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荣纶安排人送来一个玉简,里面是一篇《神识御物术》。
正好王昭平双臂不便,这几日除了疗伤,其他时间都是修习这神识御物术。
有回春柳这样的疗伤灵物,再加上张沐宁的治疗手段,不到三五日,王昭平浑身的外伤和双臂的断骨已然痊愈。
神识御物术也有所掌握,算不上登堂入室,但也初窥门径,可以御使一些质量比较轻的物件。
这一日,王荣纶走进青木苑,把王昭平领进屋内。
一进门,王荣纶便问道:“你的伤势可痊愈了?”
“禀太公,断骨和外伤都已经痊愈了。”王昭平恭敬的答道。
王荣纶点了点头,又问道:“神识御物术练的如何?”
“时日较短,只是稍窥门径。”
“此术无甚诀窍,唯勤而已。”
王昭平点头应下。
接着王荣纶说出一句让王昭平震惊不已的话。
“今日我来,是准备传授你九焰金身功!”
王昭平抬起头看着王荣纶,惊喜地问道:“太公,我现在就可以修炼这镇族神功了吗?”
“不是要至少筑基之后方可修习吗?”
“修炼九焰金身功除了灵根资质,就只需要拥有神识这一条了。”
“一般都是筑基之后才能拥有神识,所以我才告诉你等筑基之后才会传授与你。”
“但谁能想到,你炼气期就能拥有神识。”
“而且两次药浴融金的效果都很不错,所以你应该可以修炼此功了。”王荣纶解释道。
“全凭太公做主。”王昭平心中喜悦,朗声说道。
王荣纶看王昭平朝气蓬勃的样子,也是十分满意,看来之前和燕赤水的切磋并没有给王昭平带来什么打击。
他哪里知道,受伤之后的王昭平有青梅竹马为他疗伤,又喜得神识,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王荣纶将九焰金身功的总纲和第一层功法传授给王昭平。
这九焰金身功既是王家的家传功法,也已上交了宗门。
不过其他的宗门弟子修习,不仅需要修炼资质,还需要大量的功德值兑换,最关键的是需要一名金丹修士的推荐,经元婴长老同意,方可修习。
而王家子弟则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有相应资质,家族同意就可以修习,这也算是王家的先祖遗泽。
听着王荣纶讲解这九焰金身功,王昭平是越听越心惊。
之前王荣纶已经讲过此功法有三大难题,其中一个就是修炼过程极为痛苦,有万仞凌迟之痛,烈焰焚身之苦。
他在修炼金身诀时,已是苦不堪言,难以忍受,但这九焰金身功,比之更甚。
九焰金身,顾名思义,就是以各种灵焰炼就无敌金身,九为数之极,倒也并不是一定九种灵焰。
这分明是以炼器的手段来进行炼体,把修士的躯体当做法器来锤炼,正所谓“以灵焰炼金身,以金身御灵焰。”
炼成之后,不仅体若法宝,坚固难摧,而且能驱使灵焰。
功法固然是威力无穷,但这“焚身熔金”的过程也着实痛苦。
但欲成大事者,必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王昭平除了心惊,但也没什么抵触情绪,反而有种跃跃欲试。
讲清楚功法之后,王荣纶说道:“老夫也是讲诉先祖的遗书所述,自己并未修炼过,所以你修炼时也要灵活应对,根据自己的情况随机应变。”
“我检查下你神识御物术的进境。”
王昭平施展神识将桌子上茶壶举起,向茶杯中倒满茶水,然后将茶杯遥控到王荣纶的面前,说道:“请太公用茶。”
王荣纶接过茶杯,二只手指托起茶杯看了看,又看了看桌面,说道:“如果单说你这修习速度,也算是进境惊人了。”
“但若想修习九焰金身功,还是有所欠缺。”
“神识御物术,修行起来有两个方向,一曰力速,二曰精准。”
“你先着力修习精准,力求擘两分星,不差毫厘。”
说完,王荣纶取出九根银针,又拿出一根稍大一些带针眼的银针。
先将稍大的银针定在空中,说道:“你看清楚老夫是如何做的。”
然后对着墙面抛出一把米粒,另一只手轻轻一挥,九根银针头尾相连,穿过稍大银针的针眼,然后同时将九颗下落的米粒定在墙上,居然形成一个田字。
王昭平看到后惊诧得嘴巴稍稍张开而不自知。
王荣纶看到他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手掌一收,十根银针和米粒都飞回手中。
“看似很难,但如果你能达到神识运用的那种意境,其实也容易的很。”
说完,王荣纶将银针交给王昭平。
“远古大能,一念起,万物生,其伟力之精妙绝伦,难以描述,后世之人,难望项背。”
“但你若领悟运用之意境,勤加修习,也足够自用了。”王荣纶殷殷教诲道。
王昭平赶紧点头应下,神识修习事关自身功法修习,自然不敢忽视。
王荣纶又叮嘱勉励一番,方出了青木苑。
王昭平也来到院中,开始修炼神识御针之术。
张沐宁看到很是好奇,问清楚后也觉得神乎其神,难以置信。
但王昭平可是亲眼所见,虽然很难,但也只能勤加练习。
最开始练习一根银针穿过针眼,但由于一心二用,不是稍大的银针颤动,就是小银针飞得七扭八斜,始终难以将银针穿过针眼。
但王昭平也是个执拗的性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百次。
荣纶太公能做到,自己没有理由做不到。
随着千百次的练习,慢慢的他开始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意境,那种奇妙的感觉。
终于,他心意稍动,神识一起,银针便飞过针眼,牢牢的扎在院墙上。
看着稳稳定在空中的银针和院墙上的银针,王昭平兴奋的喊道:“宁妹,你看啊,我终于可以将银针穿过针眼了!”
这时,他才发现日头已然偏西,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全神贯注的练习了三四个时辰。
而张沐宁就站在不远处,满眼柔情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