躲到了茶几底下:“大佬,大佬您有话好说,我这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不少,您想拿哪个就拿哪个,千万别客气!”
“这样啊,我就说那花瓶看起来不便宜,砸你脑袋的声音都脆得很!”
齐月诗说完,直接朝身边下属下令:“去,把这屋子里值钱的,还有不值钱的,都给我砸碎!”
“你们敢!那是我的东西,我和这老贼离婚了!”徐妙青急得大叫起来!
但,没人搭理她!
齐月诗和阮南霜的风格很是不一样,若是阮南霜来,可能会下令搬走所有值钱的东西,而齐月诗才不屑一顾!
她要砸!
“奢侈品什么的,直接砸了,若是有古董,记得留下。”薛文宏站在齐月诗身后,冷静地叮嘱。
阮风林急得快哭了:“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你唯一做错的地方……”齐月诗冷笑着举起手里的橡胶棍,“就是你姓阮!”
说着,她抡起棍子,当头砸下!
齐月诗不仅爱打人,还很会打人,既能让人痛不欲生,还不至于伤到人命,甚至连医院都不用去。
她几下就将阮风林打得起不来,却还没能发泄心头那股怒火,转头,又将目光盯在了徐妙青身上。
徐妙青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她干脆一咬牙,朝着齐月诗撞了过去:“你这贱人,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