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李书洵不久前在卧龙山中得了一尊鼎炉,他对这鼎炉内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一时心血来潮,就催使灵力试图将鼎盖打开,没想到没控制好力道,鼎盖就窜天而起,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场景。
苏漠听完这番话不知真假,但看着李书洵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自然是不能与之交恶,大家都是六大门七大派的弟子,况且苏漠对这往生派也略知一二。
往生派是六大门七大派中最为受尊敬的宗门,门中之人皆是精通炼丹术,在各大门派中也是颇受到尊崇,毕竟这炼丹的术法在修真界尤为珍贵,即便是修为绝顶的大能也需要丹药辅助才能突破境界。
苏漠借着自己对往生派的了解,心中更是对眼前的李书洵佩服至极,以炼丹为首的人,实力竟然也这般强悍,能进入这争天榜前十,实在是不能小觑。
当即笑着开口道:“书洵兄,可真是痴迷于炼丹,在卧龙山这般险地也不能闲下来。”
苏漠一句打趣的话倒是缓解了三人之间略微有些尴尬的氛围,语气之中也满是交好之意。
苏漠这般举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之前在神崖洞中自己就得到了一尊鼎炉和一本关于炼丹的古书,但他拿着那本古书研读了几日,却是对这炼丹术愈加感到困惑,只是大概知道了炼丹的皮毛,真正关键的地方实在是看得他好一阵头痛。
听到李书洵来自往生派这样的炼丹大派,心中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但苏漠心中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阴尸门的奸细还混入在卧龙山中,除去自己和持滢还有那死去的林海山,如今这卧龙山上其余的七个人都有可能是阴尸门奸细,甚至剩下的七人中到底有多少是奸细也不得而知,这般想下来,苏漠就特意观察起李书洵的一举一动。
三人交谈一番之后,苏漠只觉得这李书洵实打实是一个炼丹的痴迷儿,五句话中三句离不开炼丹的事,倒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李书洵突然尴尬的低下了头,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苏漠兄,你可有办法将那黑色鼎炉帮我收起来?”
苏漠心中有些困惑,便开口问道:“书洵兄,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我帮你收起那尊鼎炉。”
李书洵这才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几道企盼的光芒,看着苏漠,一字一顿的说道:“苏漠兄,你有所不知,我的储物袋装不下那尊鼎炉,这才不得不在这里待上数日。”
说道这里,李书洵又是一阵尴尬,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便是直勾勾的盯着苏漠,希望眼前的男子有办法帮自己一把。
苏漠只觉得越听越迷糊,心中不由得暗自想到:难道这鼎炉有什么玄妙之处,普通的储物袋还装不下?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是说出了心中所想的疑问:“书洵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还收不下这尊鼎炉。”
李书洵看着眼前的男子,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苏漠是不会轻易帮助自己的,当即脸色一狠,开口说道:“苏漠兄,我的储物袋中被草药占满了,没有多余的地方来放这尊鼎炉,我看苏漠兄一身正气,想必也不会贪图我这些草药,这才敢将实情告诉你。”
苏漠嘴角一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李书洵的模样说实话算得上一个俊俏英朗的男子,只是话语中尽显小孩子稚气,这样反倒有几分可爱。
若说自己惦记着他那些草药,难道不会惦记着这尊鼎炉吗?既然已经开口要我帮忙保管鼎炉,又担心自己觊觎他的草药,实在是越想越矛盾。
持滢想必也是被李书洵的一番话,逗得一阵好笑,用衣袖半掩着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李书洵见持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自顾自的笑起来,只当是对方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尊鼎炉而笑,当即头埋得更低了,这怯生生的模样看得持滢更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声。
苏漠实在是看不得持滢这般捉弄李书洵,扭头向持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持滢这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声,这才伸手拍了拍李书洵的肩膀,微笑着开口说道:“书洵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同为六大门七大派的弟子,这点小事我还是帮得上忙的,也不会惦记你的草药。”
那李书洵见苏漠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大喜,便是对着苏漠一阵道谢。
走近了些,苏漠才更加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尊鼎炉,鼎炉通身呈现黑色,鼎壁两个虎头状的鼎耳立于左右两侧,鼎身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花纹,将一道道形状怪异的符文包裹在内。
此时,由于鼎盖被打开,其中还传来若有若无的药香,苏漠对这些草药的味道十分了解,心中更是对这尊鼎炉充满了好奇,这药香闻起来至少已经有上百年的沉淀才能发出这种气息,过了上百年的时间,这药香任然还未散去,可见这尊鼎炉的玄妙之处。
苏漠越看越觉得这尊鼎炉实在显得不凡,以他在书籍中粗略掌握的知识,只知道好的鼎炉能帮助炼丹一事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书洵借着苏漠观察鼎炉时,就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道:“苏漠兄,这尊鼎炉可了不得,尘封多年,药香却未散,甚至药效还加强了不少,只是炉中的丹药已经被人取走,殊不知是哪个有眼无珠的蠢货,竟然不把这更加珍贵的鼎炉给带走。”李书洵脸上看起来十分兴奋,语气又高涨了几分:“幸好是个蠢货,否则我还得不到这尊鼎炉。”
对于李书洵的大实话,苏漠十分苟同,这丹药固然宝贵,可竟然这炼丹的鼎炉遗弃在此地,这人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嗤之以鼻,想到这里,他拍了拍李书洵的
肩膀,有些打趣的说道:“书洵兄将这些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起了歹念,将你这尊鼎炉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