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味道吗?
陈岩安下意识闻了闻,但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心里暗暗不爽,果然有钱人就是毛病多,瞧不起自己就说瞧不起,捂鼻子算什么?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陈岩安还是笑着应酬,脸上不见一丝不快。
外面,蒋美美还在焦急的等待,她甚至将齐墨的那个红色三角布包要过来,握在手心,低头祈祷。
“小黑仙灵,让他们赶紧出来吧,出来上厕所也行,一定要闻到味道啊!!”
然,不管蒋美美怎么祈求,这三角布包就像是失灵了一样,并没有保佑他们发生任何奇迹。
蒋美美彻底无语。
然而两个人都吃光了,还不见包间里面陈岩安三人出来,两人只能又点了冰淇淋和饮料,慢悠悠的磨蹭着,恨不能一口饮料喝半个小时。
而很快的,他们也终于看到了陈岩安,他们明显是吃完了,陈岩安引着一对儿夫妻往外走,齐墨和蒋美美对视一眼,立刻迎了上去。
陈岩安何等精明又机警,感觉到不对劲立刻笑着将人送出门,扭头就把齐墨和蒋美美堵在了里面:“师兄,做人要点脸?”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
齐墨咬牙切齿,陈岩安冷笑,忽而抬头看向服务生:“这两个人吃饭不给钱,快来,不然他们就要跑了!”
服务生愣了一下,当即跑过来,将齐墨拦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这一对儿男女到底付没付钱,但保险起见,还是要拦下来问一下。
服务生客客气气把人拦下,后面又跟过来两个门口迎宾,三个180以上的男生将二人围在中间,齐墨想走都走不掉。
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陈岩安,而这个人已经如泥鳅一般当场滑出门,而且还有心思冲齐墨挑衅一笑。
“这个该死的混蛋!”齐墨骂着,而侍应生却笑道:“我查了一下先生,您坐的那一桌的确还没有付账,请跟我来一下。”
完了,真的走不掉了,他竟然看着人就在眼前,而生生错过了,都是陈岩安!!他太狡猾了!
而外面,陈岩安无比得意,他知道齐墨又要输给自己了,便心情愉悦的将卢俊二人送上了车。
陈秀雅不太喜欢陈岩安身上的味道,当即躲得远远的,然而一丝夜风吹进来,带来陈岩安身上的味道,陈秀雅本想侧头避开,而鼻端的味道却有一些不一样了。
“咦?”
她惊讶回头,突然察觉陈岩安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变得清淡而幽香,不同于她闻到过得任何味道,十分好闻。
奇怪,陈岩安接触过什么吗?
她疑惑看向饭店,透过落地玻璃门,看到齐墨和蒋美美离去的背影。
好像是那两个人,刚才陈岩安挡住的就是他们,难道味道是在他们身上蹭到的?
陈秀雅有些不确定,但车子已经发动,陈岩安在外面殷勤挥手,她也只能笑笑,随着车子一起离开。
稳了!
陈岩安彻底爽了。
他开开心心扭头,看到齐墨二人这才匆匆赶出来。
“完了师兄,你们又错过了一单大生意,我就说不是我的错,是你们,不行!”
陈岩安说着务必欠揍的话,果然,蒋美美和齐墨两个人都气得要死。
但陈岩安不管,扭头大笑着离开,简直不要太嘚瑟。
“齐总!我好想打死他啊,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蒋美美尖叫,搞得路人都来回看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齐总,现在怎么办?”
蒋美美都气哭了,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明明都跟到餐厅了,人都看到了,就差一点,都是陈岩安,他从中破坏的关系!
齐墨也没办法了。
小黑的粑粑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不灵了,而他也已经尽力了,都追到这里了还是办不成,他也没办法了。
齐墨有些颓然,只能道:“算了,回酒店吧,明天正常参加竞标,至于结果……”
结果,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因为实在是没办法了。
“呜呜呜,我不甘心啊齐总……”
蒋美美嚎啕大哭,齐墨也没办法,只能拽着她,生生把人拽回了酒店。
这一宿,两个人都没睡好,齐墨顶着个大黑眼圈,蒋美美看起来眼睛又红又肿,等到了竞标的会议厅,陈岩安看到两个人的模样,更是当场对着二人冷嘲热讽了一番。
“怎么,这是已经知道自己输了,所以哭了一宿吗?”
陈岩安快要笑疯了,真的太有趣了好吗。
齐墨气得咬牙,他握紧了拳头就想给陈岩安来一拳,但被蒋美美拦下了:“齐总,总不能因为他把自己搭进去,算了,走吧。”
反正今天也是走个过场罢了,至少,至少让她把标书递上去。
蒋美美心里想着,今天,换成她拽走了齐墨。
两个人只能郁闷坐下,齐墨完全不想上去递标书,便把标书丢给了蒋美美:“你去送!”
“嗯,好吧。”
齐总不想动,那就只能她动了,只是她哭了一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也不知道有没有味道。
蒋美美低头闻了闻,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只是昨晚点的浮萍香的味道好像把衣服熏透了,淡淡的香味一直缭绕,让她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
很快,审核的人就到了,卢俊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陈秀雅,陈岩安知道,自己的高光时刻马上就要来了,他故意挺了挺胸膛,直到递交标书的时候,这才意气风发起身,将标书递了过去。
而这边,蒋美美也起身递出标书,路过陈秀雅身边的时候,这个儒雅的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蒋美美。
这味道,是昨晚的味道,不过这次的味道经过了沉淀,明显更舒缓平和,也更让人印象深刻。
既然昨晚错过了一次,陈秀雅就不想错过第二次,她当场叫住蒋美美,问:“这是什么味道?”
那一瞬,所有人都愣了,下意识望过来。
蒋美美也愣了,原本沉到谷底的心脏,突然焕发生机一般,一下一下,擂鼓般的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