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起身来到通道之中。
他将神识之力,保持在周身一丈左右,防止打扰到符伯阳。
然后开始慢慢地探查,密室的具体位置。
他向前走了,大约八九步的样子,忽然停下脚步。
“没错,就在这里。”
易云伸出手,朝着一块石砖按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接着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墙壁上出现一个暗门。
暗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螺旋形阶梯,往下不知延伸到哪里。
“没想到这位邪修前辈,还精通机关术。”
易云感叹一声,掌心浮现一抹金色的光焰,借着火光,他沿着阶梯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终于来到石阶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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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占地不大的石室,里面摆放了几个高大的书架。
书架上的竹简和书籍都落满了灰尘。
易云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在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迈步走到书架前。
他随手翻了翻,发现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一些寻常的修行书籍,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易云大手一挥,将架子的书,全都收进储物袋中。
把整个石室洗劫了一番。
易云兴致缺缺地准备离开。
可是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易云弯腰,侧身望去,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在架子下面,一卷竹简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易云伸手用法力把竹简摄到手中,把外面的浮灰抖了抖。
把竹简展开,只见竹简上刻着一行行小字,还有一些非常小的图案,好像是一些虫子的形状。
随便翻看了一下,易云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他连忙把竹简重新卷起来,然后紧紧地握在手中。
“这东西干系甚大,到底如何处置。”
易云望着手中的竹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竹简上,记载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当年曾经统治过西南修仙界的奇蛊门,独有的炼蛊用蛊之法。
要知道,当年的奇蛊门,那可是西南修仙界当之无愧的霸主。
在当时,就连如日中天的六大仙门,也只能俯首称臣。
而他们所仰仗的正是毒蛊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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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寻常的御灵之术不同,毒蛊之术更加地诡异莫测,难以提防。
奇蛊门的修士可以根据需要,炼制出各种不同功用的蛊虫。
比能够媲美火雷符的爆裂蛊,以及能够吸干人全身血液的血魔蛊。
还有能够使人身体石化的石神蛊;把人变成力大无穷,金刚不坏的傀儡的铁尸蛊。
靠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蛊虫,奇蛊门在西南修仙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强大宗门。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六大仙门,不知从哪里寻来了,能够对付毒蛊之术的办法。
双方爆发了一场长达数十年的战斗,最终以奇蛊门的覆灭告终。
甚至有传言说,真正让奇蛊门覆灭的,并不是六大仙门。
真正让奇蛊门覆灭的,是一位化神期修士参与了战斗。
要知道,化神期修士,那可是屹立在人界绝巅的强者,几千年都很难出来一个。
按理说,像西南大陆这样贫瘠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现化神修士的。
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没有事实依据的谣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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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那场旷世大战结束后,西南修仙界就禁止修炼毒蛊之术。
就连豢养毒性稍微猛烈的毒虫都不允许。
而这卷炼蛊心得上面,记载了大大小小,威力,功用各不相同的毒蛊,竟然多达数百种。
如果能够把上面的毒蛊之术炼成十之一二,不说在西南修仙界横行无忌,至少也可以说同阶无敌。
只是这样做的风险同样很大。
因为六大仙门,对修炼毒蛊之术的修士,几乎是零容忍。
六大仙门的态度,就一个字,杀!
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两个杀一双。
不问青红皂白,不计前因后果。
易云虽然非常眼馋,各种蛊虫的威力。
但是他更明白,要是修炼了这上面的蛊术,怕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易云想道:“目前,虽然不能炼制毒蛊用来战斗。但不代表以后不能。”
“而且这上面记载了各种蛊虫的弱点,以及克制方法。我正好学一学,省的以后遇到使蛊的高手,手忙脚乱。”
易云把竹简收进储物袋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上方的石室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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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符伯阳身上翠绿色的光芒,散发出的气息,越发的强横。
即使相隔很远,易云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骇人的压迫感。
但好在对方有意收敛,易云并未感到太多不适。
在此期间,易云借助灵石修炼,修为也在稳步提升。
他体内的法力,凝成一股,在四肢百骸中穿行,不停地强化着他的肉身。
这是易云新发现的玄灵真焰诀的妙用。
他越发觉得这部功法的神奇和强大。
“老郭,那个家伙怕是又没说实话,怎么会有人拿这种宝贝功法出来卖。而且还是卖给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
易云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老郭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家伙很有可能在扮猪吃虎。
又过了几日。
易云运功炼气结束后,睁开双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清瘦的白衣老人。
对方什么时候来的,易云竟然根本没有察觉到。
“结丹强者,果真恐怖如斯。”
易云连忙起身,躬身拜道:“前辈,您的身体好了?”
符伯阳笑着说道:“只恢复了不到两成的功力,要想完全恢复,没有几年的时间,怕是不行。”
“对了,我刚才看你修炼的功法,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不知道有没有渊源。”
易云疑惑道:“前辈您说的那位故人是谁?”
符伯阳感慨道:“我的那位故人,已经死了很久了。不过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把他的后人带了回来。听说他的后人当中,还有一个异灵根,被祖师兄收入了门下。”
易云一字一句道:“您说的可是一老一少爷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