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么远的路很多人都已经累了,分好床位后一部分人躺在了床上打算休息休息,其他人上床之际林谏只是将自己的包放在了床上,自己却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
晏安见状来到林谏身边,她看着林谏依旧盯着两人的床位开口问道:“怎么了?”
“总觉得这床不对劲。”林谏道:“虽然我并没有在这张床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曾找到不干净的东西,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床尽量别碰罢了。”
晏安的目光在床铺上巡视着,白色等等床单和被子一尘不染,好像有人专门换过一样,看上去蓬松柔软,床上也没有其他的杂物,与周遭有点破旧的装修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即使在上面没有发现什么,斟酌一番后晏安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是不要碰它的好,况且—”晏安凑到林谏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其他人道:“况且我们又不是要在这儿住多长时间,至多再有六个小时左右就要到白天了,保命要紧。”
林谏点点头,随即他看着躺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的其他人,既而又看了看晏安,想到刚才在那迷雾中走了那么久的路,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都有点疲惫,晏安一定也很累,然而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张床一定有问题,那么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休息呢?
林谏打量着屋子的摆设,墙角处几把落灰的椅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思考片刻后林谏搬来了几张椅子,将它们拼凑起来后又从包中拿出雨衣铺在上面。
晏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接她轻轻地捏着自己的腰为自己放松,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这木屋没有其他的出口,现在被困在这里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
“晏安,过来。”
林谏的声音打断了晏安的思绪,晏安扭头看向身后的林谏,林谏则招手示意晏安过去一趟,晏安心怀疑惑地来到林谏的身边,看到了那张由几把椅子和雨衣制造的简易床铺。
晏安惊喜地看着这张小床,问道:“这是你做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椅子做床?椅子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林谏指着墙角道:“那边放了几把椅子,但都被布遮盖着,躺下来休息会儿吧,我在上面铺了雨衣,应该不会有问题。”
晏安心中一暖,她摆手道:“不了,我不累,你休息吧。”
“快休息吧,没多长时间,有事我叫你。”林谏没有理会晏安的谦让,拿过剩下的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不再和晏安交谈,无奈晏安只能躺上去休息一会。
有林谏在身边守着,晏安放松无比地闭眼休息,当然她没有真正的睡着,在这种不安全的环境下估计没有哪个活人可以彻底地睡过去,不过半小时的养神也让晏安精力充沛了不少。
半小时后晏安不顾林谏的劝阻从床上下来,将床让给了林谏,自己则是在二层的屋子乱转着,她原本想要去一楼,但没想到刚刚众人上来的楼梯却神奇的消失了,原本的地方被一道墙彻底封死,无法晏安只能在二层乱晃。
二层墙上距离地面贴了近一米高的墙纸,墙纸的颜色已经开始发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墙纸的边缘处的胶已经失去了粘性,开始向外卷曲,脏污不堪的墙纸没有人想要去碰它。
晏安原本也只是随意地站在墙边看了看,这地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正当晏安离开时,来自墙纸下的一段文字吸引了晏安的目光。
晏安退回来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那段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模糊不清的文字,晏安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一点:这些字都是繁体字。
晏安:……看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内心无奈过后,晏安不再关注这行文字,而是绕着整个二层转了一圈,在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后晏安又重新回到了这段文字前。这次晏安的耐心多了许多,她蹲在墙前仔细的观察着这些扭曲的文字,再看懂其中一个是“病”字后,晏安内心开始咆哮——
不会好好写字吗!为什么要写那么扭曲!谁看得出来这是个病字啊啊啊啊啊啊啊!
烦躁归烦躁,烦躁过后晏安重新理性地思考着这个病字,难不成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感染了什么疾病?还是说他要向后面来到这里的人传递什么信息?
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什么,晏安心怀疑惑地回到了林谏的身边,在她刚刚坐到椅子上的那一刻,原本闭眼休息的林谏立刻睁开了眼睛。
林谏看着面色沉重的晏安,马上恢复了清醒,他从床上起来问道:“怎么了?”见林谏醒了,晏安来到林谏身边悄声道:“我刚刚在墙纸下发现了一段文字,除了其中的一个病字外其他的实在看不清,但我拍了照,你看看。”
林谏接过晏安的手机注视着其中的文字,果然如晏安所说只能看清其中的一个字——病,林谏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的墙壁,轻声道:“我们来时是不是有人说过,来这里的人全都是一个目的?”
晏安想起白翰星的话,用疑惑的语气说道:“我们是来……玩游戏的?”
“不错。”林谏继续说:“你发现的这些文字很可能就是这场游戏中的一个线索,可是到底是什么游戏呢?”说完这些后林谏陷入了沉思。
晏安在听到游戏二字后立刻想起了白天时宿舍其他三人,当时她们说要去玩……
剧本杀!
晏安紧紧抓住林谏的胳膊,林谏被晏安这突然的行为惊到,他看着晏安慌乱的表情询问道:“想到什么了?”“剧本杀。”晏安回忆着白天的经历道:“白天我唯一听到过的游戏便是剧本杀,可是剧本杀怎么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空间中的很多事情原本便是说不通的,不需要去多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