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看着当下南京城盛行一时的书,里面记载的全部都自己当初在故乡中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改动,更多的还是提现他从小就与众不同之处,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立刻下令全城禁止出售这种书,一律上缴销毁,还有那个曾经的老乡立即抓来投入大牢。没过一会儿,有人传来消息,他的老乡不仅以他的故事贩卖书籍,更还将他曾经的丑事一一给拉进露了出来,李绅大怒,当即下令,捉到此人后,满门抄斩。李绅来到一个地方,翻开地图一看,在大河的北边,那里有一个地方,那里是曾经的故乡,还有南河的南边,那里更是有自己曾经最为屈辱的奴隶时光,他要将战火烧向这些地方,将这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们,统统毁灭。他想到了第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就拿那个人为自己接下来而铺路。
苏晨枫一天的作息就是辰时准点起床洗漱,十分钟的刷牙洗脸,二十分钟的用餐时间,晚上子时又准点躺床上睡觉,也不管困与不困都是这个点,百年如一日,这个习惯从他在全能村到现在一直都未曾更改过,只不过今晚,外面发生了十分重大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在他将要熄灯上床时,外面灯光通明,无数个人影出现在门外,他一出现 ,齐刷刷的目光聚集于他,他笑了笑,穿上久违的战衣,今晚有密诏,奉旨诛杀逆贼,他关上门,今晚就晚点回来睡吧!
在另一边林依依还在自己的房间内,专心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也不管外面的安静显得格外诡异,她抬起头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她站起身,伸了大懒腰,举起手中的蜡烛,好奇地朝外走去,黑灯瞎火的,什么也都看不见,诺大个南京城,感觉一切近在掌心中的这一盏灯范围之内。突然周围亮起一片片绿光,瞬间将这个地方照得白天一样通明,接着就是万箭齐发的场面,点亮了南京城内的夜空,林依依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笑了,然后,手中的蜡烛光骤然熄灭……
李绅手中端着那杯那一晚上还未喝尽的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次的疼痛感似乎还记忆犹新,如果当时这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这杯酒的话,哪怕说只是明面上的服个软、说句抱歉身体不适的话也行,可惜啊,她是如此刚烈的一个女子,那好,既然如此,你不愿接受我的好意,我也无法忍受身边有你这样的人,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这一晚上的大火烧了很久,烧得很旺,绵延到了许许多多的地方,还有人,直到第二天清晨,人们看到大火才刚刚熄灭的余烬,惊心不已,这一晚上,到底是又清理了多少人?苏晨枫提着一摞厚厚的名单过来,上面的所有人他都一一对应过了,凡是确认无误过后,就在上面画一个大大的红叉,所有的人,凡是有可能成为林依依的帮手之人,全部消灭,不留一个活口,李绅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林依依是第一个人选,也是第一个就被划上红叉的人,李绅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呢?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苏晨枫走后,德川家康来了,他不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闹如此大的动静,李绅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关起门来,清理家贼而已了。
德川家康说:听闻依依姑娘也在,她曾经救过陛下的命,难道她也是你口中的家贼吗?
李绅略感有些不悦,可是他还是强装镇定说:这是我们大汉的家事,德川将军就无须过问了。
德川最后一句话令他彻底绷不住了:敢问大汉的皇帝陛下,如果将来大河一统,你作了大河的主人,我们是你口中的什么呢?
李绅拍桌子大骂道:你放肆!你把我当做什么人呢,背信弃义之人?我说了这是我们大汉内部的家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德川家康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一会儿过后,李绅回过头又笑呵呵地说道:失礼了,德川将军,朕昨晚一宿未睡,情绪不太稳定,不过你放心,曾经说过的话依旧算数,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德川家康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便离开了。
李绅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外乡人,不管如何,还是要给外乡人一点颜面的,毕竟大河未灭,依旧需要他们的出手相助,将来只要大河一灭,下一个,就是他们了。小小的岛国,想要在我们大河的领地上拉屎撒尿,你们也不照照镜子,你们配吗?
终于林依依这个安全隐患被解决掉之后,李绅虽然刚开始还会有些感叹、有些愧疚,毕竟曾经也算是共同的战友,可惜啊!但是没过多久,当他真真正正地独揽大权,集万权于一身的时候,他感觉这是多么美妙啊,财富、权力、地位、美女,什么都有,应有尽有,无所不有,难怪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为了这大好的江山不顾一切地去追求。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大权在握,接下来就是要实现李绅真正的野心,发兵继续北伐,势要一举攻下大河,从此举国上下只归属于他一个人的。苏晨枫开始接下来的行军规划,出兵徐州,然而这一次远没有之前预想的那样势如破竹,苏晨枫与东日联军对徐州发动了五次进攻,但都一一无功而返。这就让后方观战的李绅有些急了,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明明在攻下大河半壁江山之后,实力翻了好几倍,人力、物力都得到了有效的保障,可就是无法取得任何有效的进展。
李绅把苏晨枫叫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责令他立刻猛攻徐州城,期望在十日之内必须看到破城而入的那一天。
苏晨枫说: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可是大河的底蕴依旧还在,他们这一次是要真得动真格了,我们占据的南方土地其实还远不及北方大河那边资源富饶的一半,要想赢,可真没有如此简单。
李绅可不管他说的这些东西,他要的是结果,他说他一定要看到结果,而不是过程,谁都会抱怨自己这过程有多么艰辛,可是没有结果,这一切都是白费的,所以你也不要跟我装什么可怜,尽管放开了去做,赢了,终享荣华富贵,输了,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苏晨枫说:还有一件事就是,管理我们后勤补给的队伍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这些人都是后面新补上林依依之前那部分的空缺,不熟悉行军路线,做不到临时应变,更有甚者,已经开始了从中谋利,如今的在前线打仗的兄弟们明显都已经有了怨言,抱怨他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可自己的待遇却反而还变差了,他们又怎能够不觉得憋屈呢?”
李绅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这个我会安排好,你先下去吧!
林依依走后,一大堆的空缺急需要弥补,之前所有的粮草补给、后援路线,还有一系列的税收与人员征调都是她一人负责的,李绅果真还是低估了她这个女人的作用,如今他新选调了那么多的新人上任,却还不及她一个人的作用。“妈的,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都那么厉害”李绅破口大骂道:林依依是,苏晨也是,一个管前线、一个管后援,各自发挥着自身的不可或缺的作用,更何况这两个人在那一群人之中显得最不为起眼的那种,可也是相对而言,如果哪天自己真得再遇见了那几位会怎么办呢,还能像上次那样,没了林依依的帮助,自己还可以击败全能村的人吗?
如今宗烈已死,秋消失不见,万天成回到了月轮,他心中有些庆幸,马上又变得愤愤不平,怎么难道自己就不行了吗,这个天下难道只有那一座城内的人可用吗,天下人才都去哪了?难道都死绝了吗?当李绅举国之力北伐之时,却突然没有料到自家后院着火了。
秋离开了商城之后,眼下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与大河决裂,要么继续选择合作,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任凭天下暗流汹涌,宗烈死了,折离镜也死了,苏晨枫也变了,这一切又都与自己有关,如果自己真得走了,那这些死了的人怎么办?他们就真得白死了。可是这一次,秋既没有选择那个出尔反尔的女皇妥协,也没有彻底撕破脸,她选择了以自己的方式去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在众人眼中她北渡南河而跑,这一天,她再一次南渡,她要之前被踩踏的尊严给捡起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她孤身一人重新到了这南河四省。
南河十万奴隶翻身做主,他们重新有了自己的尊严与自由,可就像李绅说的那样,这还远远不够,所有的资源、所有的财富,大多数的谋生出路皆被奴隶主们给垄断了,这也因此造成了奴隶们暂时性的短暂自由,回过头之后发现他们的命还是牢牢把控在他们原先的主人身上,他们就像一条被链子栓住的狗,而奴隶主就是那条链,死死地扼制住他们的咽喉,令人无法呼吸。长期已久的压迫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了之后,使他们将心中的怨气需要对准某一个目标、某一类人,那就是奴隶主,他们之前为什么如此悲惨,就是因为他们,他们剥夺了自己的自由、他们如今还侵占了所有的财产,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这些都应该是属于他们的,奴隶主他们不配,奴隶主就该去死。
李绅继位之后,更是助长了奴隶们的焰势,他们开始对之前的奴隶主们发动了进攻,起初从最开始的跑人家门口放一把火或者泼黑狗血等等下作的行为,更后来,他们的行为越来越猖狂,直接在大街上凡是遇见了的人都免不了被他们的一顿揍,后来变成了伤人、害人、死人,甚至在一个夜晚,一把火将一位之前贵为奴隶主的家全部给点着了,一家十几口人,无一人幸免。这种高涨的反动火焰气势越涨越高,逐渐演变到了整个南河四省全境之内,曾经的奴隶主们,还有那些尽管不是奴隶主的原始居民,反正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是无辜的,他们要将这些人驱逐出这里,在这个地方只归属于他们自己。对于这样的场景,李绅并没有反对,他的主力军就是从这些人中抽取的。起初有林依依的存在,她会尽量来压制这种情况出现,她认为让所有的人都有事可做、有家可归、有钱可赚,这样的恩怨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地被消除,可是随着她的离开,再也无人可以制止他们的行为了,他们愈发变得疯狂,在整个南河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奴隶主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