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已毕,接下来就是真得向大河宣战开战了,由苏晨枫亲自手写并且颁发的《战时令》,凡是在战场上杀一人,可得五银,杀两人得十银,杀十人,封校尉,杀五十人,封百夫长,百人敌,封将军,千人敌,统领千军万马,万人敌,与自己平起平坐,同案而食。
林依依,你再去聚集南河所有残存的奴隶势力,只要问他们一件事情就行,如果不想继续过以前被人奴役的生活,那就得拿出与人拼命的干劲来。
孟庆,你去昭告世人,大河如果真想万世太平,那就请大河的那位,自己主动乖乖地从椅子上下来,什么叫想让大河太平,千秋万年,我们费心费力地将南河摆脱了被奴役的时代,他们倒好,现在就想直接捡现成的了,他们就是这不可能,他们就是来偷、来抢,我也定要砍断他们的手,大河的那位女皇,只要你先下来,我们再谈议和之事。
话音刚落,林依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呢,这还是只是一个开始,孟庆看着苏晨枫的身影说道:对嘛,这样才是有了一股王者的风范。
下一步,苏晨枫将会亲自带领着千军万马,北上伐敌,这一次是时候彻底地分出一个胜负来了。
然而在苏晨枫出军之前,他去见了一个人。
苏晨枫提着一坛子酒,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来到地牢处,没错,这就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如今他把这座地牢还给了他原先的主人。
李绅看见他的到来问他:怎么,你是来给我送一顿送行饭来的吗?
苏晨枫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那在他的眼中来看那就是默认了。
“临走前还能够吃上以前最爱吃的烤鸡,也算是不枉我白走这人生一趟了。”
“嗯…就是这个味道”李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称赞道,还不忘与苏晨枫碰一杯。
“还是曾经的熟悉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当初那个烤鸡的店老板吧!”
“是的,没有错。”
“我就猜到了,你还真别说,自从我一个人习惯上了独处之后,心就平静了下来,看事情也就看得清楚起来了,南京城内散播的那些谣言,有很多就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好为你上位之前做好舆论的铺垫,然后顺理成章地当皇帝,你啊,果真是绝,你啊,就是这个。”李绅给他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我当初做错两件事,就是错杀了一个人,不听话,杀了一个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就是孟庆,我不该杀你,你是真的勇士,我早该将孟庆千刀万剐的,当初季桓临死前就说过,孟庆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连自家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听我的话呢?苏老弟,你也一样,现在的你只是因为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你,等日后他找准了时机,我今天的下场,就和你的将来是一样的。”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搞不懂的就是,你是怎么说服林依依的,她这么倔的女孩,居然还会答应帮你,我当初在凌府,可亲眼看见她是如何地羞辱你,那看你的眼神,是发自内心底的鄙视,要多有瞧不起你,就有多少,我都不知道她是为何如此怨恨一个人到此种地步。”
“等等等,你不用说了,我想我已经猜出来了,不对,就是如此,看来书上说的,刚开始会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就全他妈都是废话、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可越尝尽人生的滋味过后才发现,书上说的都是真话,越去追究这个世界的真理,就越能够体现出来,恨我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啊!”
“所谓爱之越深恨越深,所谓情字一起,不知所起,不知所踪啊!”
苏晨枫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给他、给自己都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都这样了,自己又何必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呢?
苏晨枫说:其实从一开始凌家是打算用你的,可是后来我出现了,所有就没有办法了。
“你这算是安慰我,可别在人伤口上撒盐了。”
“没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事实而已。”
“你啊,还是不懂怎么跟人说话啊!”
“本来就不懂,也没有想过要变成那样。”
苏晨枫继续说道:大军马上就要出征了,由我亲自带领着他们去一统大河,林依依与孟庆负责固守后方,你被尊为先皇,我对外宣称你是因病去世了,你以后只活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李绅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些,反而还自言自语道:你说这人啊,他是一个什么东西呢?就好比这只烤鸡一样,小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着吃它,馋得晚上做梦都流口水,后来我长大了,我发达了,这样的烤鸡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我偏偏却不爱了,一味地去追求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权力,有权我就有钱,我有权,就可以享受世人的膜拜,然而这种东西只会给我带来一些根本就无法触摸到的东西,一点也不实在,当初的我怎么就如此病态地疯狂地想要去追求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现在好了吧,翻水沟里了,被你关到这么一个小笼子里面,现在就连吃一只烤鸡、喝一杯烧刀子烈酒都还得看你的脸色,你说我落得如此下场,是不是该啊,我觉得就是活该!
“唉,等我发现这只烤鸡依旧还是如此美味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这该死的人性,我怎么到现在才看清楚呢?还有这该死的上苍,倘若再假我一段时日,我必定能够回头是岸。”
“你说这人啊,他是不是忘记了以前的味道,只有到死之前才会想起来呢,这是不是贱呢?我觉得啊,我他妈的就是犯贱呢!”
李绅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他继续说:“不对,我这不是犯贱,我这是关心我自己,我赢了可以吃很多烤鸡,想要做啥就做啥,想要吃啥就吃啥,是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容易被人给打败,我就是这样败给了你们,不对,是败给了我自己!”
“哈哈,人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苏晨枫看着李绅在这里疯言疯语,说个不停,也不知道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苏晨枫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说:我立马就要带兵出征了,如果幸运的话,我得胜归来,继续养你在这好吃好喝的,如果我不幸的话,你也一样,将生生世世困死于这座地牢,无人知晓。
“祝你我都好运吧!”说罢,苏晨枫走了,留下李绅一个人在那里还在胡言乱语,然而没过一会儿,传出他一声的凄惨叫声,随后整座地牢里面复归于平静,好像这里没人来过,也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
苏晨枫出来后,率军队十五万,自南京出发。这一路上,黎民百姓,手里捧着篮筐,里面放满了鸡蛋、水果、蔬菜等等一系列食物,甚至有的人还将自家珍藏已久的肉类也忍痛拿了出来,庆祝旧王下台,新王登基。然而苏晨枫根本就没有举办任何登基的仪式,推翻李绅后,重整国纪,现在又统率千军万马,抵御外敌,在人们的眼中,他是英明的,是他真正地解放了南河的奴隶,而不是李绅,是他将推翻了李绅的暴政,给所有人带来了新的希望。
就在苏晨领军将要走出南京城开赴前线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人群之中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路上跟着苏晨枫的背影,蹦蹦跳跳的,喊着他的名字,手里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副迫切想要扔给他的样子,但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而这个姑娘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他目光里全是女孩,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可是等他的眼光看向苏晨枫的时候,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苏晨枫没有在意,只当是男人的吃醋而已,就在最后关头,女孩将手中的东西给了身后那个男子,男子虽然略显不甘,但还是按她的意思做了,只见他奋力一抛,目标直指苏晨枫。苏晨枫接住,坐下的马儿都颤抖了一下,他看向那个男子,有些惊奇,等打开手中的东西才发现是一只手帕,惊喜的是手帕里面居然包裹着一只手镯,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将身上的手帕丢给男子就意味着暗许,如果又将手镯给了对方,那就是情定终身了。苏晨枫接过之后,笑了笑,回手一扔,被那个男子接住,可是男子连退三步才停住了身形,苏晨枫看了他一眼,觉得还不错,可是男子的脸上有却有一丝阴沉,旁边的那个女孩却高兴不起来,对着男子高大的身影就是拳脚相加,口中念叨着“都怪你,都怪你!”男子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脾气。
南京城内一个小插曲之后,苏晨枫率军先于安庆城门下,一举击溃苏定方的十万大军,随后一路穷追猛打,打到徐州城下,斩首上万,接着又突破了徐州城,沿京杭大运河逆流而上,再加上东日水师的帮助,他们一路攻城掠地,侵占了北方大河好几个州的大片土地。大河没有办法,连续换了三员将领,却依旧被苏晨枫打得落花流水,无奈只能转守为攻,甚至提出了议和,但苏晨枫的条件依旧还是那个,想要议和,先让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娘们,给我下来后再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