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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义军的诞生(1 / 1)


又是在一个秘密的会议室里面,三桓在里面烧纸,每次他们开会都喜欢挤在一块,将自己的想法连同得来的各种情报一并埋葬这一个小小的火炕里,与其说是在开会,倒更像是给一个人烧纸过去,但这个人必须是已经死了的人。

孟庆说:最近有些不太顺利,相当不乐观,北方那边的进程受到了阻碍,还是那个莽夫太自大了,不把人当人,他为自身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叔允将手里的纸丢火炕堆里面,他一脸平静说:南河四省的情形也不怎么好,那个女人,即使我已经够把她重视了,可我们终归还是小瞧了她了,现在的她,打着和平解放南河的口号,带领着一群奴隶在我们南河四处宣传自由与平等,更关键的是,她带着如此众多的奴隶,走到哪、哪都有人追随,就像滚雪球,势力越滚越大,其他地方的人都还没有等到她来,就已经坐在家中,拿出锅碗瓢盆,盛着家中最好的东西,等着她来,再这样下去,整个南河,都要将她奉为圣人一般的存在,我们这些人反倒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季友听后,点了点头,这一次他出奇地表现出冷静,没有之前的疯狂举动。

孟庆在一旁补充道:你试的那些小计谋对于她们来讲,刚开始的时候差点就得手了,可是之后就没什么效果了,反倒是将白家给彻底惹恼了,白家那位可是已经将那个女人视作他们家的未来女主,我们这样干就等于是在向他们宣战,白家那位现在很愤怒,他们断开了与我们所有的利益来往,还极力将我们与北边的交易斩断,他们此时正在加快速度准备疏通大运河了,我们一步一步把她给紧逼,然而她却始终能够迎刃而解,还助她越走越远、越登越高,可真是得不偿失啊,你说说看我们做的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季友烧毁掉了手中的东西,拍了拍手,转身离去之际,他说:没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相反,还助增了敌人的焰势,着实可笑啊,哈哈哈……孟老头,你去趟清河郡吧,那里听说最近有些不太平了,需要有一个主心骨。

孟庆低着头退了出去,只留下叔允与季友,季友看着叔允,眼神中充满戏谑的意味,然而叔允却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季友这样的人,越是表现得淡定越是说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如叔允所猜,果真是有大事发生。

孟庆刚刚赶往清河郡的路途,没过多久,清河郡的奴隶们反了,整座城都是他们的了,奴隶们乘胜追击,一举占据清河与南越两省的大部分地区,与三桓隔江对峙,而在赶往路途中央的孟庆,还没有到就已经听闻清河出事了,他赶忙往回跑,但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孟庆走到哪,哪里就已经失陷了,孟庆没有办法只能沿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路上遭遇到了奴隶的军队,孟庆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秋这边好不容易才慢慢铸就的场面,如今不得不立刻停止步伐,又有一支打着铲除异已、还我自由的口号的人出现了,他们比秋还要务实、更要直接,不就是想要自由吗、想要生存、不要再受欺压吗?很简单,将那些曾经欺压过他们的人,统统杀掉不就可以了吗?然后自己当家作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在。秋好不容易稳定的大好局面,就又出现动荡来,这一次她不仅要提防在黑暗中随时准备下手的三桓,还要正面迎接这些叛军的到来。

此时的秋却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她要走了,她这是要溜了?直到白秋雨的到来,他一脸的担忧,他问道:你确定你真的要去吗?

秋很平静自信地回答:我确定。

白秋雨说:我调查过这些人,他们是一支有纪律、有秘谋的组织,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杀光南河所有的贵族,这里面也包括你,他们走到哪就杀到哪,他们手底下是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你就这样过去?我知道你可能有一百种手法自保,可是他们这些人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有时可不考虑后果之人,完全是任凭情感的泛滥,一时热血上头,到时你可就自投罗网了。

见秋没有搭理自己,依旧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白秋雨更是急不可耐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她的心思你永远都猜不懂,好像全天下的女人在爱情阶段都是这样的,搞得男人团团转,摸不着头脑。白秋雨着急地问:你是有什么方法吗,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能让我心安即可。

秋还是没有说话。

白秋雨说: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与他们幕后人策划一场对话,时间地点由我来定,我派一些人护送你的来回,确保你的安全

秋看了看他终于说回话了:不用了,这一趟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任何后手、也没有其他任何暗中的势力,只有这一趟我过去和对方的谈话。

白秋雨看着秋如此坚定,但是就是无法与他分享心中的想法,他难免会感到有些失落,可这一次他不想这样认输了,他说道:我不允许你去,这样危险太大,你不告诉我,我不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除非我确保你是真得能够安全回来。

秋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个人径直走了出去,她要走,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白秋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愤怒、有些无奈,他在心中怒骂,差点就快要真得说出来了,老子做生意都没见这么难搞过,昨追个女人就这么难呢?

叛军他们是怎么样反的?这其实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当人们连饭都不饱了,连活着都成为一种累赘,他们还怕造反、还怕死吗?反是死,不反也是死,那就选择反了吧!秋她只是一个人,能够遇见秋,会是他们一些人的幸运,她可以拯救他人,但她也只是一个人,她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整个南河,被三桓已经搞得乌烟瘴气了,南河就像一个炸药桶,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火星,将会彻底引爆这整个炸药桶,于是就像现在。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也是奴隶中的一员,从小到大,走到哪里,一直都是,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大河赦令一下,全天下意味着再也没有奴隶,奴隶全部成为一种历史,可是他们消除了奴隶这一头衔,却又得到了另外一种称呼,贫民!赦令一下,他们所有人就像包袱一样被人丢弃,一夜之间,他们一无所有,以前还要卖命才能吃上一中饭,如今连找个人卖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就像这个市场,找个地方干活,说好了多少钱,然而立刻又有报更低价,越来越低,最后到了那种不用一分钱,免费替人做事,只图一个好缘,来后更好合作,殊不知这正是其他人想要的,拼命地压住他们的生存空间,让他们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身的要求,直至无利可图,且不管这其中有多少是其他人从中故意为之的,光是说这个市场上,已经有多少人还处于无家无业之中,他们拿什么来养活自己,劳动力严重过剩,商家拼命地压榨他们的价值,恨不得让他们干到死,最好就是一分钱也都不用给,他们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市场的大多数资源都被这些商家们给独占了,他们惟一能做的,就是眼巴巴地看着这些商家们,祈求他们能够分一滴好处给到他们,这只不过又是另外一种的剥削罢了,从前受人欺压,现在依旧如此,求着别人来压迫自己,什么都没变,他们的日子反而还越过越苦,难怪也会有人抱怨秋的到来,反而是将南河拖入更黑的深渊。

一天,他在市场上渴求一份能吃上饭的活,然而求了一整天了,无人回应,黄昏下,他饿着肚子回家,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饱饭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了,他突然好想吃那只烧鸡了,真是该死,自己这时候还想着大鱼大肉。回到贫民窟中,里面有一群饥肠辘辘的人,和他一样,趴在地上,只能靠睡觉来忘掉饥饿,大半夜,他突然被一阵响声吵醒,他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摸了摸肚子才知道原来是肚子在叫了,这一晚,他再也无法睡着了,可是他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睁开眼睛,想着心事,就这样在地上趴了一整天,等到了夜晚,他一个人走到外面,来到一处桥边,桥下面倒映着的是另一个自己,原来自己长得这是这个鸟样啊!他突然想要一脚下去,将那个自己踩得个稀巴烂,突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领直接将他狠狠地摔回了地面上。他揉着吃疼的腰,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这个人是谁。

你还知道痛啊,这说明你并不是一个真正想死之人。

待看清来者的模样,他有些意外,这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来者仿佛听到了他的心中的声音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来的,你只要知道一点的就是,我和你一样,都是想证明给这个世界的看看,我们这些人同样也可以做一番大事。

他直接问道:我们该怎么去做?

来者说:你去做明面上的事,暗地里的一切由我来操控,我会提供一切你需要的任何东西。

他再问:我听闻凌秋也到南河来了,她此行的目的不正是来解放南河吗?你现在这是又唱得哪出戏啊?

对方说:这是我的事,与她有何干系?

他说:那看来你们是闹矛盾、彻底裂开了。

对方说:这个你也不用管,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他还问:愿意,当然愿意,只是我不懂,凌秋行的王道不正好是南河所渴求的吗?南河自由不就是如此,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人皆自由,不管用任何手段实现南河解放,但是最终的结局还是朝着凌秋所追求的那样。

对方对他的连问有些厌烦了,说道:你有这么多的疑问,看来你并不想死,其实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救你的,对吧?

他说:这个只要是从凌府走出来的人都知道,凌家不养废物,凌家世出人才,哪怕是说我这样的一个奴仆,也会是凌家的一颗有用棋子,在我的价值没有榨干之前,凌家是不会放过我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我这样去死呢?

对方笑了笑,没有回话。

双方沉默一会儿过后,对方先开口问道:你觉得凌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她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人,无懈可击。

对方再问: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来挑战她一下,打败她,你有没有想过?

他说:其他人会不敢想,可我与她一起长大,在的阴影下成长,我心中天天都想。

对方最后问:她看起来如此高傲自信,做的事情又始终是从根本上解决,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可她做得再好,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是人,不是凡人,可我们是人,简单而又平凡的人,我们只想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不经任何思考,肆意地放纵一回,这样可好?

他说:好,很好,非常好,我很喜欢!

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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