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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苏晨枫的欲望(1 / 1)


当完颜宗烈将这一车辎重送到这个两个人手上的时候,折离镜深深揖了一礼,万天成只是在一旁看着,但他看的人不是完颜宗烈而是折离镜,好奇眼前此人的心境通透性,和那个苏晨枫有些相似,实则又大不相同,也难怪这两个人可以融洽得下来。

没过多久,两个人带着辎重去了一个地方,出来之后,一辆马车变成了三辆马车。折离镜擦了擦手中的冻土豆,一口狠狠地咬下去,差点没有把自己的牙齿给崩坏了,放在手心里好好地搓一搓,呵了几口暖气,但是他的尖牙依旧无法刺穿那个坚硬无比的冻土豆。

万天成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过不去的人,说道:“好好拿着你的土豆,别被路过的乞丐看到了,他们可不管这马铃薯的好坏,不然你就回去好好心疼你那颗来之不易的洋芋吧!”

折离镜没有理会他的一语多关,继续卖命地啃着。

“你知道吗?在底层那些吃不起饭的人中,他们从土地里挖起这个的时候,如获至宝,他们喜欢叫这个为马铃薯,因为薯差不多,都是从土地里刨出来的粮食;在那平民老百姓中,往往都会清洗削皮,随后切块、剁丝,端上饭桌的时候何尝又不是一道美味的菜肴;而在那些达官贵族里,他们却不是看中的不是本身,而是开花结果的过程极具有观赏性的价值,又因为是从遥远的地方引进过来的,所以爱称为洋芋。

你看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的眼里,折射出来的价值不一样,能利用到的地方也不一样,物质的本身还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人就是会有不同的看法,同样的事情,再怎么做得好看都是实质性的,你倒还不如看开点,将之也像他们一样当成一件极具观赏性的事物,你说是吧?”

折离镜停下口中的动作,将土豆放在自己的胸怀前好好地继续暖一暖,说道:“你是怎么认为的,洋芋还是土豆?”

“对于这里的一切,我和你不同,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不是在帮助这里的每一个人,我只是想帮助你,仅此而已,所以我认为是土豆,你自己呢?”

“我也是土豆,因为我喜欢叫它为土豆,我也喜欢吃这道菜,我希望到时候可以有更多人都可以吃到这道菜。”

万天成笑了笑,没有再接话,一个人为国忧民的人,至于如此?回头看看那些马车上翻了三倍的的辎重,那些人们真应该好好谢谢像这位一样的活菩萨,白米换麸糠,饿不死就行,像折离镜这样的人不可多得哦,也不能多得,就像萧炎凉之前说的,这个国家全是好官也不行啊!

行走之间,前面来了一位熟人,她手里揣着几份文件,脸上洋溢着走笑容缓缓走来,丝毫不介意当场刺了一剑给折离镜,还真是冬日里的一片暖阳。

林依依将手上的现在的资料给了他们俩,还细心地询问了他们的过程的进展如何,最后走的时候,看到他们满载而归的场景时,向他们挥了挥手道别,对折离镜说道:“折离镜,你可真是个好人。”

万天成尽量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折离镜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看,他在某本不知名的书上看到了那么一句:“当一个女孩子说你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一辈子都算是完了。”

最后的一段时光里,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的奈奈子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太好,但是她还是来了,希望为这次大家所有人的努力添加一份绵薄之力,好有一个完美的落幕。

在灾民集中营的大中央,有一对男女,女捧琴、男握笛。奈奈子觉得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不曾变过,即使是分别了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是此后都不再碰琴,过个十年、二十年、最终直至入土的前一刻,只要自己的手还能再抚摸上琴弦,下一刻定能还可以弹奏出美妙的旋律,这种热爱与生俱有,已经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了。不需要回头看他一眼,只要手指触碰到那根琴弦时,身旁的那位定然就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了。

弹奏的还是那首无名的曲子,依旧还是那种弹者无心,听者有意,喜欢的人会说喜欢,不喜欢的人会觉得讨厌,开心的人听到了快乐,幸福的人听到了满足,痛苦的人听到了哀伤,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任何为什么。

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了这对金童玉女,是这两个人太显眼了,还是自己的错觉,他们都看不清晰了。随着这首曲子的序幕拉开,老天的面容也终于拉开了,春天里的默‘第一缕阳光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照射出来,人们脸上皲裂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还有许多劫后余生的泪水,一切都终于过去了,他们知道为什么刚刚看不清了,因为对方太过于光芒万丈,给他们带来了希望。随着一个人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越来越多的人纷纷效仿,如一片浪潮,迅速蔓延开来。

折离镜终于安下心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久违的味道,吃得是不亦乐乎,万天成也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惜命了,既惜自己的也惜别人的;完颜宗烈不怎么喜欢站在太阳光底下,还是阴影处更好一点,和自己的这一身肤色也各很搭;林依依的笑容似乎比这太阳笑得更加温暖,因为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秋难得能够休息一下,便趴在桌子上好好地睡了一觉,突然,她醒过来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此时,有一个身影站在远外正在向她挥挥手,秋露出一个微笑,头枕在桌子上继续好好地睡一觉。

卓不凡与奈奈子走在停水城的街道上,不远处传来各种各样的精妙声,雨打芭蕉声,泉水叮咚声,美酒撞杯声,儿郎读书声,大河早朝声,声声入耳,余音绕梁,经久不绝,两人相视一笑,缓缓而去,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感人的曲子呢?

停水城的冬季已经步入了尾声,在这场官僚与百姓的拉扯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葬送在这里,他们能做也都做了,是时候也该回去了,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更不知这里会变成个什么的样子,当大家都踏上了启程的船只时,白秋雨只是站在渡口上,他的测验应该还没有结束,只是本应该掌渡的撑篙人不见了,完颜宗烈没有出现在这里,按道理他的任务和大家一样才对,但就是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苏晨枫捡起了那根竹篙,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做起了船头的船夫,成为了所有人的摆渡人,林依依“切”了一声,其他人虽然也很震惊,但也倒也不是很介意,人嘛,总是要学会改变的,唯独秋冷眼看着,转瞬就盯上了岸头的萧炎凉,他也来了,并且他还向他们点头微笑示意着,秋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做了什么。那一晚,没有任何人知道,苏晨枫和萧炎凉,两个人来了一堂人生的教学。

萧炎凉:小伙子,你知道你比起这些人差在哪吗?

苏晨枫:我本来就是从后门进的,不属于全能村的,比不上他们这实属正常。

萧炎凉:“商城从不招收废物,这一点从古至今,从未变过,想必如今掌事的那小毛孩这个还是知道的,亦或者你从未挖掘过自己的潜力。

像你啊,就是少了些主动,一直都是被动,这也难怪,想必和你的先天环境有关,那些个一直打压、欺辱你的人,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他们怕你成长的太快了,怕你有朝一日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所以他们就会在前期想尽一切手段打压、折磨你,让你不敢抬头、不敢往前迈出一步,他们给你画了个牢笼,让你原地自缚,人类是如何驯大象的故事,想必你是肯定听过的吧。

你要做的,就是打破前期一切的束缚,首先做到放飞自我,让你的肉体与灵魂都得到自由,然后去做以前你想做但是他们又阻止你去做的事情,在那里,你会找到自我的价值,进而快速成长起来,你虽然前期已经落后他人十多年了,但是你胜在你依旧还是一张白纸,你的学习能力会可怕的惊人,你走的一步将会抵过别人好几步,到最后,你这张白纸上会涂满各式各样的花案,只要你的心越大,你这张白纸能够容纳的东西就会越多,你学到的、你掌握到的,这些都是别人拿不走的东西,你要快快成长起来,然后,吓所有人一大跳。就因为你没用,很傻,很空白,白的像张白纸,所以发挥的空间才会更大,能利用的东西也就会更多。”

苏晨枫:这些,我根本就没有想做的,就如你之前说的,我被打压太久了,所有棱角早已被磨平了,除了现有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什么、能做什么,我自己想要什么?

萧炎凉:“所以说,欲望是个好东西啊!

欲望他是个好东西,每个人想成功,他都会刻意地去学习前人的经历,严于律己,发奋图强,勤加思考,等等等,一开始我也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呢,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得到了什么,我又换回来什么?于是,我放弃了他们成功的道路,转而走向那个堕落的深渊,刚开始我也是害怕的,可是后来你才知道这里面是多么的美妙,不用刻意地去隐藏自己,尽情地展现真实的自我,与以前那个虚伪、骄傲、道貌岸然的我说再见了,我好开心、好开心,走在大街上,一口痰我可以随便吐,谁家的便宜我都想占,那万恶的老板与该死的同事我想怎弄就怎么弄,看见美女也不要用刻意地去遮遮掩掩,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对方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什么孝、忠、义,全他妈都是狗屁,做着这些与举世无绝的事情,我是多么的快乐,无忧无虑,脑洞一下子就大开了,再也不用担心思绪枯竭,灵感简直就是源源不断啊,我的人生从此也变得精彩美满了,不用低头弯腰,不用刻意逢迎,我的地盘我做主,现在是他人仰望我的时代,历史也是由最后的胜利者来书写的,只有活着并且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正确的,我便是正义,我即是主宰。

感觉说得有些偏、有些远了,我没有你们那些宏图伟业、雄心壮志,可是我刚才说了,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想与天斗,只为活出自我,欲望确实是个好东西,乐在其中,我可以不断地释放身体内的压力,排谴自己无聊的时光,亢奋大脑中的潜意识,更重要的是我还可以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这样我可以更多地挖掘出自己的潜力,从而让那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可以高看我一眼。

找不到灵感,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

获取不到认可,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

被人打败,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

想要同流合污,更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

你也不要认为学会和人打交道就是拍马屁、就是同流合污,就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更不要觉得不会说话的人就不懂社交,内向是一种性格,而不是一种缺陷,曾经的我就活在这样的被误解的环境之中,我现在和你分享的都是我切身体验过的,不是误人子弟,更不是居高临下地对你教导。”

苏晨枫:你说的欲望我是绝不会考虑的,而且你也不懂,我连正眼看一下他人的眼睛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去开口了,这种恐惧感已经是发自最为原始的本能,我没有办法改变,也改变不了,你说的这些,前提是我敢于去开口,敢于有一个好的开始,可是,我连开始都不敢,又何来的你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呢?唉,你不懂,根本就不懂!

萧炎凉:我们是第一次见吧?那请问你和我交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苏晨枫:这不一样,因为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一语道中我的思想。

萧炎凉:“对,我知你心啊!所以我才知道如何去解决你的问题,很多东西只有体验过,才知道怎么样的,我很不幸,也很幸运,因为我曾经就是你这样的人,现在我却又可以成就第二个自己。

说别人的好话不一定非要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是要找到一个人的优点所在,然后将其无限放大,这样做难道也会违背你自己的本心吗?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心思细腻的人,现在的你也许走不上应酬的台面,但没关系,慢慢来,我说过你是一张白纸,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并且学得很快,你要做的就是听、看、想、学,最后化为己用。

你知道吗,现在的富商都喜欢建立一个庞大的架构模型,然后再招来许多的专业对口的人才去完成这个架构,他们自己把控着资源,然后驱使着这些人去为他卖命,他自己明明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耍个嘴皮子,看透点人情世故,这样的一个人,像不像黑作坊里压榨工人血汗钱的黑心老板啊!可是你没有办法,因为只有他的手中掌握着获取资源的渠道,纵使你有翻天的本领,拿不到资源,你的才能就无法施展,始终只会停在一个空想的阶段,这就是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知道我之前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吗?我首先做的就是,完善自己的才能,展现自己是个专业对口的人士,先接近他、靠近他,知道一趟生意从起点到终点是如何完成的,等知道个大概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开始夺权,没错,就是夺走他手中现有的资源,但是你要打败一个这样的对手,还是要更加了解他,不仅仅是生意战场上的他,还有生意战场下的他,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敌人,所以我就要做那个敌人,掌握的成功的诀窍,同时又要知晓其中的漏洞,等到时机成熟了,就一举将他手中的东西连皮带毛的全部抢过来,更是要痛打落水狗,绝对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时间,这样的人一旦回过神来,他是绝对很有可能卷土重来的,这就是所谓的斩草要除根。”

苏晨枫:你说的话我可以考虑,但我绝对不会完全照抄下来,但今晚,受教了,也许是说,我的人生可能会从今天开始。

萧炎凉:我的人生可能会从今天开始结束,但是他会以另一种存在方式,在你们这一辈人继续延存下去。

苏晨枫站在船的最前端,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命运的方向杆,他此刻的心情就是:“我来做那撑船手,我来做那的摆渡人。”

白秋雨为了能够多看一眼他们离去身影,他又往前多走了几步,从萧炎凉身边擦过,甚至站得比萧炎凉站得更高,仿佛也在说自己比他看得更远,但萧炎凉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反而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白秋雨站在那里,显得他是高高在上,连头也没有回,说道:“你那晚的说的那些话,对这样一个人来说,会有多少用处呢?”

萧炎凉非常谦卑地回答道:“老奴不知道,也许很快就能体现,也许很久甚至永远都不能用得上,说再多的好话,只有能派得上用场的才能够被那个人所接受。”

“哦,那应该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白家,一脉单传,世世单传,白家,从不出蠢才、庸才之辈,更加也不会世出家族家产争夺之类的状况,就连一脉挑选的夫人也绝对是声名赫赫之辈,因为他们不想生出来的小孩都要沾上那世俗的庸气,从他们的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是不平凡的,能够出生在白家是白秋雨的自豪,更是他的荣誉,只有傻瓜才会认为他白秋雨在此次的作用只是个衬托,恰恰相反,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他说该怎么做,萧炎凉就会怎么做,包括停水城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听他的,整个市场有多少份额是属于白家,整个大河又有多少的财产是不属于白家的?这一次白秋雨下的注不是押在这场大雪过后,白家能够从中牟取多少利润,更不是赌在那一群人身上,看他们如何能够挽救人民于冰天雪地之中,他押的宝全在那天晚上,那一个人,那个看起来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白秋雨站在停水城最高的地方,俯视脚下的星星点点,他享受这种万人之上、看得最高最远的感觉,在他的身后有着箫炎凉的身影,此刻的箫炎凉没有之前的豪情万丈的姿态,有得只是恭敬,眼前人没有说话,他便绝对不敢上前一步,箫炎凉抬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永远记下了这个背影,更记下了这个历史铭记的时刻。

“炎凉,炎凉,世态炎凉啊”箫炎凉心中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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