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故事开始喽!
人生气,鬼生怨,怨从何来?往往都是自杀的人,死去后依然怨气很重,而这种冤魂,投不了胎,只能做孤魂野鬼,到处游荡。
寂静的村庄,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夜空,吵醒了夜里守田的年轻人和睡眠不好的老人,大家带着手电筒朝声音赶来。
声音从村里的大槐树下传来,叫声则是田凯发出的,今天他的小伙伴结婚,所以他便去做了伴郎,心情好,喝多了酒,朋友便让他躺屋里休息了一会,醒来也是夜里两点。
本来不打算回家了,可是想起明天早上要去给人帮忙耕田,得早早出发,于是他不得不夜里回了家。
新郎家是邻村的,离他家也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但是走路需要半个小时,因为他料到他会喝酒,就没有开车出门,于是也只能走路回家,新郎本打算送他的,他拒绝了好意,大婚的日子,他不想醒响了人家。
此刻他正大口喘着气,惊恐的看着大槐树,几个赶来的人也顺着他的目光,除了一汪明月,什么都没有。
“阿凯,你怎么了,夜半三更的你鬼叫什么,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叼烟斗的老头是老忠,年纪大了睡眠不好,刚刚正准备入睡,一声惨叫把他惊醒,今晚又别想睡觉了。
这龟娃子扰乱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困意,他现在真想朝田凯的脑袋给一巴掌。
“上面有人。”田凯瞪着个眼睛,看着大槐树,好像上面真的有什么东西一般。
几个人连忙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除了树叶被风吹得晃动着,压根没有什么人,别说人,连只鸟都没有。
这大槐树在村里已经上百年了,村里人夏天都喜欢来这里乘凉,树干大,枝叶茂盛,夏天带一根冰棍坐到大树下,背靠树干,那可真是舒服极了。
“一身子酒味,难怪说话神经叨叨的,快点回去睡觉吧,年纪轻轻的,胆子那么小,还不如我们几个老头。”众人大笑起来。
“不,真的有人,我看到了。”田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树,他从来就不怕鬼,要是怕鬼,他怎么可能夜里两点还走路回家,鬼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几个人安静下来,绕着树走了一圈:“是谁在上面,被装神弄鬼的,下来,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你要是小偷,可别被我们逮到。”
这夜半三更能爬上树的人,除了是有神经病的就是小偷了,如果真是小偷,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
可是众人问了几声,却无一人回答,风吹的树叶“沙沙沙”的响着,老忠借着电筒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是两点半,谁会在上面呆那么长时间、
“你是看到了什么?就一口咬定上面有人?”
“你们看,我刚刚路过的时候,有人朝我洒了沙子还扔了石头,我没有骗你们,我要是逮到是谁,我非得杀了他。”
听到田凯这样说,众人才发现他的额头的确还在冒着血,幸而砸的不重,不然就遭老罪了。
难道真的有人在树上砸了田凯?他们拿着手电筒朝地下照射去,可奇怪的是地上压根没有石头和沙子,这几年生活好了,村里都修起了水泥路,如果有沙子和石头,显而易见,可地下除了掉下来的些许枯叶,并未发现石头。
“田凯,你是不是自己摔倒了,记不清了,还说有人砸你?”
“不可能,一大堆沙倒下来,接着就是几个石头砸下来,难道我会记错?”田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是喝了酒,但是走了一段路,他已经清醒了,怎么可能会是自己摔倒。
他才走到大槐树下,因为尿急想去旁边的厕所解个小手,可没有想到,突然就沙子和石头正正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才让他大叫起来,他接着就骂了,可是槐树上的人像瞬间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动静。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几人也被他说懵了,再次举起手电筒朝槐树上照去,这颗大槐树枝叶是茂盛,但是你要说藏个大活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几人差不多是每个枝干都照过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田凯用纸擦拭着额头的血液,心里那叫一个窝火,摸着良心说,他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做过什么没良心的事,怎么就偏偏砸到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大叔大爷,你们回去吧?我今天就要蹲着树上这个孙子,他要是敢下来,我今天就锤死他。”说着田凯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就是个死心眼,白白吃了亏,定要个说法。
“回去吧,你看你额头还在冒着血,明天让村长调监控看,不就行了。”
田凯抬头看向右边的电线杆,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村里去年安装了监控?朝监控的方向看,定是能看的清清楚楚,别说是人,鬼也可以拍的清清楚楚。
“这监控是好的吧?”
“当然是好的,不然村子拿着工资是干嘛的,他一个星期检查一次的,随时叫人修理的,回家去处理伤口吧,明天监控一调,是哪个杂碎就知道了。”
田凯抬起头朝大槐树喊道:“听到了吗?龟孙子,明天我一定揪出你,你好好在树上呆着,别摔下来死了,我就出不了气了。”
树上还是一片安静,田凯拿出烟,每个人递了一根,“呸”的吐了口吐沫,随即跟着放水顺路的大叔回了家。
第二天帮邻居忙完地里的事情,他便火急火燎的跑去了村长家,他就是想看看是那个人,在背地里暗算他。
村长和田凯是亲戚,听到田凯这么一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打开监控看起来,田凯是两点走到大槐树下,村长就从一点的监控看起,两个人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
“难道那小子会是一点以前就在树上呆着了?”
“不可能吧,谁这么有病,去树上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