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杨戍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而地上的那名穿着黑色外套的人已然成了一具落下十几刀触目惊心刀痕的尸体。
“他或许不是个好杀手,不是却是个好死士。”杨戍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淡然道。
原来从那人开始撬锁的第一下时他的身边就已经有了震动报警,当时的他就早早醒来,事实上他每个房间的所谓卧室也都是一个伪装。
平时他并不睡在卧室里,而那里面发出的打呼声也不过是他每天晚上睡觉后打开的音响在播放录音而已。
可即便他临时反击甚至用尽办法去逼问来杀自己的人可始终是没有得到一句答复,有的也有那人临死前嘴角浮起的一丝丝嘲讽的微笑。
半个多小时后得到消息的顾清从半夜惊醒并把何兵也一同带了过来。
“我去,老杨你这地也藏得太特么深了...”在杨戍开门后顾清几人刚一走进房间就忍不住抱怨道。
原来哪怕是有杨戍将自己住的地方仔细告知,顾清几人愣是找了一大圈子才找到他所说的地方。
“就是,人家都说狡兔三窟,杨老大你这十窟都不止了。”寻摸半天跑得满身大汗的王安海也忍不住跟着抱怨起来。
可刚一转头,顾清很快就闻到了房间内的弥漫的血腥气,一转眼就看到那明晃晃躺在地上的黑衣尸体,不由得让他皱了皱眉头。
“问出来是什么人没有?”顾清上前仔细瞧了瞧地上的尸体又戴起王安海递过来的一次性手套在他身上翻找几下后,问道。
“问不出来。”杨戍无奈摇了摇头。
顾清皱眉道:“那你就别急着把人做掉,留在让何兵来问不就可以了?”
杨戍瞥了站在墙角的何兵,说道:“他来也一样问不出来,别人是嘴硬,这人是没有嘴。”
“没有嘴?难道他还是哑巴?”王安海凑上前来看了两眼后,诧异道。
“...”旁边的三狗子斜了他一眼,说道:“杨老大是说这个人谁来问也不会张嘴,死不松口,是个死士懂了吗?还哑巴,你咋不说他是个瞎子呢?”
“哦。”王安海大大地哦了一声后便站到了顾清的身边。
“你把自己藏得这么小心居然还能被跟上,看来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
回想起自己就是被杨戍明确告知位置后都得摸索半天才能找到,而这个人却能轻易找来,顾清的内心不禁有些后怕。
“何止不简单...”王安海朝地上另一边怒了努嘴,说道:“大哥你看,这家伙还是带着微冲来的,这哪像暗杀了?这摆明就是来杀人的。也就是杨老大平时比较慎重,要是换其他人估计早就被这家伙几枪扫没了。”
“你怎么想?要让何兵的人给你把尸体处理掉?”顾清对杨戍问道。
“嗯。”杨戍给顾清倒了一杯茶,应道:“不过我感觉他不是跟着我来的,而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人在给他指出我的位置,我每次回来都会特意绕路换成并且时时注意后面是不是有人跟着,这次明显没感觉到跟踪。”
“难道你车上也被人装了定位器?”顾清瞬间想到这个,可马上又自己否认道:“那也不对,就算是你车上被人装了定位可这个地方离你停车的位置还远,难道是...真有人出卖?”
“不太可能。”杨戍摇头否认道:“出卖我首先得知道我住哪里吧?在星光建业里就连你都不知道我住哪,更何况其他人?”
“嗯。”顾清点了点头,杨戍这话倒是没错,当即就奇怪道:“那真他妈的邪了门了...”
顾清又想了一下后,干脆对王安海跟何兵两人吩咐道:“安海,你把这家伙的指纹采集一下,回头找个时间去找下蔡副局长让他从系统里找找看有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好的。”王安海点了点头,随即便把身上带来的印泥找了出来。
“大兵,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顾清看着角落里的何兵,吩咐道。
“嗯。”何兵看了一眼后转身便打起了电话。
“还有你。”说完顾清又看向杨戍。
“我?”杨戍愣了一下。
“对。”顾清笑了笑,说道:“怎么?你还想在这个地方住下去?我看这样这段时间你先搬到我别墅那边去,起码那边安保等级比你这高多了,我相信除了一些高手外很难有人能突破我的别墅安保。”
谁知杨戍婉拒道:“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又不是只有这里。”
当然在他自己的考量下实际上不同顾清住一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和顾清同样都是星光建业的老大,两人如果分开住只要有一人遇袭另一人还可以承担起公司的运作,可两人在一块那就真给人一锅端了。
“人家能找到你这个地方,你敢保证他们找不到你另一个?”顾清反问道。
“不行。”谁知杨戍还是坚定拒绝道:“住的地方我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买个别墅参照你那样弄,这总可以了吧?”
“算了,随你吧。”顾清当然也有点清楚杨戍的想法,见他一再坚持便也没再多说。
“不过今天晚上看来你也睡不成了,现在都两点多,要不干脆一起去公司那边坐一会到白天得了?”顾清抬手看了看时间后,问道。
“也行。”杨戍这下不再拒绝,回应道。
“行。”顾清一招手,对何兵交代道:“尸体清理完顺便把这个房间的痕迹也都清理了。”
“放心,这个不用你提醒。”角落里的何兵淡淡应道。
“那我们走吧。”说着顾清便带王安海,三狗子连同杨戍一起直接出门而去。
不多时几人回到公司,顾清单独打开一间秘密办公室后又泡了一壶热茶,两人边喝边聊到:
“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建安那边的人做的?”顾清开口问道。
杨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道:“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而且我觉得能让来执行任务的人守口如瓶也不是李向东那几个人能培养出来的人。”说完,杨戍又补了一句道。
“那真就奇怪了...按理说我们现在除了建安那边外并没有什么仇家才对...”
“没有仇家?”杨戍微微摇头:“现在我们俩爬到这个位置,就是无意中堵了谁的门路,得罪过什么人,你能说得清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